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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穿不息-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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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马车里昏昏欲睡,真的发现还是骑马好。但是此人自从几天前那样……之后,就变得神神叨叨起来。先前不肯给我买马车,现在倒买了,但是我不想坐了。不但如此,他还给我弄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吃的玩的,连胭脂都有。我不乐意见到他,他就趁我睡觉的时候全放在我包袱里。那盒子胭脂,据说是用一种稀奇的竹子,名字叫华竹,开的花研制而成。华竹跟其他竹子不同,三年就可一开花,而且花朵娇艳无比,芳香难掩。但是华竹的花心,却是有毒的,虽然花瓣无毒,但是采摘做成胭脂的工艺,十分复杂。

    所以,这是一盒很名贵的胭脂。可是,他什么时候见我擦过胭脂?何况是现在这种天天弄成满头大汗的时候。连同他买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我一个也不喜欢!我看到他就生气!

    他在前面驾车,这个时候突然从车帘里探头进来,看了我一眼。被我一瞪,又面无表情地回过头去。。。。



第十六节:事件之相处很难(二)

    我得解释一下。马车这个东西,在这个世界,其实就跟我们那个社会的私家车差不多。起初我是不知道,但是后来他真的去买了,我一看那价位,是普通人家将近十年的花销,我就知道差不多了。可是他能那么随便地买了,说明他其实是个有钱人。他的钱哪来的?我完全不知道。所以我有点窝火。虽然我从前也大概能猜到一些,也不是第一天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了。以前没见我生气,但是我现在就是很生气!大约也有点迁怒的意思。

    那天的事,的确是你情我愿,我也不是说不愿意。你说我哭吧……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哭啊,反正就是哭了,但绝对不是不愿意的意思。后来我还那么主动呢,我都那样那样了我,作为一新时代的雏儿,我容易吗我。可是他这是什么态度?那么愧疚,连以前一些他不愿意的事情,现在都百依百顺了。百依百顺,是很好……但是……

    分房睡是尊重,也是怕再擦枪走火。他会愧疚也是自然的,因为我们还没有成亲,而我又哭得像个死人一样。体贴照顾也本来就是应该的,我要的本来就是三从四德新好男人。可是我就很抓狂啊很抓狂!抓狂到吃不好睡不香,到看到他我就来气!

    路上遇到几个拦路抢劫的强盗,他出手随随便便就解决了,一句废话也没多。赶到会嵇,已是黄昏,正好找客栈休息。那啥狮子乱吼据说是剑宗旗下一些镖局的掌舵,也是谢宗主的师弟兼至交好友。但是孙念如进城,并没有想要声张,拉着不情不愿的我就去找客栈。

    我甩了几次,都甩不开他的手,很是有点恼。因这几天都在赶路,几乎都宿在一些农家,没什么机会找客栈,他也没什么机会来拉我的手。现在被他拽住了,果然就不放了。

    “客官,几间房?”

    孙念如淡淡地低头看了我。一眼,好像我根本没有在使劲跟他较劲:“两间。”

    那老板面露歉意:“不好意思,只剩。一间了。这两天安府的人要办喜事,凑热闹的人多……莫说我们这里没有房了,别的客栈估摸着也没有了。”

    孙念如一愣。

    我凑过去道:“那老板,你们可有柴房一类的小间子?”

    那老板一怔,道:“有是有,不过……”

    我笑道:“那就劳烦老板,去收拾。一下吧,我们愿意出上房的价钱。实在是舟车劳顿,经不起折腾了。”

    孙念如的眼睛飘过来,瞅了一眼,然后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去付了钱。我看他那么淡定,又觉得咬牙切齿。

    结果他要帮我把行李拿上去,我扑腾地过去抢过。来,仰起头:“谁跟你说我要住上面?”

    他一愣。我们俩站在楼梯过道上,楼下有许多人。坐着喝酒吃饭,大约都是一些江湖侠客之类的。他相貌出众,我亦可算是……比较醒目吧,打我们俩进店开始,就有许多人或偷偷地或大方地看着我们。此时见我们起了纠纷,更是看得兴致勃勃。

    我也不管被人。围观了,抓着包袱掉脸就走:“我要住柴房!”

    他黑着脸来抓我:“思嘉,不要胡闹!”

    我甩了甩手,道:“谁同你说我是胡闹?我说认真的!凭什么柴房你住得,我住不得?”

    他一开始还耐心很好地想劝。结果楼下的客人们已经哄堂大笑起来。其中一个虬髯汉子大笑道:“小娘子这话说得不对,女子岂能跟男子比?莫说小娘你这么一声细皮嫩肉。就是换了那铁砂女来,男人若是要她去住柴房,恐怕也要闹!”

    铁砂女,是一个练铁砂掌的门派的掌门人,练功练得五大三粗,一双肉掌能拍死一头牛,年近四十还没嫁出去,被传为笑料。

    我听得这么一声,也不生气,只施施然地倚去楼梯的扶栏上,笑道:“这位哥哥,您这话可就说的不是了。这个人,也就是我师兄,平时调教我们这些师弟师妹,都是一等一的心狠手辣,从来也是不分男女的。这一身细皮嫩肉,可都是表象啊表象~”

    众人哄堂大笑。孙念如在我身后沉着脸低声道:“思嘉!”

    有人道:“小娘身上的肌肤怎么样,我等怎么会知道。只不过看这一层表象,这容貌,就足够迷死一大帮子汉子了。你师兄,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娘,也下的去手。小娘若是不愿意住柴房……”

    我冷笑了一声,用腰身抵着扶栏,回身道:“那么,又能怎么样呢?”

