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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钗布裙-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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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中人,常常要跪地,哪里见到主子就在哪里跪,不便泥地砖地,利索的就得“夸啦”下去,冬天还好,裤子厚,而暖和衣单的时候,谁的膝盖不是肉长的?谁受得了!因此一直以来,就都在裤子里缝个“膝袱”,好护一护这两块骨肉。

    云华怕是膝袱里给人动了手脚了。

    但这膝袱是好好的。

    云华问:“你受罚时穿的就是这一条?”

    洛月说是。但她没意识到,受完罚后,御医来时,她短暂昏迷过一点时间,她的裤子换了。

    “那一条脏了,”宫人陪笑道,“何况御医要看,所以也剪碎了。就换掉了。”

    “怎么不早说!”云华大怒,“那碎的在哪里?快拿来!”一想不对,亲自跑去,“我自己去看!”

    又有宫人,道火烛司走水,紧急要云华去看,云华另派了人去,她此时是绝不被调开的了!

    终于在那破裤子浸水清洗之前抢回来。

    “破成这样了,为什么还要洗?”云华质问。

    送洗衣的宫人吓得话都说不清了:“司、司宫恕罪!”

    云华检看膝袱。

    出乎意料,并没有针、刀藏在里头。污血还沾在上面,膝袱针脚不像是被拆过。云华疑错了?

    洛月的膝,难道是鬼给她扎伤的?

    云华拿了这条碎裤子,问洛月:“这是你原来穿的吗?”

    洛月不记得。都是宫里统一配的衣裤,崭新的,没什么特征,如何辨认。她苦劝云华:“不要再管了!”

    她也猜到有什么阴谋。

    任何阴谋,不会是直接奔洛月来的。洛月比虫蚁卑微,有什么值得人家费心呢?这必是冲云华来的。

    洛月只怕云华又落入陷阱。

正文 第十九章 帝心难测

    云华不听洛月的劝。身边的女孩子,受这样的罪,还不能立时洗雪,就算明哲保身又如何!

    她查,动用了她这段时间作尚令的所有人脉、还动用了谢家积下的人脉,查到那换了裤子的可疑宫人,是贤妃的人。

    大皇子和三帝姬的生母,从来温和端庄,有事也先自己忍了,众口一词贤良淑德的女人?!

    云华没有直接冲到贤妃宫中。她没有这样子蠢。

    查,先暗地里查。

    不知是云华手段太高、还是贤妃合该败露,云华很快查到她宫里刚焚化了一样纺织品,在拜月的炉里。还有一角布料没有完全烧毁,云华亲眼看到。

    这一定是换下去的真正碎裤。但刀片呢?炉里没有,云华再命人搜寻。

    贤妃到崔珩面前哭了。

    她白衣跣足,跪在崔珩面前,哭泣道:“臣妾有罪,望皇上明言。何必令谢尚令搜寻臣妾居处?皇上看臣妾哪里不对,但赐一死罢了!臣妾再不敢有二话。”

    “搜你居处?”崔珩皱上了眉,叫云华来质问:宫里走水你不去看,倒搜起妃子宫殿来。你着鬼迷了?

    云华正得到消息,贤妃刚刚叫人重新打理了一枚首饰,不知是否和洛月有关。她思忖不定,闻崔珩通传,也知是贤妃上了眼药,叹口气,看洛月伤口又红肿起来,御医进了消炎的药。云华指派了帮洛月用药的人,往崔珩这边来。

    一边走,她一边准备着云裳半路拦她、训她一顿。云华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合规矩了,但云裳若要阻止她,她还是不依的。

    奇怪的是,云裳也没有出现。

    云华跟崔珩告状,贤妃也没插话打断。

    她鬓边。银钗上水晶流苏一摇一摇。

    水晶!云华忽然明白了:藏在洛月膝袱里的锋利物,是水晶,害完人,就收回去装在钗子上了!

