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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锦绣-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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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霏脸颊绯红,轻声叹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子陵确实是个可以托付终生的良人。况且今日我瞧着杜芷善那副凄惨落魄的摸样,心里竟然有种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感觉。说起来,她本也是个可怜人,也有过净若白纸一般的单纯,只可惜太过固执,又偏偏遇人不淑。”

    杜若正色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没有人教她假孕嫁祸于人,也没有人让她偷抱婴孩来瞒天过海,更没有人叫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地害人性命。如今这一切都只是她自作自受罢了。”

    又紧蹙秀眉,忧虑道:“老太太让你明儿重新诊脉。肯定是那肖氏在她面前嚼的舌根。这回不知道又要使出什么卑鄙的招数,若是她买通了郎中,那岂不是教人百口莫辩了。”

    雨霏耸了耸肩膀,笑道:“既然人家嫌日子无聊,咱们就陪她玩玩好了。我倒是想添一把火,教那肖氏一败涂地再也没有精神倒腾。”

    一时隐隐约约听得打更的梆子敲过,众人见时候不早,忙伏侍夫妻二人睡下。念远从后面轻轻抱住雨霏,厚实温暖的手掌万分小心地护着她的腹部。雨霏只觉着少有的安稳,不知不觉口齿缠绵,眉眼酸涩,困倦上来,听着外间的铜壶滴漏发出轻盈的叮咚声,渐渐地睡去。。。。。。

    却说肖夫人回到房中,不顾夜深人静大发雷霆,几个丫鬟都挨了打骂,忙不迭地偷偷退了出去。只有那魏昌家的深知其中缘故,毕恭毕敬地送上了一盅清茶,赔着小心道:“太太快别生气了,免得闹腾大发了教侯爷听见。奴婢预备了莲子茶,清心润肺,是最下火儿的。您快尝尝。”

    肖夫人脸色铁青,双眼冒火,一挥手便将那粉彩金地莲花纹盖碗掀翻在地,因怒吼道:“我怕什么,这么大的丑事,老爷迟早也会知道。就算咱们不说,你以为老爷身边就少了传话的了。这回可好,二房才刚回来,咱们就给人家送了这么大个见面礼,真是有够丢人的。我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魏昌家的皱了皱眉,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咬着嘴唇道:“太太这样说,奴婢倒是想起一件事儿来。昨个木槿还说起下半晌曾在湖边瞧见兰姨娘跟大爷唧唧咕咕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当时大爷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话音未落,肖夫人拍案而起,使得力气太大,手都被震麻了,因怒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事儿必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没想到竟然是这个死蹄子。看来她仗着老爷的宠爱就不知天高地厚了。敢和我作对,真是活得不耐烦呢。”

    魏昌家的劝道:“事情已经这样,太太您就是再生气也没法子挽回了。如今最要紧的是怎么对付明个的大事儿。方才见郡主娘娘居然爽快地应下了,奴婢这心里真是直犯嘀咕呢。”

    肖夫人低头暗自思付了半日,方缓缓问道:“我不是叫你派人盯着暗香阁吗?那边的情形怎么样了?”

    魏昌家的回道:“方才已经打探过了,那边熄灯后就有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出了府往仁济堂方向去了。”

    肖夫人拊掌笑道:“这就是了,看来她也不傻,知道使人用银钱买通明个诊脉的郎中。”

    魏昌家的忙急道:“那可怎么好,奴婢干脆赶紧带人去一趟,先绑了人拦住再说。”

    肖夫人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道:“不必费这个事儿。饶是多少两银子也比不得自个儿和家人的性命重要。赶紧打水来,我可要歇着了。要不然怎么有精神应付明个的大场面呢。”

    夜色阑珊,这样沉寂的耿耿长夜,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睡不着了。。。。。。

    ⑴出自《诗经?国风?中谷有蓷》,是一首哀悯弃妇的诗。这一句的意思是:山谷一棵益母草,根儿叶儿都干燥。有个女子被抛弃,长长叹息声声叫。长长叹息声声叫,嫁个薄幸人真懊恼

正文 109:富贵三更枕上蝶(二)

    109:富贵三更枕上蝶(二)

