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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尊寒讶然之际,一柄长戟直取面门,那力量绝对不容小看,匆忙之中,尚尊寒宝剑出鞘,近剑挡下杀招,重新审视一眼来人,盔帽下,那张秀雅精致的脸,充满了冰冷杀意,一双没有温度的眼,告诉这个男人,这是一个让人不可忽视的女人。
混乱的战局中,纪流殇利落的身形,阻止着敌军靠近,可他一抬头,却发现离他不远的叶陌桑失去了踪影,他心头顿生恐惧,忙四周寻找,最后,他的目光定在了百米之外,与银色面具男人力战在一起的纤细身影。
“凌月…”莫名的恐惧笼罩在胸口,他惊唤一声,奋不顾身的朝敌军冲去。
第四十九章 被威胁
夜色笼罩着这片空旷的土地,在宽敞的山路上,一队疲惫不堪的队伍沉重的撤退,铁沙堡这一战,狼桢国赢了,敌军损兵二万,狼桢国失兵三千,这是一个不小的胜利,但伴随的还有一个沉重的打击,万林老将军身中利箭,失去了性命。
在近黎明时分,这队人马才到达扎营之地,帐蓬中,所有将士神色悲痛,愤怒,痛诉着昭月国的无耻,万林的尸体已按排回京,统兵的责任落在了纪流殇身上。
选举完毕,各将士退下,安静的帐蓬里,纪流殇的目光从地图上抬起,他注意着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的叶陌桑很久了,刚才所有将士都一致推认他为总指辉,可在身份上,叶陌桑是与他同等的。
“我认为总指辉这个位置,你比我适合,我让他们选你。”纪流殇脸露歉然道,只盼他这个决定能让她高兴些。
叶陌桑淡淡摇了摇头,皱眉道,“他们不信任我。”
“我信任你就够了。”纪流殇脱口叫道,说完,意识到自已过于激动,俊脸涨红。
叶陌桑锐眸微扫,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来,“你凭什么信任我?”
纪流殇被这束目光盯得脸红耳赤,是啊!他凭什么信任她?她是北猿城的罪人,她父亲曾是叛军,她本身又是一个捉摸不定,暗藏危险的人,可刚才那句脱口而出的信任,确实是他打心底的心声。
想了想,纪流殇无畏的迎视着她清亮的眸,气怒道,“那在战场上,你为什么不顾性命去杀对方的主帅?你明知道深入敌军阵营,那是很危险的事情,你为什么这么做?”
叶陌桑愕了一下,想不到他竟然看穿了她的目的,不错,她只想取得战争的胜利,哪怕再危险,她也不在乎。
叶陌桑的沉默,让纪流殇以为她无话可说了,勾唇略有些小得意道,“你也希望打赢这场仗不是吗?那就说明你是忠心为了狼桢国而战的,一个可以付出生命的战士,我为什么不信任你呢?”
纪流殇自认为猜穿了叶陌桑的心里,正暗自高兴,因为在这个女人面前,他很少能获得优越感,然而,却听一声冷笑声传来,“你错了,像龙舞阳这样的皇帝,我只恨不得杀了他。”
纪流殇笑容一僵,忙四扫视一番,怒责道,“你不要命了,这是杀头的话。”
叶陌桑见他惊恐的表情,也不想开他玩笑,收起笑容,自嘲道,“我这么做,是因为我向往一种生活。”
“什么生活?”纪流殇问出声,脸上却暗自恼火,难不成她想要用性命换得皇后的位置?一般人都会这么认为的,后宫女人最大的向望就是母仪天下这个权柄。
叶陌桑脸上突然流露出一种向往的神色,眸光不在凌利,难得换回了少女该有的纯真,红唇弯起道,“自由,我想要自由。”
纪流殇心头一震,呆愣的看着那抹迷人的笑容,不敢置信耳中听到的话,结巴的问道,“什么…什么自由?这与你拼命有什么关系?”
“我和龙舞阳做了一笔交易,我替他赢取天下,他还我自由。”叶陌桑咬牙出声,脸上又恢复了冰冷的神色,这句话的代价很沉重,自由,似乎遥不可及。
“什么?”纪流殇瞠目结舌,一双星眸瞳孔骤睁,她竟然答应这么残忍的条件,来不及细想,纪流殇怒叫道,“你…你疯了…还是傻了?你真认为你无所不能吗?”
叶陌桑却是无所谓的耸耸肩,“与其呆在宫里终老,我愿意争取遥不可及的自由。”
纪流殇莫名的全身发颤,一种莫名的惊慌失措笼罩在胸口,平日的能言善辩的他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定定的望着那个沉思的女人,胸口又闷又堵,难受极了。
叶陌桑没兴趣再聊,起身掀帘出去了,身后,纪流殇猛喘一口气,喃喃出声,“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没有发现,叶陌桑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毫无相关的女人,可为什么,他有一种即将失去的悲痛?
