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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宗的理念?
“以不被杀为胜,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理念”,我回忆了一下我背过的那些剑宗历史,“剑客的风范,便是留人一命,绝不随便取人性命。所以因此在对战之中,只要不败,便是胜利吗?”
凌云隐道:“剑宗曾经出过一位杀念颇重的前辈,与人决战必杀死对手。后来被逐出师门,自立门户。他们依然以剑宗为主,但是剑宗已经不承认他们。叛徒,无论怎么样都是叛徒!”
我忙看向孙念如,果然见他的脸又沉下去几分,遂赶紧过去插科打诨。我荡过去从念如手中接过胭脂,抬着眼皮道:“念如,你下过山没有?”
孙念如看了我一眼,淡淡地道:“每年至少一次。”
我笑逐颜开:“那就好了,你知不知道城里最好的珠宝,首饰铺在哪里?”
“……不知道。”
下了山,我们骑马进了城。他们四个都是相貌出色的少年,虽不能说是鲜衣怒马,一身劲装却也尽显身姿挺拔风采逼人。打扮过后我也自认勉强算个小美女,骑着小胭脂一颠一颠地被他们跟着,心情和回头率也还都是不错滴。我们这一行,算不算是,意气风发少年时?
此时正值正午,雍城的街道上也还是人来人往,两旁也有些小贩,却不多。我看到糖葫芦,想买,但又不爱甜,遂算了。闻到香喷喷的热气,伸头一看,原来是芝麻饼。然后又……
沈一入道:“好像也是时候吃午饭了。思嘉可是饿了?一路上都盯着人家的卖食物的小贩瞧。”
他一向细心,我也咧嘴一笑,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饿了。”
沈一入笑了。他身着白衣,高据马上,此时一笑,说不出的神采飞扬:“如此,我知道城里有个不错的酒楼,名唤醉香楼。就那里如何?”
咦?古代的酒楼?我自然是迫不及待地想去见识的。孙念如他们自然也没意见,于是我们一行就乐悠悠朝醉香楼去了。
到了地方,我抬头一看,古色古香的楼层,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机灵的店小二早来给我们牵了马去,另有一位伙计领着我们上了楼。暴发户绿冉请客,自然要楼上的上等包间。绿冉要我点菜,我叽叽咕咕地研究了半天的菜牌,干脆随手一挥:“小哥,你们醉香楼可有什么招牌菜色?”
小二点头哈腰地笑着,抬头看了我一眼,倒突然有些脸红,低眉顺目地道:“姑娘是第一次来吧,我们醉香楼别的不敢说,酒可是全雍城最好的……”
沈一入皱着眉道:“我们姑娘年纪小,不能喝酒。”
我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他睬都不睬我。这人脾气虽好,对谁都乐呵呵的,骨子却是寸步不让的脾气。店小二一看这在座的五人,四个男子面上都显出不悦,立刻知道了风向,忙道:“除了酒,我们醉香楼的醉虾也是雍城一绝。姑娘可想尝个鲜?”
不让喝酒,换醉虾?我乐了,这小二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儿:“自然要的。小哥,你就照着我们的人头数,将你家的好菜都上一份吧。我们绿冉公子有的是钱!”
小二一愣,不确定地看向其他人。
只见绿冉财大气粗地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随随便便地抛了出去,满不在乎地道:“小哥既然能逗我们姑娘开心,这些就当是打赏吧。就按我们姑娘说的办吧。”
小二一把接过,看了一眼,吓得差点脚下一软。这年轻公子出手如此大方,当是贵人。他当即道:“是是是,各位客官稍等,菜一会就上。”说着就攥着银子去了。
我笑道:“古人有言,千金难买佳人一笑。绿大公子,你若真是这么有钱,你不如把那些赏银都给我,我会更开心一些。”
绿冉白了我一眼,漫道:“得了吧思嘉,师父和夫人这么疼你,你想要什么没有。我若给你十两银子,你恐怕得当弹丸儿打着玩呢。”
凌云隐阴测测地道:“千金难买佳人一笑。思嘉,你也算佳人?”
