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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你这样跑到我面前说这些,你想怎么样?”
“我…”纪流殇被堵得哑口无言,是啊!他想怎么样?他不敢奢望什么,他来单纯的只为见她一眼,看看她的笑容,听听她的声音,而不是用这种残忍的语气将他美梦戮破,将他仅有的一些期望磨灭。
叶陌桑见他呆愣,不给他机会继续乱想,神色严厉道,“纪流殇,你不要在这里发疯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希望我们今后不要再见面。”
纪流殇挺直的身躯仿佛被人重重的击了一拳,整个人屈腰啷呛后退了几步,捂着胸口,神色无措而慌乱,艰涩的声音带着绝望,“你真的再也不想见到我?”
叶陌桑暗暗的握紧了袖下的手,刚才看见他后退,她几乎想冲上去扶他,可硬生生的忍住了,别开头,尽量保持语气的冷淡,“不想。”
“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纪流殇不甘心的怒吼一声,眼神抱着几丝渺茫的希冀。
叶陌桑面无表情的转头,盯着那双因为痛苦而眯紧的眸,重复刚才的话,“不想。”
得到了答案,依旧了绝望,纪流殇钢牙紧咬,维持最后的一丝理智,声音暗哑,“你对皇上,是真心的吗?”
叶陌桑脸色微变,沉思了几秒,低应道,“是。”
“纵然他在利用你,你也喜欢他?”
叶陌桑拧了拧眉,惜字如金,“是。”
纪流殇紧咬的牙终于化作一声低叹,“那祝你早日登上皇后宝座。”
叶陌桑眉宇间一闪而过的厌恶,看来纪流殇误会她了,不过,刚才的对话的确突出了她是一个利欲熏心,爱慕虚荣的人,她僵硬了扯了扯嘴角,“祝你早日找到心爱之人。”
纪流殇最后凝望她一眼,仿佛要将这张脸记住,又仿佛在做最后的决择,终于,转身,黯然离开,那落幕的身影,仿佛带着浑身的伤痛与沮丧,绝望而去。
身后,叶陌桑脸上维持的淡漠终于变成不忍,心头暗喃一声,纪流殇,希望你日后知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等在侧山的荣叔时不时望了一眼下山的路,心中担忧不已,只希望少爷不要出事就好。
蓦然,远远的石阶上,走下一道失魂落魄的身影,荣叔惊讶的看着无精打采的少爷,不明所以。
等到近看一眼,荣叔震撼了,只见刚才高高兴兴上去的少爷,转眼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神情迷茫,眼神恍散,眼睛泛着可疑的红肿,老天爷,少爷哭过了?
“少爷?”荣叔吓住了,从八岁开始,他就没见过少爷哭了,而能让少爷哭的,又是什么伤心欲绝的事情呢?
纪流殇毫在不意自已荣叔打量的眼神,而是倔强的抽了抽鼻子,掀帘上车,暗哑着嗓音吩咐,“回府吧!”
荣叔识趣的住了嘴,暗叹一声,驾车离开了,刚刚转头,就看见另一辆马车也赶向这边,荣叔瞟了一眼便离开了,纪流殇万念俱灰的闭着眼睛,脑子一片空白,世界对他来说,都似乎失去了意义。
荣叔的马车越行越远,刚才的位置上停放着才来的马车,马车上的少年灵巧的跳下车,掀开身后的车帘子,清声道,“公子,我们到了。”
尚尊寒掀帘下车,神色复杂的瞟了一眼远去的马车,这才寻问道,“大叔,这就是上清真寺后门的路吗?”
“是的,公子,沿着石阶一直走就能看到了。”
尚尊寒点点头,出声吩咐道,“锦儿,你与大叔找个隐蔽的位置把马车隐藏好,我一会儿就下来。”
“公子,锦儿要和你一起去。”锦儿不满的嘟着嘴道。
“你忘了出门之前,你说过的话了?”尚尊寒神色严肃的盯他一眼。
“一切听公子的话。”锦儿嘟嚷着念道。
尚尊寒收敛起威慑的神色,俊颜轻悦,“这就是了。”
锦儿与车夫赶着马车朝树荫的暗处走去,尚尊寒则沿石阶向上前行,一边走,一边警惕着周围动静,刚才离去的马车让他疑惑,这个时候清真寺已经不允许外人入寺,选这个时候,又是走后门,马车里的是何人?
