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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钗布裙-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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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也想不出怎么会有这么多流寇突然出现。

    路不好走,几个丫头、几个家丁、一驾马车,实在跑不快。渐渐的第一拨人赶上了他们,都是逃难的本地居民,腿脚好。路径熟,翻山蹿林的,能发挥出猴子般的灵巧动作,背上都背着逃难的包袱,口里惨呼:“打来了打来了!”

    问谁打来了?却也说不清。

    正乱着。一匹马又伤了蹄子,云华他们行路速度越发慢了。再后头一拨人又追上来,也是难民,这次说得清楚些了,是外头人打进来。大军!漫山遍野跟蚂蚁似的。至于问哪儿来的大军?有说北胡的、有说西戎的、也有说自己人造反的,不一而足。

    这么多人逃难,自然有互相推搡的、有彼此践踏的、有趁机发财的、有心烦闹事的、有不见了亲娘亲儿放嗓子呼喊的,乱成一团。又有些富裕的,也驾车。这路本窄,本挤作一堆。

    阿骨对云华道:“夫人。恐怕还是弃车跑得快。”

    云华正欲答应,又听一波喧哗声,更近、更响、更可怕。仿佛是利刀砍进骨头、斧子劈进柴结!

    这次真是大军追过来了!

    阿骨变色,忙把云华拉出车来。云华忙着吩咐下人丫头们弃车快跑。身边众难民忙着踢打推挤奔拥冲窜——有人宁肯踩着同胞的身体也要让自己多往前一步,有人则把自己珍视的人高举过自己的头顶。

    阿骨要拉云华上马。

    砍断缰绳,马蹄践人而去,这是最方便的。

    已经有人这样干了。

    “住手!”云华道,“把那些人都打下来。”

    阿骨只好照办,招来那些骑马者的疯狂咒骂。差点被马蹄践踏的那些人,也顾不上感谢他。

    “多谢。”道谢的,是云华。然后云华扯着嗓子叫丫头们的名字,若是多长了几只手,要把几个丫头全拉上。若是千手千臂,简直要把难民们都拉上。

    阿骨翻个白眼,只拉云华一个,埋头猛跑。

    跑了总有两个对时,这才避开恐怖的大军流,还有差不多同样恐怖的难民流。

    那大军,真不知是哪儿的,服色没见过,就长相来看,似乎有戎、有胡、有更遥远国度的人,还有汉人。旗帜上倒是写了字,远远的也看不清。

    云华抱了双膝,坐在地上发愣。

    阿骨尴尬起来了。

    她是在难过吧?这种时候难免难过吧?于是应该安慰吧?怎么安慰……他根本不会!

    这时候他希望自己是聋哑人、傻瓜,就可以心安理得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了。

    他没有说话,云华先说了。声音很嘶哑,但吐字清晰:“云柯对你们说什么?”

    阿骨愣了愣:“我们老大不承认他是你们家云柯——”

    “怎样都好,”云华打断他,无比威严,“他说是谁将发起这场大战?”

    阿骨咕哝:“他疑心西戎和北胡勾结……”忙忙替老大辩护,“但他没想到这么快!说不定不是他想的……”

    “我明白了。”云华闭了闭眼睛,把事情过了一遍,连起来了,“你走。”

    “啊……啥?”

    “走!”云华伸手指着荒凉的山脉,命令他,“我拒绝接受这样的保护!”

    有人太干净了。不饮盗泉之水,不食嗟来之食。云柯对国家民族有亏欠,云华不要接受他指派的保护。

    阿骨没有受过这样的气,恼火的哼了一声,转身要走。又停住。就这样把这女孩子丢在天快黑的荒岭里?他做不出来。可是回身厚着脸皮非保护她不可,又实在……

    他想起阿猫,真懊恼自己为什么叫阿猫去送信,自己留在这里!