死小子,又跟我斗嘴。我哼了一声,道:“对对,我不是佳人,您是。云隐师兄。”我特地咬牙切齿加重了“师兄”二字,凌云隐面上显出一些不自然来。
哼,让你老是跟我叫板。你这样也算师兄?
大约是绿冉出手的确大方,我们的菜上的很快,密密麻麻地摆了一桌子。我实在是饿了,也顾不得这许多了,甩开膀子就开吃。醉虾还在盘子里诗意地扭动,我看了实在是吃不下,一口也没动。到一顿饭结束,那据说是闻明雍城的醉虾几乎是谁也没动。
吃饱喝足,就想睡觉。这是我在前世就有的怪毛病,若是吃得太饱,就会想睡觉,甚至有一次在火锅城里吃得实在太多,索性趴在同来的女生背上睡了十来分钟才恢复精神。没想到这个身体竟然也会。
“思嘉?”沈一入把我要掉进盘子里的下巴托起来,将一杯茶递到了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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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长大成人(九)
更新时间2010…1…4 18:16:40 字数:3351
一股难以言喻的清香扑鼻而来,我精神还稍微好了一些,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捧:“这是什么啊……”
沈一入笑道:“这是醒神茶。你这孩子,怎么吃着饭也能困了呢。”
借着他的力,我将茶捧到嘴边,喝了一口。入口浓郁芬芳,我顿时精神一振,赞不绝口:“真是好东西。”
然而沈一入却不让我喝了。他将杯子收了回去,又伸手过来替我拭去了面颊上的一颗饭粒,正色道:“饭后喝茶伤身,不能多喝。”
我恋恋不舍地道:“那,我要带一些回去的。我晚上读书的时候醒神用。”
沈一入含笑答应。
接下来我就要开始发挥我前世隐藏许久的另一个特质:购物狂!
说起来我还真是压抑得可怜,前世明明也是有钱人家的女儿,却从来也没出门扫过货。我的房间里,鲜少有我自己喜欢的东西。我跟着谢先生过,姒女士自然知道谢先生一个大男人来照顾我总会有不足之处。于是我就常常赖在姒女士身边,撒撒娇,要她给我买衣服,买小玩意儿。姒女士的品味跟我可以说是完全不一样,她走的是优雅浪漫的路线,无论衣装还是其他物件,都尽可能的华美精致。我却喜欢设计简单独特的衣物饰物。当然,这些,姒女士到我死也不知道。
她给我买,我就要,欢喜得一塌糊涂。除去平常穿的T恤牛仔,一要稍微打扮,我便会显摆似的将她给我买的那些贵得吓死人的衣物拿出来穿,一副喜孜孜的小公主模样。我让所有人都相信这就是我喜欢的,只为了哄姒女士一笑。
于是我从不扫货。不能买自己喜欢的东西,有什么可扫的。
一双温热的手捧住了我的脸,大拇指轻轻拂去了我的泪水,我这才发现自己竟已经哭了。我抬头看了那人一眼,喉头愈发酸涩,遂退了一步,从怀中掏出丝帕胡乱地擦着脸。孙念如一直静静地看着我,一言不发。目中有关切,却没有疑惑,淡然如水。
绿冉在那边大叫:“思嘉,念如!快来!”
我回过头去,他们已经同店小二说好了寄存马的事宜,远远地在阳光下看着我们。我深吸了一口气,对孙念如露齿一笑:“念如,走吧。我今天要败家败个痛快!”