以尚尊寒的脚力,不消片刻便到了后门,看着空荡的门庭,他皱了皱眉,竟然没有守卫,他跃墙而进,清真寺果然不愧是狼桢国的国寺,楼阁层次分明,宛如天宫琼宇,寺内曲径通幽,出尘跃俗,果真是好地方。
尚尊寒选了一个方向缓步参观,许是后院清幽之地,加上来人是贵妃,一些和尚都去了前堂招呼,他不疾不缓,徐步而行,却刚行至拐角处,就听前方传来了说话声,他忙后退几步,跃身至暗处。
“娘娘,这边请。”清润的男声,给人一种宁静淡雅的感觉。
不一会儿,走廊里出现了两个人,贵气高雅的少女,和一个三十岁温润如玉的和尚,看到那抹惊艳脱俗的梅红身影,虽然曾见过她穿女装的模样,可再次看见,心依然控制不住悸动,今日的她,不妩媚,不娇纵,浑身散发着清冷慑人的贵气,举手投足的贵妃气质,几乎让人不敢直视。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尚尊寒疑惑了,她是统领万千兵马的女将军?或是湖边妖媚惑人的女妖精?还是眼前这个威严逼人的贵妃娘娘?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出神之间,走廊中的两个人进入了一间清幽的房间,大门敞着,隐约可见那梅红的身影坐在檀椅上,与那和尚交谈着什么。
“随便弄些斋饭茶水过来就行了。”叶陌桑出声吩咐道,她根本没什么胃口,刚才纪流殇的事情更让她心情郁闷。
“请娘娘稍后,小僧这就去吩咐。”中年和尚退出房门,将门关上,快步走向了西院,不一会儿,手中端了素饭素菜和茶水过来,推门而进。
叶陌桑扫了一眼饭菜,表现出了兴趣缺缺的神色,一手撑额,有些疲乏,陪侍的和尚将饭菜放下,轻声问了一声,“娘娘可是乏了?”
叶陌桑合上眼,出声道,“你退下吧!半个时辰内不许让人来打扰。”
和尚温雅的眼神倏然一闪而过阴险,扫了一眼未动的饭菜,眼神快速流转,倏见旁边一件薄衫,低问出声,“娘娘,别着凉了,小僧替娘娘盖件衣赏吧!”说完,伸手拿起衣赏,未等叶陌桑应声便快速罩了过来,叶陌桑惊讶睁眼,蓦地,颈项处传来一股剧痛,惊恐染上清眸,她本能搐力一掌朝后攻击,无奈身体迅速瘫软,出掌至一半手就无力垂下,站在她面前,刚才还温润的和尚脸上露出了狰狞得意的笑容,“娘娘,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你…”叶陌桑才出声,意识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和尚见状,勾唇冷笑一声,知道凌月即将步入死亡路,急步关上房门,匆匆离开。
躲在暗处的尚尊寒疑惑的看着和尚出来时慌急的脚步,暗暗生疑,刚才还从容不迫的,怎么此刻慌慌张张?难道?一个念头闪现,随即身形似燕,朝房间的方向惊掠而去。
站在房门口,看着锁住的房门,尚尊寒越发确定了心中所想,焦灼闪过眼底,他猛推一掌,将房门撞开,果然看见凌月双目紧闭,脸色青紫的坐在椅上,他疾步上前,伸手探入呼吸,微弱的鼻息让他一刻不敢迟疑,横抱起她疾步出门,施展卓越轻功,几下便到了后门,连路飘飞而下…
树林里,与大叔一边聊天一边等待,锦儿正无聊的四处乱投眼,倏地,一句沉唤传来,“锦儿。”
锦儿扬声喊道,“公子,这里。”下一瞬,锦儿就看见自家的公子疾步而来,而他的手中,多了一个人,一个昏迷不醒的陌生女人。
“公子,她是?”锦儿惊讶的睁大眼睛道,见公子怀里那美艳的女人,惊震不已,这是哪家小姐啊!