    粉红票票少的可怜,至今还是一个大大的鸭蛋。亲们就看在陵儿过年还勤奋码字的份上,多少支持一下吧。

    春日的暖阳透过清晨薄暮,穿过糊了花开并蒂软烟罗的茜纱窗柔柔地拂过雨霏甜甜熟睡着的脸颊,投下了一圈圈亮金金似雾如梦般的光华。睫毛微颤,眼神迷蒙,雨霏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忽觉枕边清凉,一个激灵自梦中醒来,连声唤人道:“郡马呢,这一大早儿的,可去哪里了。”

    杜若忙进来回道:“郡马爷适才更衣进宫去了,说是一会儿就回。临走前特意嘱咐咱们要好生伺候,不准吵醒了您。”又出去吩咐小丫头和婆子打水进来伏侍梳洗。

    雨霏想起昨夜半梦半醒之间,耳边那句坚定而执拗的话语,没来由的教人一阵心安,好像陷在江南铺天盖地的牛毛细雨里绵绵软软地缠绕着,挣脱不得也不想挣脱,只能怔怔地沉溺其中:“我绝不会让你为我受半点委屈”

    雨霏眉眼里不禁涌上一丝笑意,这世间还有什么承诺能比这一句淡淡的话语更能教人心动。

    一旁的碧纱撅着嘴嘟囔道:“这天还没亮老太太就使人来催了。昨儿闹得那么晚,连个囫囵觉也不让人睡。任凭你是什么天大的事儿,难道就急得这么着了。”

    桔梗因附和道:“就是,依我看殿下索性推说身子不适,请一百回,咱们就驳一百回,凭他们闹去。免得那起子不省事的人以为咱们是软柿子任由他们拿捏。”

    杜若闻言,往日清亮的眸子被阴霾与焦虑所笼罩,低下头轻声道:“偏偏这会子江嬷嬷又不在,不然也可以略挡一挡。”

    雨霏淡淡一笑,摇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本宫昨个亲口答应了,岂有不去之理。没的显得自个儿理亏。”

    杜若忧心忡忡道:“话虽如此,可奴婢这心里还是七上八下地打着鼓儿。殿下不妨等一等郡马爷,免得到时春晖堂那边得寸进尺,咄咄逼人起来,您一个人怕是不好应付呢。”

    雨霏嗔怪道:“瞧你,平日里不是挺有主意的嘛。这会子偏又这般前怕狼后怕虎的。老太君就是再厉害,这万事都躲不过一个‘理’字。就算她想拿我做筏子在府中立威,好歹上上下下那么多人都瞧着呢,总会有所顾忌和收敛的。收拾一下就赶紧去吧,既然那边按捺不住派人来请,去晚了只怕又有话儿说了。”

    桔梗闻言眉心微动,低下头去,长长的睫毛掩盖不住满眼的兴奋,因款款道:“殿下放心去吧。奴婢留在屋里等着。郡马爷一回来就请他立即过去。”

    雨霏连连点头笑道:“还是你想得周到,如此就辛苦你了。”说罢,对着黄花梨镶玻璃穿衣镜整了整衣襟,信心十足,胸有成竹地领人一径往春晖堂去了。

    及进屋内,便陡然觉得空旷了不少,大件的家什摆设都不知收去了哪儿。一道薄纱般的垂幔委曳坠地,将偌大的厅堂隔成了两段。众人上前相互厮见行礼毕,各自按位坐定,安老太君便笑着寒暄道:“郡主昨夜睡得可好?瞧这脸色却还不错。”

    雨霏赔笑道:“劳烦老太君挂心,怕是春日冗长,人也格外有些慵懒。若不是您派人来请,孙媳只怕要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呢。”

    安老太君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僵成了一团,好半晌方讪讪道:“老婆子向来睡得浅,一点儿小事便心急得不能成眠。倒搅了郡主的好梦。”

    雨霏不以为然地笑着,因问道:“老太君怕是还没用早膳吧。等会子诊脉怕是要耽误不少工夫呢,不如让孙媳伺候您先用一些可好?”

