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点了点头,道:“是了,练功。放心,我是左手执剑,不要紧的。大约需要七天。思嘉,等我冲破春风卷的最后一章,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到时候,我一定天天,都陪着你。”
我撇撇嘴,道:“这句话,你说过很多了。”下山之前,说是下山之后会陪着我。成亲之前,说成亲之后会陪着我。我们这才成亲几天?人家都还在新婚燕尔,他就要急哄哄地跑去闭关。闭关之后。然后要去杀人。杀了人之后,说不定他就要去做标本了呢。
我的重重楼,我的未水城,我的汉阳城!
他来拉住我的手:“思嘉,我……”
我深吸一口气,回过头去,拉住他的手,坐在他怀里,低下头,道:“念如,你去忙吧,我不要紧的。我等你出关。”
他不说话了,搂着我,然后来亲我的嘴唇。我忍不住气,俯身在他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然后他的眼睛就变了颜色,把我抱上了床。
第二天,我浑身酸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他早就跑了没影。桌子上竟然还留了一张条子,说是他去山上和谢宗主一起闭关,七日后必归。弄得我好气又好笑。
简单地洗漱了一下,我吃过饭,抄小道跑到小药房耗了一日。先前还不觉得什么,可是到了小药房,我又觉得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我抄小道做什么。而且,我总觉得这里给我的感觉很奇怪,我好像在这里丢了什么东西似的。原本,我就是真的有东西丢在这里。也是不要紧的。横竖我身上带着的,也都是些没要紧的东西。但我就是觉得怪怪的,自己也说不上是哪里怪。
那天夜里,我可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碾转难眠。翻来翻去,好大一张床,被我一个人占了,却只觉得连心里也空落落。忍不住就在心里骂孙念如,一句一句地骂,权当是数绵羊。结果骂着骂着,竟然就真的让我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间,我好像看到一道清冷的月光。然后,悠悠的笛声传来,幽幽的,好像直震荡到我心底,令我一阵一阵发颤。肚子上突然火热起来,好像有一股奇异的暖流,从腹部开始扩散,渐渐流窜到四肢百骸,竟令我通体舒畅。
然后,谢思嘉坐了起来,随手拉过一件外袍,自己披了,穿上鞋子。打开门。迎接她的是一道如玉的月光,在前方摇摇欲坠地,似乎在引路。她披散的头发上,娇柔的脸庞上,似乎都被镀上一道晶莹的光彩。
白衣少年放下了短笛,抬起头,望着眼前懵懂无知的少女,向她伸出手:“来。”
谢思嘉走过去,很自然地就挨着他坐下了:“一入。”
沈一入抬手摸摸她的脸,微微一笑:“真听话。”
谢思嘉低下头,把他的手捧起来。在脸上蹭了蹭。
他轻声道:“你是公孙昂的弟子,那么,你应该可以吧。来,让我试试看,能不能,把希望放在你身上。”
她听话地开始给他把脉,神色呆呆的,好像是一个漂亮的搪瓷娃娃。然后她把手收回来,扁了扁嘴,道:“我没有带银针。”
沈一入伸手,把她抱起来,放进怀里,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道:“那么,该怎么办呢?”
她好像有点想哭,似乎没带银针是一件很大的事情,捏着他的手,道:“要用麦翁,才能给你解毒。还要配合着用针。”
沈一入若有所思。麦翁,那是当年,被孙念如赢回去的魁首之礼。他搂着怀中娇嫩的身躯,试探性地问道:“那么,麦翁呢?”
谢思嘉抬起头,懵懂地道:“在我这里。念如送给了我。”
沈一入的眼睛一暗,伸手扣住了她的腰身:“思嘉,不要提他。在我这里,不许你提他。”
她立刻惶惶不安起来,好像是被他的怒气所慑,缩进了他怀里。她的投怀送抱,让他很是满意。他终于又露出了一个微笑,张开嘴,含住了她的耳垂。
“小姐?”
我一下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登时出了一身冷汗。这里是我熟悉的新房,到处还红艳艳的,安静的喜气。我松了一口气,抬头看到黄莺小心翼翼的神色。不由得开口道:“怎么了,黄莺?这是什么时辰了?”怎么我的嗓子有点哑?
黄莺似乎松了一口气,道:“小姐,已经近午时了。您先前睡得可沉,奴婢怎么叫都叫不起您。”
我吓了一跳,我竟然睡到大中午?
黄莺道:“小姐,可觉得饿?”
