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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叶陌桑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听到窗外传来细软的喊声,“娘娘…娘娘起床了…”
叶陌桑迅速清醒,目光望向窗外,只见天色早已大亮,该死的,她竟然睡过头了,想到还要去清真寺,她快速下床穿衣,衣穿到一半,她才下意识的望向玉色席间,那几丝朱红血丝分外刺目,想到昨晚被欲望冲晕了头脑,她禁不住低咒一声。
在起床之后,叶陌桑吩咐翠儿与红梅处理好床单,翠儿与红梅虽不经人事,但多少知道,脸涨得通红,想到娘娘得宠幸,喜不自胜。
一早,龙舞阳派来的五十禁军已经列队等候,奢华的八俊马车,尾随侍候的太监宫女达三十人,长长一队,浩浩荡荡,极是张扬。
在梳理头发时,叶陌桑选了一个简单的发形,衣饰淡雅,完全不像贵妃形象,红梅与翠儿极有微词,叶陌桑不理会,一切妥当之后问道,“我的东西抬上马车了吗?”
“已经办妥了。”太监小轩子道。
叶陌桑点点头,在红梅与翠儿的扶持下,走向了八俊马车,宽敞的位置,可容四人舒服而坐,檀木矮桌上,放着各色新鲜糕点,及上等茶水,极享受。
就在叶陌桑的车队离开,在芙蓉殿的高处栏杆上,一双喷火的眼神目送着,夏妃怎么也想不到,她闹了这么一出戏,得到的竟然只是皇上几句安慰,再看这个女人,只是去清真寺上柱香,皇上就大肆铺张,更可气的是,今晚她得到一个让她晕倒的消息,有宫女看见皇上今早是从德意殿出来的,难道昨晚皇上宠幸了这个女人?
越想越气,夏妃的怒火已经烧毁了理智了。
而在烟波殿,德妃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自从夏妃怀孕之后,她原以为属于她的时代到了,哪知道皇上除了召她几次下棋聊天之后,竟然没有一次侍寝的机会,原以为皇上操劳政事太过疲倦,对行房暂失兴趣,却想不到,这个凌月竟然先她一步得到宠幸,就算她再能忍,也已经到了底限了。
是啊!又有哪个女人有勇气承认自已魅力不比别人呢?能够屈居在夏妃之后,只因她有一个手握重兵的父亲,但这个凌月无权无势,生得又不如她,怎么能得皇上如此宠爱?不,不能再隐忍了,不能再软弱下去,她要靠自已的手段争取地位。
狼桢国的京城,在龙舞阳英明的领导下,走出了政朝混乱时代,趋步稳定,京城里人流密集,经济发达,一片繁荣昌盛之景,此时,在酒馆的雅房里偏传来一句嘟嚷声。
“看来这狼桢国的城都也就如此而已,哪能与我们昭月国相并论?”
“狼桢国虽屈居昭月国之后,几百年来,稳据一方,实力不容小看。”低沉的嗓音带着中肯的评价。
“公子,你还赞美起来了,你忘了,就是这狼桢国的妖女另公子失了威信,总之,这里的人怎么看我是怎么不顺眼。”稚气的声音显得很不满意。
雅房里,正坐着主仆两人,少年眉清目秀,灵气逼人,一看就是心思敏锐的人,再看他口中的公子,一身清雅青衫,青丝若墨,眉目如裁,五官立体内敛,好看而不张扬,深黑的眸好似两潭幽井,高深莫测,浑身散发出富家公子特有的贵气神彩,却是昭月国赫赫有名的尚尊寒。
经过一个月的路程,终于,他站在了狼桢国的京城里,来的目地却是单纯,只为寻一个人,但他听说那女人已封贵妃,若是有缘便见一面,若是无缘战场再遇。
“咦,好热闹啊!出什么事情了?”他的小仆锦儿探头朝窗外看去。
尚尊寒略感兴趣的扫视了一眼,只见整条宽大的街道上都挤满了人,而且还有无数百姓拼命靠前,努力迎着头,满脸兴奋。
锦儿在小二来倒茶的空儿拉住他的手,笑眯眯道,“小哥,这街上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热闹?”