    他道:“那就住到我们房里来,我们一群大老爷们谁去住柴房都可以,不然就大伙儿一起去,还能图个热闹,总之不会委屈了小娘你。”

    众人又是哈哈大笑,虽然轻佻,却都带着善意。

    孙念如趁我发愣,一把拉住我的手,轻轻拖过去,正色施了一礼,道:“各位前辈见笑了,我家师妹先前从未出过江湖,还请各位前辈见谅。”

    说完就拖着我就走。直接到了定的房间,几乎是用推的把我推了进去。我一个踉跄,恼道:“孙念如!”

    他转身关上门,脸色煞白地瞪着我:“思嘉,你同我生气,要怎么样我都没关系。可是你这样轻贱自己,难道就不怕丢师父的脸吗?”

    我一愣,错愕之后便是冷笑:“你嫌我丢你的脸?”

    他气得不善,自坐去桌前,深吸了一口气,才平静下来,道:“思嘉,你从前很少出门,这也不能怪你。但是女子,大庭广众之下,同别人说起自己身上的肌肤……”他先前一副循循善诱的模样,此时脸色却有点难看。

    我大怒:“你真当我是傻子!你当我不知道吗?!”

    他亦脸色铁青,道:“既然你知道,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冷笑:“你觉得我是为什么?你觉得我是年少无知,还是生性放荡?有谁,能比你更了解?”

    他陡然变脸:“谢思嘉!”

    我捂住耳朵:“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你给我滚出去!”

    他走过来抓住我的手,很轻松地就将它们从我耳边拉开,我几乎要怀疑他是否知道他的手劲到底有多大。我红着眼圈看着他,哑声道:“你是要用强,还是要打我?”

    他的脸色变了好几变,最后变成一片煞白,他拦腰将我抱起来,轻轻放去床上。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什么火气也吓没了,只缩在床上看着他。

    他却只垂了垂眼睛,道:“思嘉,我出去一会。你,一个人呆一会。”说着,就抽出自己的手臂,要走。

    我忍不住抓住他。他回头询问地看了我一眼,我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松开了,最后别开了脸。

    他出去了,然后从外面锁上了门。

    我起初还保持着这个忧郁的姿态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直到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迅速扑到门上,用力拉了拉。

    “……”

    孙念如你这个XXX!你给我等着!

    我屋子里转了一圈,见了什么砸什么,直到我把一个房间要砸光,也没有人来理我。想是那混蛋走的时候交代过了。最后我又累又饿,坐在唯一还算整齐的床上,直喘气。

    他,他竟然把我反锁在这里?!他怎么想得出来?!

    那如果,以后还有什么让他不顺心的事情,他岂不是直接把我一关一锁,万事大吉拉倒?啊啊啊啊啊啊!

    我拎着瓷枕头,就往窗户砸去!却在瓷枕正要砸上去的时候,窗户门就突然打开了。从外面闪进一道白影,被那瓷枕砸个正着。

    “好险!小山花,你想要我的命啊!”管剑樵抱着那瓷枕,小心地跳起来,却踩到一地的茶杯碎片,他脸色一变,长出了一口气,“原来不是要暗算我,是你自己要发疯。”

    我一见他,就警觉起来。袖子里滚出了碎流珠,随时准备着,面上却不动声色:“你来做什么?”

    他小心地避开地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绕到一块空地,然后咧嘴冲我一笑:“看你和你的小情人吵架了,来逗你玩玩。”

    我一怔:“你怎么知道?”

    他笑得狡诈,只道:“我怎么会不知道,我连前几天晚上你们住在哪里,还有你那小情人趁你睡着了偷偷趴在窗口上偷看都知道。”

    我大惊:“你跟踪我们?”

    他冷笑,直言不讳:“不错。谢思嘉,你真当你昔日的所作所为,小爷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吗?你简直是做梦!”

    我道:“不可能。以念如的武功,怎么可能由着你一直跟着……”却其实,我是在想,他若是真想报复,我现在势单力薄,又该如何是好……

    他道:“武功高,并不代表追踪术好。小山花,你不用拖延时间了。你那小情郎走的时候特地交代过,无论屋子里发出什么声音来,也不要来打扰你……你若是要恨,便去恨他好了。”

    我大急,脑海里呈现出一个又一个方案,却都在瞬间被我否决。最后我只冷笑了一声,道:“你想碰我?你敢吗?你就不怕,再重蹈上次的覆辙?”

    他闻言哈哈大笑,却走近了几步,仿佛根本没有发现我竭力掩藏的紧张,道:“小山花,我也很想抱你。只是现在时间不够,我若是要抱你,一定会找个的温柔乡,好好抱个过瘾才是……现在,带你走也是不可能。只不过,这一趟,我又不想空手而归。你说怎么办才好?”

    我道:“你还是想想,是想被孙念如挫骨扬灰,还是想被剑宗追杀一辈子,或者,你想死在我手上?我身上正好有一味七日断肠水。中毒之人,会从肠子里开始烂,然后是胃,然后是脾脏。等你身体里都烂透,然后直到第七天,腐水慢慢地从你烂掉的皮肉里流出来……”

    “……”管剑樵皱着眉头摆摆手,“谢思嘉,算你狠。别说了,再说我隔夜的酒都要吐出来了。跟你开个玩笑罢了,你何必当真。我来,是有件事要告诉你。”他略一踌躇,然后倒:“是关于剑宗主母,你母亲的。”

    我一怔:“什么事?”

    管剑樵却不直接说,只施施然地走到我面前,把脸低下来,就在我面前。

    “……”

    他眨眨眼,道:“至少,得给点甜头吧……”

    我咬牙切齿,很想直接在他脸上撕下一块肉来。但是冷静想一想,上次就听说有人花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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