    要是早知道啊!他就该去送信的。这里叫阿猫来好了。这种场面本来就是阿猫比较善于应付嘛……

    却听一声狼嘷。

    那只孤狼,像是从地狱里钻出来的,比一切的同类都瘦。却比一切同类都可怖。

    它像是几根钢架子、撑起魔王的皮子、里头燃着灼人的毒火。

    几个月前,它在这里,吃到了一具尸体。正是费夫子。曹远智处理之后。抛下来,又被这匹狼吃下去。

    毒烧着狼,把它脱胎换骨改造了一遍,它还没死,但已化作杀戮的凶器。绝非平常虎狼可比。

    云华瞪着它。

    她手上没有任何武器,也没有任何功夫可与虎狼搏斗。但是……当它咬向她时,她有没有可能,飞快的抓破它的喉咙,让它从此没法再吃别的人?

    阿骨很快的瞄了云华一眼,很快的错开眼睛。

    到这个时候了。这个女孩子还不向他求救。这个女孩子,是认真的……

    认真的愚蠢哪!

    他甩了一下脑袋,冲上去。在云华的尖叫和徒劳的试图援救中。和毒狼厮打着、被毒狼撕咬着,远去了。

    除了散落的血肉,什么话都没留下。

    夜很黑了,云华没有看见,其实阿骨笑了一下。他很高兴刚才尴尬的僵局是这样打破。

    云华不知道自己跌了多少跤、跑了多少路、喊了多少声。她早已看不见那条毒狼和阿骨。她也知道阿骨是有意把毒狼从她身边引开。但她还是要猜测着方向、追过去。

    别人是不是愿意救你、跟你愿不愿意与别人共患难,完全是两回事。

    对云华来说。她肯不肯让别人来救她,跟她肯不肯与别人共患难,也完全是两回事。

    终于她力气也用尽了,趴在地上休息一会儿,听见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难道是狼回来了,她回头,看见眼睛……

    很多双眼睛。

    不是绿的。不是狼。但是贴着地,一群的慢慢蠕动过来,比野兽更像野兽。

    他们是一群流民。

    看着他们的眼神,云华不用问他们想干什么。

    面对毒狼时,云华尚且没有绝望,但此刻,她感觉到深深、深深的绝望。

    跟毒狼对峙,她尚且想着,自己可以做点什么,对这群人,她毫无抵抗之力。

    却听呼啸声!

    又有一支军队来了。

    流民立即溃散,而云华向着军队扑去!

    她宁愿死在敌人的铁骑下。

    铁蹄确实要踢上她的脑壳,却硬生生扭开了。骑士向后头报告:“将军——”

    后头那绯袍银甲的将军“噫”一声,丢开缰绳跳下马,把云华搂在怀里:“六妹妹?”

    天狼将军谢云剑,接西边告急,紧急回援,正行军至此。

    云华颤抖着、颤抖着,看着他,看清了他,要说什么,没有语言,要哭,连眼泪都没有。

    她忽然撒开双臂抱住他,把嘴唇贴在了他的脖颈上。

    云剑呆了呆,手动了动,终于没有把她推开,任她贴着。

    她嘴唇烫得像刚涌出胸膛的鲜血。

正文 很H的番外,纯洁者千万勿点!!

    上代传奇的戎王。

    以下是正文

    纯洁者千万别点!

    好吧,我的警告义务应该已经尽完了……

    下面真的是正文了……

    【遗史,戎荣王普巴荣卷】

    王器具雄伟,以御女,女每难承受,若以投处女,必死。故须择已经人事妇女中身体雄健、亦乐此事者,以人、物器次第相投,撑之大之,庶几乃可容王器。仍难以日侍。遴选多年,常侍者也不过十余人而已。而王精太烈,烈极难活,王年十二初御女体,经九年,只得一女,格外珍爱。