“嗯。”
于是雍城的大街小巷,我化身土匪。只不过小贩看到土匪要大叫,看到我却要大笑。地摊货,名牌货我通通不放过,价格我也都看也不看,看到喜欢就抓。青夫人给我的钱都在孙念如身上,他就一直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付账。连凌云隐都臭着一张脸给我捧了一大堆东西,我还乐此不疲地到处乱钻。
到锦绣坊去看了我未完工的舞衣。看到漂亮的款式我又喜欢了,便仔细钻研,让老板细细地给我改几个小细节,照着我的尺寸做了五六身据说都是今年的最新款改造版。我可不想跟别人穿一样。然后我又突发奇想,抓了一个裁缝指手画脚地画了一张韩装的图纸,挑了几个颜色,让他们做四身。青夫人和谢鸢天的尺寸他们有,半音就照我的身量做,反正韩装宽松,应该能穿。巴巴手指算一算,我竟定做了十来身衣物。
绿冉哈欠连天,凌云隐一脸不屑地瞪着我像只小蜜蜂一样在店里窜上窜下。沈一入笑容依旧,孙念如面无表情。最后我凶巴巴地拉着老板,警告他不许给别人做我改出来的衣物。如若不然我拆了他的店!
老板对韩装很不屑,倒是对我改的那几件衣服很感兴趣。但是听我这么说,只得作罢。毕竟谢家也是大客,得罪了谢家可就在贵族圈里坏了名声。
出了锦绣坊走在大街上,已经时近傍晚了。渐渐有些商贩开始摆夜市。看来大晋的经济还是比较发达的,起码可以赶上前世的唐宋时期了。凌云隐黑着脸提着一大堆东西,哼道:“真不知道以后谁那么不幸会把你娶回去,整个一败家女。”
我也不同他争,看见不远处的小摊上的几件事物,不由得来了兴致,快步走上去捡起一件来看。手感还算好,我笑问道:“小哥,这可是剑穗?”
小贩看见我们的时候也愣了愣,倒是沈一入在一旁笑道:“这的确是剑穗。”
我看了一眼他别在腰间的剑,好奇地问道:“为何你们从来不用剑穗?”
凌云隐鄙视地看了我一眼,道:“这么女里女气的东西,我们才不用。”
我眯起眼睛,愤愤地道:“我也没想给你买,自大狂。”说着,我就在摊子上捡了几下,挑了一青一白一红三色的三件剑穗。孙念如去付钱,我绕到他臂弯里,将青色剑穗替他系在剑柄上,一边低着头道:“你老是冷冷清清的,青色最适合你了。”
有的时候,他的眼里会微微泛出青色的光彩,好像两颗温润的青玉。
孙念如的身躯晃了晃,低头看着我不说话。
我将白色剑穗递给沈一入,红色稻穗递给绿冉。看他们手上都是我今天买的东西,便走过去替他们一一系上,诚恳地道:“你们从不用剑穗,我也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你们今天陪我出来,我很感激。”
绿冉有些不自在,哎哎了两声道:“思嘉,你怎么变得这么客气了……”
沈一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腰间的剑,笑得温温柔柔。
我笑了笑,一眼瞥见一边凌云隐俊俏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不由得哼了一声:“算了,你们四个本来就是一堆的,漏了你别人要说我居心不良。”我左看右看,挑了那个最醒目的金色剑穗。凌云隐脸色依然很臭,但也没拒绝。
之后我们问了路,找到了雍城里最大的首饰阁,名唤月光台。我取出怀中的赤玉项链,让人给我捡了一块火炉里的冷炭来在宣纸上弯弯绕了半天,将心中想了许久的那件额饰画了出来。这里的额饰大多是边饰,偶尔有点缀额心的饰品,也多是极小一粒。我画的便是一件精巧的额链,巴洛克式的镂空花纹,中间缀以我带来的这颗赤玉,端庄华美中不失妩媚。
我丢下碳块,拍了拍乌漆抹黑的手,笑道:“老板,这个东西,你们可做得出来?”
老板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大胡子,此时他正瞪大着眼睛,看着我面前这张图纸,咋舌道:“姑娘这件额饰,在下前所未见,却精致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