我有些疲惫地摆摆手,道:“你先去给我准备热水,让我洗个澡再说。”
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在家里睡觉,虽说是盛夏,但这里毕竟是高山,天气是很凉爽的,我却出了一身汗。以前我和孙念如两个人挨在一起,除非做了运动,不然也不会弄成这样。黏糊糊的实在是难受,而且许是睡得太久了,我觉得全身都有气无力。
热水很快就送上来了,在浴桶里热气腾腾的冒着烟。我脱了衣服,泡进去,惬意地呼出一口长气。我身上还有些暧昧的印子,是前天晚上孙念如留下的。昨天我洗的冷水澡倒还好,今天泡了热水,竟然有些刺痛。我有些惊讶,这脖子和胸口以上一圈儿的印子怎么这么重,到了今天竟然一点没褪下去。心里,不由得埋怨他下手太重。
我在浴桶里耗了大半天,左手切右手,右手切左手,也没觉出我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不对劲。因上次小产的事情给我的刺激实在太大,我就格外注意这方面的事情。我最近多了很多毛病,比如腰身莫名其妙粗了一圈儿,比如莫名嗜睡,嗜吃,而且经常有气无力,我便留了个心眼。可是我切了半天脉,也没切出个喜脉来。倒是有些气血虚,想来是成亲之后我吃的太补了,所以才会补到虚。真扫兴,还以为我又有宝宝了呢,正想等那死人出关,给他个好消息。
洗过澡,我只觉得浑身舒坦。孙念如不在,我果断决定在屋子里呆一天。以免,再遇到什么奇怪的人,出点什么奇怪的事情,搞的我自己郁闷。我现在正在潜心研究柳麦翁,如果要我去闭关,我估计我也不在乎。
其实我自己也觉得,我这样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无论怎么说,沈一入也是同我青梅竹马在一起的三师兄,昔日少年时,感情也是很好的。他虽然,对我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但毕竟到目前为止,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我要躲着他,的确是小家子气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潜意识就觉得心里慌,还是觉得呆在屋子里最好。
我派人到前面去知会了一声,说我身体不好。青夫人来看过我一次,见我没什么大碍,便走了。谢宗主和孙念如一起闭关去了。青夫人总理剑宗内务,甚至还有剑宗旗下的那些生意,本身也是个大忙人,不可能盯着我。于是我便舒舒服服地宅在家里。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以前曾经在老妖怪给我的书上,看到一种叫“桃花”的蛊毒。南疆用毒,西域用蛊,这两个地方,在中原人士看来,都是很神秘的。而曾经,有一位西域女子嫁到了南疆,她本身也是一位极其出色的蛊师。后来她成天疑神疑鬼,觉得她的丈夫在外面有人,便结合毒术和蛊术,炼出了“桃花”。这种蛊毒炼制的难度非常之高,掌握它的一般是西域苗女,用以控制情郎。苗女用自己的鲜血养蛊,被种了蛊的人,便只能一直跟在苗女身边,定期用苗女的血来养蛊,不然到了时间,蛊喝不到蛊主的血,便会发疯。
老妖怪见多识广,足迹遍布大江南北,曾经深入南疆和西域。“桃花”的解法,却是他心头的一块心病。他曾经给我看过他收集材料和前人之言,推论出来的一个方子,和一套针法,用以克制“桃花”,但却并没有实际验证过。
我想,我会突然想起这个东西,许是我现在正在研究柳麦翁,而这“桃花”的解药里,似乎就有麦翁这味奇药。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想起这个“桃花”,我就变得心神不宁起来,根本没办法安心研究柳麦翁。于是,我只能把书丢在一边,取了纸笔来,将老妖怪研究出来的解“桃花”的针法和药方,都默写了出来,反复研究了一下,哪里能给我瞧出苗头来。于是我更加坐立不安了,索性抄小路一路狂奔过去找老妖怪。
老妖怪的小药房虽然小,但是却很神奇。基本上,只要你叫的出名字来的药材,都能在这里找到,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放的。甚至,他早就给我准备好了炼制柳麦翁所需的一切道具和药材,只是我不知道他到底塞在哪里。
我运气不错,老妖怪今天难得的守在了小药房炼药。
他接过我手中的方子,眯起眼睛看了看,第一句话竟然是:“怎么过了这么长时间,你这一笔臭字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我不依,撅着嘴拖着小板凳靠上去,“师父,人家是要你看药方,你怎么倒说人家的字啊。”
老妖怪嘿嘿笑了一声,道:“不错,一个字都没有错。丫头,你的记忆力还是一样好。”
我道:“师父,那么您觉得您这个方子,要解‘桃花’,大约有几成把握?”
闻言,他面上渐渐凝重起来,略一沉吟,才道:“至多,四成。这套针法,倒是可以将这蛊毒暂时制住,但这个药方,效果为师却不敢保证能连根拔出。毕竟,为师并不精于蛊术。”
我忍不住道:“那么,连师父都没有办法,这个毒蛊,就真的没法子解了吗?”
老妖怪道:“自然不是。西域和南疆必定当有同时精通蛊毒二术的人。怎么了小丫头,难道有人中了这个蛊毒?”
我摇摇头,道:“没有,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了。”
他斜睨着我,道:“你最近,不是一直在给你那个小相公鼓捣柳麦翁吗?怎么突然又开始想这个东西?”
我道:“可能是看到麦翁的时候,想起来了吧。我一直都对西域的蛊术很是好奇,我觉得,那简直就是一种巫术。”
他叹了一声,道:“为师这辈子,毒医二道,也是看得差不多了。等过些日子,我就到西域去,抓两个中了这种蛊毒的傻帽儿回来研究研究。只是为师年纪大了,这辈子,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成就。收了个弟子又不争气,成天只知道心疼自己的小相公,指望你来继承我的衣钵,大约是不可能了。”
我赶紧道:“那怎么可能。师父,等念如出关,我就让他陪着我到西域走一遭,让我好好研究一下这用蛊之术。”反正是他答应我的,他再赖,看我不抽死他。
老妖怪道:“话你可是自己说了,若是做不到,为师就是死了也没法合眼。”
我道:“师父,您怎么能乱说话呢,您是要长命百岁的。”
我们两个凑在一处,叽里呱啦地研究这个叫“桃花”的蛊毒。这可以说是最成功的一个结合蛊毒二术的产品,老妖怪在这上面也花费了很多心血,只是始终,没办法真的大功告成。我猜,他虽然于医、毒、蛊三方面都有涉猎,但是唯有蛊术方面,在其领域只能算是泛泛。那么,在研究这个“桃花”的时候,多半也是从毒方面下手。不知道潜心研究蛊术,能不能有一些突破。
在我回去之前,他找了很多蛊术方面的书给我带回去看。我一并抱了,回去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