    她这样想着,就这样喊了出来。

    如果现在不急着喊出来,她只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贤妃听她说着,居然一点都没有打断和反驳的意思,等云华说完,才道:“皇上。臣妾无可自辩了。”带着老实人特有的温柔和自嘲。

    而崔珩居然也一点都没有打断云华,直到她说完,很奇怪的问了一句:“你姐姐云诗出事时。你不是很识大体的吗?这回怎么了?”

    云华张着嘴,声带发颤,再也发不出声音。

    云诗出事,她知道云诗未死,云诗是尸遁。洛月被残。她痛心洛月真的受苦。

    但她不能解释这之中的区别。即使她不解释,崔珩也已经怀疑起当中的区别来。

    云华眉毛簌簌的跳。贤妃!贤妃先暗助谢家废了皇后,如今要再翻案搞倒谢家呢!

    她是看谢家几个女孩子蹦达得太欢了?

    三帝姬也泪眼婆娑的来了。她何尝不知母亲另有图谋。母女之间,没办法,只能捱义气硬挺,也不便说谎。就跪禀父皇道:“贤妃有任何错,请处罚小女。”

    崔珩狠瞪了云华一眼。他对这个女儿是很疼的啊!连太后也是很疼她的啊!

    云华一败涂地。

    可她更坚定的回视崔珩。

    开口指证贤妃时,她已知道这是必败之局。可这是她唯一指控贤妃的机会。她说的是真话。在宫中,真话并不占多少份量……可她要让崔珩知道,她说的是真话!

    崔珩在她脸上看见类似流璃的愚蠢坚定,他恼火的皱起眉毛来。

    可他还是没有开口降云华的罪,贤妃有点不安了。开口打圆场道:“那丫头怎么了?膝盖跪伤?谢尚令,本宫同你看看她去?”

    云华领着一干人。往洛月这里来。

    洛月的境况比先前更不好,她竟发起高烧来了。

    这怎么可能,一定是药里下毒了。一定是的!云华急眼了,跪在崔珩的脚边,求他作主。

    一个尚令,有什么资格作这种请求?

    云华凭着不可解释的感觉,发现崔珩对她有某种微妙的情绪。她从前是躲避,但现在,却要利用。像快跌下去的小动物,拼命的抓紧头顶的蛛丝。

    崔珩沉思着,对三帝姬道:“你同贤妃到佛堂祈福罢。”

    又吩咐宫人:“请个太医来,谢尚令发烧了。”

    发烧?云华并没有。但皇上说烧,那就是烧了。

    发烧的,说的话就是胡话,有理由不与之计较了。

    贤妃行礼,与三帝姬退下,到佛堂去。

    佛堂就是太后的地方。洛月膝伤,毕竟在太后那里跪起来,而贤妃是被指控的行凶者,崔珩借此表达一种态度。

    离开时,贤妃很不安。她的神情还是如常,但是膝发软,手拄在女儿的肩上,像拄着一根拐杖。

    她本以为这次一定可以让云华万劫不复的……

    但是帝心!

    她算错了帝心。

    刹那间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云裳和四皇子那边都木痴木呆,没有一点反应了。

    他们当然知道她为了大皇子,必须出手。但他们跟皇帝更近,更知道帝心,晓得她会自取其辱……至少也是两败俱伤。

    贤妃抓三帝姬的手,抓得更紧。

    风雨欲来,大家都在赌。那么现在,她能倚仗的最大赌牌,就只有这个女儿,和太后了!

    章沉璎已跟太后禀报了这件事。太后对云华很不满。也觉得云诗不闹洛月闹,很奇怪,要么云诗的死有问题……这一串事的底里,本来就越想越奇怪,想想那天朱大丫头的眼神,要么谢六丫头跟洛月之间……宫里的女人嘛!

    这样想着,太后就很不舒服,连堂前的侍舞都垂下眼睛懒怠看,又道:“幸亏我是太后,不然,在我宫里起的事端,我是不是还得对质去?”