尚尊寒抱着叶陌桑进车,急声吩咐道,“赶紧离开这里。”
“公子,怎么了?”锦儿震惊的问。
“不要多问,快点走。”尚尊寒神色严厉吓人,沉声喝道,赶车大叔不敢怠慢,策马便奔。
马车里,尚尊寒朝锦儿道,“锦儿你先坐到车外去。”
锦儿愣了一下,便听话的掀帘而出,爬到车架上坐稳,帘帐中,尚尊寒伸手准备掀开叶陌桑的前襟查看,刚触碰到那丝滑衣料,心神一凛,但想到救人要紧,随即不在忌讳,伸手掀开叶陌桑的前襟,露出了白色内衣,当看到她肩部那道狰狞的伤口,他怔了怔,这是上次他留下的,小心撩开她脖颈处的发,果然看见一个青紫溢血的伤口,看似遭到了某种暗器的袭击。
看着黑浓的血水溢出,他迅速点了止血的穴位,接着,便下了一个决定,薄唇微张,俯身便吸住了伤口,一口黑血吸了出来,没有停留,一口一口,直到溢出的血是正常的朱红,他才自怀里取出一瓶药粉洒上,并喂食两粒丹药,撕下内袍包扎,当一切做完,再也压抑不住胸口的寒意,他快速点穴封住脉络,吐纳一口真气,运功将流动在身体里的残毒逼至胸口,一番运功,俊脸已是冷汗涔涔,隐隐有冰寒之气泛现,蹙紧了眉,直到吐出一口毒血,他才取出怀中丹药服下。
锦儿担忧的掀帘一看,差点吓哭,“公子…公子你怎么样啊!你不要吓锦儿…”
尚尊寒摇了摇头,拭了一下额际冷汗,哑声道,“我没事,赶紧回客栈。”
锦儿点头,赶紧催促大叔加快脚步,马车飞奔起来,很快的走出了官道,奔向了城门,好在城门口无人检查,行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锦儿口中的客栈,尚尊寒强忍着身体里寒毒,抱起叶陌桑回房,中午客人不多,也无人发现他怀里抱着的贵气女子。
刚进房门,尚尊寒便将叶陌桑放在床上,快速执起茶杯倒了一口茶嗽口,下一刻,便感一股钻心的寒意涌上身体,让他打了一个寒噤,他立即明白,这是一种寒性巨毒,冰冷的寒气可瞬间冻结人的五脏内俯,至人窒息死亡,刚才虽然他尽力逼出余毒,却因内力受阻,一时无法根除,加上他运功之际,寒毒已随血液四处游走,凭他一人之力很难去除。
“公子…”锦儿急红了眼,他没什么内力,根本帮不上忙。
寒气侵入五脏,尚尊寒的意识渐渐迷失,俊躯用力撑住了桌子,却还是不支倒地,锦儿吓得哭喊出声,“公子…公子…”
迷迷糊糊之中,叶陌桑哆嗦了一下,感觉一股冷意散布全身,耳畔传来了嘶哑的哭声,让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终于在几番用力之后,眼帘的景物渐渐清晰,脑子思绪也恢复正常,被人暗算的后怕让她锐利射向床下的人,看见的却是一个少年摇晃着一个晕倒的男子哭哭啼啼。
叶陌桑环着手臂打了一个寒颤,身体泛起的冷意让她疑惑,怎么好像是置身在冰天雪地之中呢?
锦儿哭着哭着,听到身后的动静,猛地回头,看见已经醒来,坐在床上打量他的女人,他神色一喜,“小姐…你快救救我家公子吧!”
“你家公子怎么了?”叶陌桑皱眉问道,看着背对着她,侧身躺在地上的修长身影,产生了疑惑,自已明明是在清真寺受人暗算,怎么醒来是间房间?
不问还好,一问锦儿就来气了,大声道,“我家公子就是为了救姑娘,才中毒昏倒的,小姐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他还不知道眼前的女人就是他口里经常骂的妖女。
叶陌桑美眸一睁,快速明白事情原尾,急忙从床上下来,蹬下身翻过了男人的身体,不看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