“小少爷不知,是贵妃娘娘出行,去清真寺上香,大家都争向相看呢!”
“听说宫里有三位贵妃娘娘,不知是哪一位?”低沉的嗓音,问话的却是尚尊寒。
“据说是皇上新封的贵妃,月妃娘娘。”小二一脸兴奋的答道,他还等着倒完了这一桌,去窗前瞧个热闹呢!
锦儿双眼冒光,脱口而出道,“是她…是那个…”话还没说出,就被一句沉喝阻止,“闭嘴。”
锦儿赶紧捂嘴,下意识的瞟了一眼周围,才将窗子推开,笑道,“一会儿这马车要经这儿过,我们就在这上面瞧瞧。”
尚尊寒执起茶杯,薄唇轻缀一口,目光却紧锁住那被禁军保护在中间的华贵马车,神色禁不住透出一丝暗悦,真得是她?
叶陌桑料到自已被龙舞阳一按排,显得招摇过世了,她其实只是想低调出行的,好在百姓虽多,并不影响行程。
马车一晃就从茶馆走过了,窗外外面的锦儿赶紧起身,“公子,我们去清真寺吧!”
尚尊寒沉思了一下含首起身,这是唯一能见她的机会,他也不想错过。
在叶陌桑的马车行过宽大的街尾,另一辆华贵马车静候在一旁,车窗里,一双忧郁的眸子牢牢锁住那奢华的队伍,黯然神伤,神彩飞扬的纪府少爷,转瞬间似乎变了一个人,沉默不语,萎靡不振。
“少爷,月妃娘娘的马车已经远去了。”管家不忍的出声提醒道,精明的他,自然看出一些端尔的。
纪流殇叹了一口气,苦涩一笑,“回府吧!”
“少爷,老奴倒是知道一条去清真寺的近路,而且与那里的老僧也曾有交情,要不要送少爷走一趟?”老管家醇仆的笑道。
纪流殇的眸光亮了几分,“真的?”
“真的,自后门而入,无人会发现的。”管家点头保证道。
“谢谢荣叔。”纪流殇掩饰不住压抑的欣喜,笑容灿烂。
管家荣叔自小看着纪流殇长大,而他老来无子,所有的关怀都倾注在这个惹人喜爱的少爷身上,看着他开心,他心情也畅快多了,赶紧驾起马车走向了一条暗巷。
人群里,另一辆马车也从拐角处驶了出来,马车上坐着一位少年,他还有些将信将疑的问着赶车的大叔,“大叔,真得还有近路吗?我们公子可是赶时间的。”
“放心吧!小少爷,误不了您的路的。”大叔呵呵笑道。
清真寺,耸立在半山腰,天际偶有白鹤飞过,青山绿林,弥漫着一股仙家之气,叶陌桑的车队行至山脚下,早有宫中之人为她准备了上山的软辇,行过长长的石阶,终于到达了清真寺的正大门,叶陌桑在红梅的扶持下步下辇轿,抬头望了一眼,住持领着十几个和尚上前行礼,神色恭敬,叶陌桑由他们带领着参观佛寺。
清真寺左侧的山脚下,一辆华贵马车悄然停在浓密的树荫下,纪流殇迫不及待的掀袍下车,俊脸因激动而泛起红晕,看着一条羊肠小道直通半山腰,回头朝荣叔道,“谢谢荣叔。”
“少爷快去快回,老奴在此等候。”
纪流殇疾步而上,只要想到凌月就在清真寺,他就压抑不住心底的喜悦,天知道分开的半个月来,对他来说是多么煎熬,每个夜里梦里,辗转反侧的思绪里,全都是她的身影,再不见一面,再不听听她的声音,削减些思念,他想他会疯的。
清真寺是佛家清修之地,门庭简易,也无人看守,两米高的红墙,纪流殇轻易便飘了进去,早前也来过这里,不至于迷失方向,按他的猜测,这个时候,叶陌桑应该在拜佛。
沿着走廊往前,突然迎面而来一个疾步的中年和尚,他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双掌合什做了一个辑,那中年和尚抬头望了他一眼,眼神惊了一下,忙回了一个礼,轻念一声,“施主有礼。”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纪流殇拧了拧眉,这个和尚稍显慌乱的脚步让他疑惑,刚才行礼时的语气急促,怎么前堂出了什么事情吗?想完,心挂念着凌月,他也顾不得避讳身份,疾步上前。
