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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陌桑久久不说话,纪流殇咬了咬薄唇,自责出声,“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失误,才让这场战争失败。”
如果在他撤兵时通知另一方,就不会遭到昭月军突然的袭击,也不至于败成如此境地,可那时听到凌月不见了,他再一次失去了理智,昭月军行速如此快速,一个失误,就可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但尚尊寒之所以会成为名将,自有他过人的谋略,虽然在叶陌桑手下连挫败两次,可脱离了叶陌桑这个对手,在他领导下的昭月军就成了恶狼。
此时,在离狼桢士兵两百里的地方,昭月军从三万的残兵,立即召集回了各城的守卫兵五万,势力又一次雄伟庞大起来,在主帅帐蓬里,虽战胜归来,却没有丝毫欣喜,因为在这次的战场上,他们并没有胜,相反的,以损兵折将来说,他们是败给了狼桢国。
“那个女人将军可有杀她?”中年将士气冲冲的问道。
“将军趁胜回归,自然是杀了她的,还能让这恶女活下去不成?”
两句争论声,被一句冰冷的嗓音盖住,“她没死。”
“什么?”所有人皆是一惊,纷纷不解的看向上座的年轻男子,表示震惊。
尚尊寒寒眸一扫,将所有人怀疑的目光冻住,才说出理由,“身为堂堂男子,欺凌有伤女子有失品行。”
所有人都掉了下颌,再次惊愕,将军竟然放过了这个女人?而且还是以这种不是理由的理由?在战场,只有敌我之分,哪还有男女之分?那女人分明比男人更可怕,将军竟然放过她?这真是让这群老部下难于想通。
尚尊寒一挥手,命令道,“都下去吧!我想休息。”
一群部下想要再问,可看到尚尊寒那张罩着寒霜的脸,都识趣的离开,唯有尚尊寒合闭上眼,平躺在身后的床铺,心思起伏不定,为什么不杀她?这是一个连他自已都想不通的事情,更何况那群恨她入骨的部下。
脑海里浮现星光下,那张清冷的脸,桀骜不驯,挑衅的笑仿佛清晰入耳,“有种就追来…”在昭月国,他名声赫赫,是很多闺中少女倾心之人,连皇上都有意将公主赐婚给他,更是许多朝臣选他为佳肴,可是,见过这么多的女人,却没有谁能让他一见倾心。
却偏偏这张脸,这道声音,这抹笑容,像一阵幽风吹进了心头,这几日夜晚,当合上眼,脑海里盘旋不去的就是与她交战的场面,她的每个表情都深深映入了心底,最让他懊恼的是,在一个没人知道的下午,他独自骑马回交战的地点,看看她是否被人救走。
这个心虚的秘密让他害怕,所以,他更不想听到这群部下提起她,可偏偏她是他的敌人。
第六十章 约见
“不好了,昭月兵开始向我军进攻了。”将领王强掀开帐蓬的帘子,一脸惊慌失措的叫道。
帐蓬里,叶陌桑半倚着床,神色静然,纪流殇陪伴着,一直没说话,这个消息,已经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命令全体撤退,退至同关。”纪流殇沉声命令道。
“是。”王强慎重点头,垂帘离开了。
纪流殇望向合着双眼安静不语的凌月,心里又痛又急,此战若败,她心里向望的自由将遥遥无期,他从未如此无力过,他想豁命一战,却被她阻止,这道撤退的命令是她发布的。
叶陌桑缓缓睁开眼,那双清亮的眼睛多了几丝凌厉狠辣,经过两日的休整,她的身体已经无碍了,取而代之是,是一个更加冷静理智的女人。
纪流殇触及那寒光闪烁的眼神,心底的忧虑顿时消失大半,因为从她的眼神里,他似乎看到了胜利的署光,她身上总散发着一种信念,只要看到她,就让人信心大增。
纪流殇虽是年轻战将,却自有致胜之法,但只要在叶陌桑面前,他似乎自然而然的将一切交给她,只因为他相信这个女人。
这一退,就退出了七十里,来到了大同城关,而在他们的身后,五万援兵正好赶到,兵力一交汇,又恢复了近十万大军的气势,有了这援兵的支助,昭月军在行军离他们七十里之外,便停住了脚步,刚好驻在了他们离开的那片山地。
两军相望,皆各自在观测对方的弱势,秘密策划进入战略,狼桢兵营中,叶陌桑身为主帅,身处总指辉的位置,至关重要,可今天,她却不见踪影,观图作战的是纪流殇。
纪流殇很快便布署一切,交给各将领统兵方案时,他急步朝叶陌桑的营帐走去,掀帘,却见帐内空荡荡,没有她的身影,他立扫守候在门口的士兵问道,“凌将军呢?”