    安老太君闻弦歌而知雅意,连声道不敢,一径又吩咐人摆饭,忙请雨霏上座,由肖夫人和冷夫人捧碟,安箸,进羹,服侍祖孙媳二人用饭。旁边丫鬟执着拂尘﹑嗽盂﹑巾帕,屋内连一声咳嗽也不闻。

    冷夫人原是做惯了这等事儿的,脸上依旧冷冷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来。只有这肖夫人早已是火冒三丈,愤恨难平了,心下暗道:伺候老太太也就罢了,这个黄毛丫头凭什么也教自个儿伺候。因出声催道:“老太太,庸大夫还在外边儿等着呢。”

    安老太君微微皱了皱眉头,不满地斜睨了肖夫人一眼,正要开口训斥,就听旁边‘砰’的一声,雨霏将手上金银三镶象牙筷子重重地磕着在了乌木边铁梨心灵芝纹的长桌上,讥讽道:“姨娘虽是庶女,到底也是大家子出身,怎么连‘食不言寝不语’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肖夫人气得满面通红,十指紧紧地抠着光滑的盘沿,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心里暗恨道:小蹄子,就让你再嚣张一回,等会儿管保教你哭都没处哭去。”

    一时饭毕,众丫鬟鱼贯而入用鸡翅木南山采菊图茶盘捧上茶来。雨霏一挥手,朗声道:“既然肖姨娘这么急不可耐,本宫也不能拂了你的好意。这就请大夫进来吧,也好早点儿还本宫一个清白。”

    说完,自顾自地走到幔子里坐在红木嵌铜缠枝花纹软榻上,笑盈盈地语带深意道:“赶紧开始吧,一会儿本宫还要进宫去向太后娘娘请安呢。可别耽误了时辰。”

    于是家下媳妇们捧过湖色地缂丝莲塘乳鸭图大迎枕来,一面给雨霏靠着,一面拉着袖口,露出手腕来。那庸郎中方伸手按在右手脉上,调息了次数,凝神细诊了半刻工夫。屋内鸦默雀静,人人面面相觑,弥漫着一股令人压抑的死寂。与雨霏的淡然自若,从容不迫相比,那庸郎中却显得心事重重,忐忑不安,不过一会儿,脑门上已经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三个指头也是颤颤悠悠,好几次险些找不准脉象。又过了约莫一顿饭的工夫,方拂袖抹去满脸的汗珠儿,战战兢兢地颤声道:“请郡主殿下换只手。”

    雨霏轻笑嘲讽道:“怎么,本宫的脉息就这么难断?也是,若有一丁点儿差错,怕是你可担待不起呢。难怪要这般小心。”

    庸郎中闻言,心中一颤,腿脚一软,险些跌下凳来。好半晌方镇定心神,装模作样地眯眼沉思,从缝中偷偷瞥见肖夫人那满含警告的铁青的脸,心下一横,咬牙道:“看郡主的脉息,左寸沉数,左关沉伏;右寸细而无力,右关虚而无神。心气虚而生火,肝家气滞血亏,乃脾土被肝木克制。故而经期不调,夜间不寐,月信过期,心中发热,这才不思饮食,精神倦怠,不时晕眩,四肢酸软。。。。。。”

    安老太君打断道:“谁让你掉书袋子来着,你只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妨不妨事?”

    庸郎中抬头满脸惊诧道:“孩子?郡主殿下忧虑伤脾,肝木忒旺,这才导致经血不畅,脾胃失和,若不好生调养怕是将来于子嗣有碍。”

    肖夫人故作大惊小怪叫道:“哎呀,你可瞧清楚了。郡主娘娘这些日子以来又是头眩,又是害喜的,整日家懒怠动弹吃不下东西,月信也迟了。怎么到你的嘴里竟成了个大症候了。”

    庸郎中身子微微战抖,斟酌着字句,犹犹豫豫地低声道:“照脉息来看,的确不是喜脉。小人不敢撒谎。”

    安老太君忽的站起身来,浑浊暗沉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雨霏那已经煞白如纸的面容,狠狠地往地下一顿龙头拐杖,高声怒斥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正好,咱们这就一块儿进宫去见太后。请她老人家来评评这个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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