叶陌桑在小和尚的带领下,参拜了最后一个寺堂,起身,她退下了身边的人,想要独自散散步,在她沉静的双眼里,飘浮着几丝忧虑,叶陌桑看了看天色,暗付道,也不知道小轩子把她的事情办理得怎么样了。
在出宫的时候,叶陌桑特地替红梅小翠几个贴身侍女按排了一辆马车,在车里,除了小轩子之外,只放着两箱黄金,由于这辆马车并不起眼,跟在仪仗队尾部,在出了宫之后,并无人注意到,也在那个时候,小轩子的马车驾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小轩子的马车是赶向荣亲王府的,叶陌桑与荣亲王相处了三个月,对这位为人正直清廉的王爷很有好感,而且,也看到身陷困境的他不惧危险帮助龙赫天,可见他绝对是可靠的人,加上荣亲王平时为人好客,与很多商甲相熟,人脉关系很广,想要将这批黄金寄给龙赫天,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叶陌桑站在一口清池畔,正恍惚出神,倏地,耳中敏锐的捕捉到身后一串细微的脚步声,她微讶回头,漂亮的凤眸猝不及防撞进一双迷离深幽的墨眸,尤带着几份明显的狂热,她呆了一下,怎么是他?
“你怎么来了?”叶陌桑挑眉寻问道,虽惊讶,却保持一惯的冷淡态度。
一句生疏的开头,立即将纪流殇满腔的兴奋转变成沉甸甸失望,胸口仿佛突然灌进了一坛苦涩的酒,他冒着险满心欢喜的追着来见她,得到只是这样一句淡漠的问话?
虽有些难受的情绪泛滥在胸口,可看着清池畔那绯淡清雅的身影,他还是鼓足了勇气,压抑在心底的心思,他只想尽情的吐出来,就算被她嘲弄,被她不屑,他也不在乎,他不闪不躲直视那双清亮的眸,深情启口,“我来,只为见你一面。”
这突然炽热暖昧的话,让叶陌桑拧眉,难道这家伙跑过来只是为了表白的?想到上次龙舞阳眼说到纪流殇这个名字,眼底闪过的煞气,她就心寒,虽然被人喜欢是一件好事,她却打心底希望他不要出事。
她眉梢一挑,有些不奈的懒懒出声,“现在见到我了?满意了吧!你可以走了。”
纪流殇高挺的身躯霎时僵硬,眼底一闪而过的痛苦让他口舌冻结,一时说不出话来,“你…”心如刀绞的滋味让他唇角颤抖,痛意弥漫的双眸映着从容朝他走来女人,她脸上的淡漠,还有一抹清晰的嘲笑。
“你有没有想过要是被人看见我与你在清真寺私会,后果是什么,要是这话不小心传到皇上耳中,你我还有活路吗?”叶陌桑扯唇提醒,指望着点醒他。
纪流殇瞠大一双星眸,不敢置信的盯着心心念念的面容,这句话宛如一盆冷水从头淋下,莫名的恼怒让他脱口低吼出声,“难道我冒着危险来见你,你考虑的只是你的活路?难道在你眼中,我只是一个阻挡你夺得荣华富贵的累赘?皇上的宠爱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叶陌桑皱皱眉,见纪流殇快要发狂的神态,收敛了咄咄逼人的气势,叹息一声,“我当你是朋友,是战场的伙伴,只是这样而已。”
心冰凉透底,纪流殇失声自嘲的出声,“朋友?伙伴?只是这样?”
叶陌桑见纪流殇神态几乎疯狂,生怕他真说出什么胡话让旁人听见,这清真寺和尚众多,只怕有别人的耳目,索性残忍出声,“不然还能怎么样?你给我清醒些,我是当今皇上的妃子,你这样跑到我面前说这些,你想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