“凌将军有事外出,让属下带话给将军,说将军只管指辉作战,凌将军自有要事要办。”
纪流殇惊住,剑眉一挑,“什么?她去哪了?”
“凌将军不说,属下便不敢问,凌将军还特地叮嘱属下告诉将军,切务。务要感情用事…”士兵结巴道。
这一声提醒让纪流殇一怔,俊脸骤沉,叶陌桑的离开,让他隐隐不安,她去了哪里?
同关城里,虽战火纷纷,却并不影响这座商家要道之城的繁华旺盛,在一间脂粉点里,自纱帘后掀帘缓步出来的青色罗纱身影,立即吸引住了周围众女子的目光,但见那张蛾眉淡扫,颠倒众生的绝色面容,更让旁边的少女自叹佛如,暗中妒忌,纷纷猜测这是谁家的姑娘?怎么美得跟天仙似的?
是啊!这是谁家的闺女?但见被众人目光盯梢的女子,唇角轻扬,脚步从容不迫的迈出了店门,刚出脂粉店,她的身影就像一块闪烁的宝石,惹来过路之人惊声赞叹,有些富家公子原路跟随,只盼能问个姓名住处,好回家拿银子提亲,然而,当触及那双清冷犀利的目光,却又纷纷退缩,因为他们深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不寒而栗。
恰似花中的玫瑰,芬芳美艳之外,犹有王者的霸气非叶陌桑莫属,举手投足间蕴藏着无限诱惑力,只需眼眸微转,刹那间就有了惊艳,她的魅力,似乎和天赋的美貌无关。
这样的女人,自然成为了人群中的焦点,叶陌桑之所以穿回女装,是因为她将去见一个人,一个对她手下留情的男人,比起刀光剑影的攻击,女人,有时候,还有另外一种致命的武器。
从大同城到七十里外的昭月军驻足地,骑马只需要两个时辰,如此短暂的距离,这足够说明了昭月军的自信。
一辆普通的马车行走在山路上,驾车是一个五旬老汉,他熟练的驱车前行,“驾…”
马车里,端坐的女子半合着眼,倚靠在软榻坐上,敛眉深思,马车缓缓前行,一路无语的两个人,终于在两个时辰之后,马车经过一座湖泊,老汉跳下马,拉住马绳,朝马车里的女子笑道,“姑娘,镜湖到了。”
叶陌桑掀帘下车,环视一眼,朝老者道,“老人家,这附近有个兵营,麻烦你替我送一封书信过去。”
老汉吓了一跳,忙挥手道,“姑娘说笑了,这附近驻扎着昭月军,如果不是姑娘付的银子多,老汉也不敢走这一趟。”
“我再给你加十倍的银子,而且保你无事。”
“姑娘怎么知道老汉不会有事?”老者有些心动了。
“你只要把信送到一个叫尚尊寒的将军手里,说这信中事关重大,你的性命就可保住。”叶陌桑极有自信道,尚尊寒一看就是个磊落的男人,绝对不会随便杀人。
老者咬了咬牙,“好,老汉就走这一回。”说完接过叶陌桑手中的信驾马朝附近的军营走去。
昭月军里,近黄昏的天气,士兵们正搭锅做饭,一片忙碌,尚尊寒操练士兵准备回营,刚行视至南边,就听见一个老者的声音,“请问尚将军可在?”