    西有小国,名牟,其君朝王,奉王女出猎,持缰不经,至王女堕亡。

    王大怒,牟君逃回国。王挥师,破牟,杀牟君。

    牟君既死,王心仍衔恨不已,适牟君有女,妙龄而殊色,王乃尽持牟君女及近侍婢女二十余人,裸牟君女身,带缚柱上,王出伟器,或与遴选滕妾淫乐、或强牟婢逼奸。腾妾百般娇吟、赞畏无已,牟婢则受奸不过流血而亡。君女人事之未经、淫语亦未闻,裸身受缚已足羞之,及见活戏、又见婢死,其情可知。王复以器挑其阴口,摩挲回复无已,君女阴口津水淋淋,长流至踵,体既备兮,心则恨兮,自分必死,王又离之,复自与滕妾取乐、亦或再奸杀一婢数婢,君女遂不知是羞是恼、是惶是恨矣。如是数日,君女身心煎熬万番,已不复知所处人间地狱,王乃暗使人与之报信,称乃牟臣,可救君女。君女原不敢信,王使信之,君女遂欢喜等候救援,不知成与不成,又复煎熬万千。而王将其旧婢奸杀几尽,窥察其意。君女恸极,然亦不敢略泄逃走事宜,须臾群声毕静、夜暮人来,引曰:“来兮,成矣!”君女果然逃出王园,喜极而泣时,王至,捽发掼地,挺器直入,尽恣所欲,人皆谓君女此番无活路,不料其惨嘶而绝、心口犹温、脉象不断。王亦奇之,命救护,三日方有苏意,王不捺,裂衣捉乳,努器强其口承之,噎喉窒气,君女复绝。王悔之,自言:若此女能活,日夜凌辱,令其偿父债,岂不佳妙,仓促下手,反是放她走了。如之奈何?

    适旁有老妪,近前禀曰:王常伤女,每是老身救护,看此女娘天生仙谷,倒与王座是个绝配,或者天意垂怜,不令其早死,亦未可知。王座且交她于老身,半月之内,休得干涉,庶几成活,前半年之交接,悉从老身指导,或能为长久之计。

    王从之。

    越五日,闻君女复苏,守妪约,未作探视。十日后,妾腾婢侍各各失色垂泪相顾呻吟曰:牟姬若不速来分担,我等将为大王泄火而死矣!

    十五日,妪开门纳王,王见君女其胸愈丰、其颜愈艳、其骨愈酥,泪光盈盈,束手屈膝,若乞人虐怜,大喜,探器试之,先取唾津,但觉其吻愈柔,复取法乎下,先已觉其虽紧而能容,今更见奉承如意。老妪在旁赞之:小娘此处道路天生弹性佳妙,远过常人,经老身用药精理,更便侍王了。

    王已知老妪讨赏,含笑厚赐之,又问君女股后夹拖珠线,乃是何意?老妪奏道:小娘谷道亦天姿非凡,老身先以药物浸沃、复以木珠嵌入,循序渐进,以年为期,祈能如蜜穴般侍奉王座。

    王原闻后庭有路,比前庭又狭邪,自憾器具过大,前庭尚不得畅意,何况后庭?若强走之者,恐怕与开膛破肚无异也!故未尝行之,闻老妪之言,益喜,复加厚馈。

    如是屈君女以行淫,因受妪戒,未如前番两次般肆意搠挞,然花式益新,又令君女于交接中作淫声媚语、自詈君父,牵牟俘旁观,君女若不从命,则杀俘,若从命,则释俘。释者言所见,君女淫名遂出于外矣。

    春去秋来,岁月如梭,君女产一子,王大喜,饮酒过量,醉倒,君女趁机弃子而逃,王醒觉,震怒,倾国力搜捕之。

    君女逃入深山,雪重衣薄,卧地将毙,得山民救助,甚感念,自许奉帚偿恩,遂荐枕席,山民怜其弱质、悯其初苏,曲尽温存,君女却未得尽意,心下震悚,复试之,豁然顿悟,乃知命数,弃山民不顾,出奔见王。

    王亦知命中非君女不可,再见君女,如复珍璧,执手泣涕,约弃仇摒冤,而立白首之盟,天雷暴下,殛二人为灰烬。

    时人谓殛王者,必惩其邪淫也,然君女何罪,便当于死?私以为冤矣。

    又有贤者云:战祸军民、牟君、诸婢、诸俘又复何罪,以至于死?君女不思及此,而与死仇结盟,岂非邪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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