    话已经很重。

    章沉璎道:“太后。我去看看。”

    她走到见尚令居所,就看见贤妃她们都出来了。

    而崔珩自己却留在里面。

    这极其奇怪!

    贤妃表情就很犹豫,看见章沉璎,像看见了救星,忙把崔珩刚才的口喻又说一遍。

    大太监已经出来跟章沉璎叩礼了,态度恭敬而轻松,像没出什么事,跟章姑姑讲,有个丫头去太后宫送东西犯了错,已经被处罚了。但处罚以后的病有点奇怪,可能是太医开错了药。一个丫头吃坏也就算了,宫中娘娘们千金贵体。也下错起来,还了得?所以皇上责令谢尚令严查。动了太后凤听?嗐,那真惭愧,其实也没什么大事,等查了结果。少不得跟太后禀报去,至于现在么,正盘查着,有些晦气,章姑姑就别进去了罢?

    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滴水不漏。

    章沉璎也就没事人一样,笑着替太后劝皇上注意身体,就回去了。回身。面色凝下来。

    三帝姬手指在贤妃掌心轻轻划动,安慰她。

    她没露一点形迹呢,又没下毒。洛月的病是真的赶巧了。天都在帮她!在太后那里也确实离间感情了。云诗一事也确实打下疑楔了——可是她确定不会弄巧成拙吧?崔珩的反应太反常了!

    女儿的手给她安慰。贤妃也知道女儿不赞成她这样做。但她还有什么选择呢?宫里,难道真能老老实实等运气吗?那些老实的、还有不够聪明的,早尸骨无存了!非要死。还不如搏一记再死。

    贤妃咬紧嘴唇。不,她不会死。她要保护她的大儿子。

    是她不够能干。大皇子才会被人药成痴呆。那些坏事,不是大皇子发自本心干的,是他胎里带出的毒药干的。他能成为一代明君,有她的辅佐……

    她不能够倒下!

    云华抚着洛月双肩,连双肩也滚烫。她一遍遍叮嘱:“撑住,不要倒下……”

    在乱军中尚且能够逃生,这里怎么会倒下呢?怎么可以!

    崔珩从旁道:“你静一静。药去查了。如果有问题肯定还你一个交代——如果没问题,那你也要还贤妃一个交代。”

    他看着她,想,这个交代不好还,你要拿命来呢!

    但云华一点都不在乎,对着高烧昏迷的洛月哭得,眼睛嘴都肿了。肿得像新春的桃花。

    御医已初步看过,没看出药有毒来,只好拿下去详细的验,所幸下头的药底、药渣按规矩也都留存了。给洛月把脉的、验药的,换了跟开方不同的御医,众口一词说洛月这姑娘恐怕不是中毒,是时命不济,炎症上心脉了。战乱时就淘虚了底子,留下后遗症,好比一个已经揉搓过度的皮袋子,装点水就漏,却漏在心脉上,要补是难了……

    云华说这些人没用,刘晨寂在就好了!——呵,刘晨寂!云剑说已经找到刘晨寂了。如果不是身处宫中,当时就叫他到这里好了!那她的心,洛月的心,都有救了。

    崔珩脸色一变。

    云华这家伙,平常过分小心,一被逼急了,这话说得比疯子还大胆。

    以前贤妃怀孕前后,也是体弱有疾,有个御医下方子最叫贤妃中意,她就老传他来看,结果就有流言出来,贤妃索性就不要御医了,表示:宁肯病死也不能给皇家带来污点。

    这是什么境界?比一比!比一比!

    崔珩把贤妃的例子举出来,质问:“而你,要那个一雄复一雄的一雄?还有,你什么时候有心疾了?皇家害的?敢情你丫头的死也是皇家害的?”

    云华那时时心痛的毛病,是梦见余夫人之后落下的,不好解释。而洛月的重病,岂不根本是在皇宫里害的吗?她没有回话,但眼神里明明白白表示出倔强。

正文 第二十章 宫外春来

    “有话就说!”崔珩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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