“哪来不知死活的老头,见我们将军何事?”
“小得是替一位贵客送信的,还请小哥交于尚将军。”
两个昭月兵互视一眼,惊讶的看着老汉手中的信件,一士兵眼尖的看到往这边走来的尚尊寒,忙禀报道,“将军,有位老头想见您。”
尚尊寒上下打量了老人一眼,剑眉骤蹙,沉声道,“你找本将军何事?”
“有位贵人差老汉过来给将军送信一封。”老汉自怀里取出一封红色信封递给他。
尚尊寒犀利的扫过这封陌生来信,伸手取过,当众拆开,只见上面娟秀的字际映入眼帘,却只有一个名字,“凌月拜候。”
尚尊寒俊躯一凛,沉稳的面容骤然黑沉,“她人在哪?”
“贵人在镜湖等候。”
“将军,何人邀您相见?”旁边的老将军见他神色有异,心切的问道。
尚尊寒俊脸微别,手中信纸在他的手中化为碎屑,他负手轻哼道,“只是一个手下败将,尔等不用在意。”
“那老汉退下了。”老者抱拳准备离开,身边的士兵长枪一挡,准备取她性命,尚尊寒低沉喝阻,“住手,让他离开。”
“那将军要见此人吗?”
尚尊寒眯了眯眸,嘴角冷笑轻扬,“去见又何访?”漆亮的星眸射出一抹算计之光。
第六十一章 诡计
接近黄昏的天气,幕霭重重,遥远的天际,勾绘出一副浓郁的色彩,在镜湖畔,远处的群山阴阴郁郁,空旷的天际飞鸟掠过,镜湖,尤如一块平面的镜子,折射出天际那色彩斑斓的颜色,群山的点缀,宛如注入了水墨色彩,飘飘渺渺。
一辆马的嘶叫声打破了此时的宁静,在镜湖畔的道路上,尚自寒扬眉环视四周,并没有凌月的身影,他骤感一丝被耍的怒火,正想策马离开,只听见一道空谷幽然般的声音传来,“将军就要走吗?”
尚尊寒一惊,策马走向了声音所在处,只见清澈的湖畔边,一道幽幽青罗的身影坐在石子畔,正顾畔自怜着,习惯了战场上戎装相见,习惯了那英姿飒爽的形象,徒然映入眼帘的绝色少女让他睁大了星眸,喝声道,“你是凌月?”
湖畔的女子抬起头,眉目如画,清亮的眼,惯翘起的唇角,不是凌月又是谁?只是,今日的她,那双眼中燃烧着一团火焰,缥缈而神秘,特殊的原始魅力,在两眼相望时,足以让他浑然忘我。
尚尊寒突然打了个颤抖,他几乎愤怒的移开目光,沉喝道,“你为何见我?”话完,他感觉到一丝喘息,仿佛在用力的抵制着什么。
坐在湖边的女子站起了身,一步一步迈向了那神色急促的男人,性感红唇轻咬,“感谢你上次的手下留情。”
“只因你是女子,我才放你生路,你我之间立场分明,总有对决之日。”尚尊寒目光闪烁着,他强烈的感受到那双诱人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就算面对千军万马,他也没有丝毫不安,可现在,在那双无所不在的目光下,他感觉浑身不自在。
强硬的风格,天边的色彩更为浓郁,披着一件霞光的少女,犹如一只美丽的天堂鸟,浑身被激情的阴影包围,风姿摇曳,活色生香,而她的眼神,更像散发着丝丝魔咒,催动人心荡漾。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你害怕看我吗?”宛如绝世名伶妖媚的声音,带着几丝促狭。
尚尊寒不由眯紧了眸,怒视而来,“笑话,你有何可惧?我为什么不敢看你?”
当潭深的眸怒视走来的女人,还未来得及嘲讽这个女人的自信,就已被触动心灵,只见漆黑亮质的长发簇拥着洁白得如同凝脂的鹅蛋脸,精雕细琢的五官巧妙地镶嵌在她的脸上,尤其是那双黛眉下荡着柔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