晚上,帐蓬里灯火通明,一群人围坐在桌前,讨论下一步的进攻方案,纪流殇担任着总指辉,在估算了两军兵力的悬殊,他做出了一个方案,昭月军分别在另外两座城池驻足五万,他们分散军力夜袭这两座城池,采取游击战术,阻断昭月兵的后援部队,因为在五天前,他们已向周围的地方调兵,至少还有五万兵力自四方援助而来。
至此,先削弱昭月兵力,对三座城市逐个击破,等援军一到,再展开生死决战。
纪流殇的方案,得到了多数人的赞成,接下来便是分配问题,由纪流殇领一支一万军力突袭第一座城市,由另两名副将统一万兵力袭击第二座城池,由叶陌桑统着余下七万士兵中道阻拦,防止第三座城池的昭月军士兵救援。
这个分配是由纪流殇决定的,方案一定夺,为了争取时间,纪流殇与另外两个将士点兵一万精兵开始趁夜上路,叶陌桑等人驻守两天之后起程。
在一番分配之后,时间已经黎明时分,叶陌桑休息两个时辰便早起操练士兵,却刚刚步出帐蓬,前方就迎来四名副将,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其中一个抱拳道,“凌将军早啊!”
叶陌桑心知肚名他们见她的目的,在昨晚,纪流殇分配完之后,这群人就神色有异,显得极不服从,如今一早来问候,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何事?”叶陌桑凝眉扫过这群彪形大汉,气势凛然。
“凌将军小小年纪,看来在战场上见识不多,领兵打仗可不是儿戏,由凌将军来统领,只怕一些士兵不服啊!”口气虽客气,但这群人的眼神却在表明一个立场,让她交出指辉权,一边凉快去。
叶陌桑气定神闲的笑了一下,“那要如何,才能让士兵服气呢?”想她交出指辉权,也要看这群人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理可能没有说服力,四个将士互视一眼,暗中通气,好一会儿,一个粗犷的将领粗声道,“指辉千军万马,上阵杀敌,但靠计谋是不成的,武力才能战胜一切,能让士兵们服气的,自然是比武了,当着所有士兵比试才能让他们服气。”
这群将士虽见叶陌桑在战场上英勇善战,但是,他们偏不相信,一个小丫头片子,又怎么能与他们抗战呢?无论如何,也要让她交出指辉权,他们在战场上混了十几年,也只是想要坐一把指辉史的位置,哪轮得到这个臭丫头捡便宜?再说,将性命交给这个小丫头,他们也不甘心啊!
看着叶陌桑一副纤弱模样,外表稚嫩,他们想到的只有比武,只要派出最勇猛的将士,她一定乖乖交出指辉权。
然而,事实告诉他们,外表是不能小看的,海水是不可斗量的,这不是笑话,这是一个真理。
第五十章 比试
想要拿到指辉权,这群将士就像打了鸡血一般兴奋,很快就召集了所有士兵在训练场观看表演,在一场战场过后,有这等好戏可看,士兵们也积极不已,很快就各就各位,准备看那位年轻女将军的笑话。
决战的地方是士兵的中间,各士兵围圆而坐,空出了一块宽敞的比武场地,此时,余下的六个副将威风凛凛,负手而站,而在他们对面,叶陌桑一身青色俊装,头发束成了简单的马尾,玉面芙蓉,眼神冷笑,全不将对面的将士看在眼里。
有些士兵看傻了眼,他们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就算不是欣赏这场比赛,就看欣赏美色,也让他们兴奋起来,而其中,有些良知的士兵,倒希望她不要比试,因为美人受伤,那可是很让人心疼的事情。
被所有人注视着,单是压力就够让人退却,叶陌桑却站在笔直,神色冷俊,启口道,“怎么个比试法?”
“这里有兵器,凌将军可自行选兵器,也可挑选与我们任何一人决战,只要你赢了,我们就服从管制,否则,就请交出兵权。”
此话一落,就看见叶陌桑一双利眸扫射对面的六个中年男人,这六个人里,也分等级,聪明的,绝对会选一个最弱的上场,可偏偏叶陌桑便是不按常理出牌,她伸手缓缓指向中间,最高大,最强悍,武艺最好的将士张冲。
“你。”清脆的女声震荡在士兵的耳中,人群里纷纷倒抽了一口冷气,纷纷哇了一声。
被选中的张冲还愣了一下,以为她指错了,最后,才确定这个凌将军的手指的的确确的指定了他,他才回过神,与旁边五个对望一眼,搜集了每个人对他寄予的厚望,他用坚定的眼神回应着,他一定会胜的。
“不可轻敌。”最沉稳的王盛提醒道。
“果然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嘲讽声响起,却是对叶陌桑最不屑的王强。
“请凌将军赐教。”张冲礼貌性的抱拳道,走到兵器架上,顺手取下了一柄短刀,以示他不会欺人太甚。
叶陌桑也踱到兵器架前,从刀架上抽出一柄同样的刀,“赐教了。”
张冲再一次惊住,他是打着主意的,怎么说凌月也是皇上派来的,他只要她交出兵权,没想过要伤害她的,再说,他可不敢伤了她,哪知道她也取这么短的兵器,便出声提醒道,“凌姑娘可以选择任何一样兵器。”
“不必了,就选这个。”叶陌桑冷声道,丝毫不在意。
张冲想到兵权在手,可指辉千军的壮举,也不顾及什么礼议了,率先发难,一来便是千军横扫之势,朝叶陌桑的胸口扫去,叶陌桑侧身一避,只见那柄刀入土三分,这要是砍在人的身上,人也得分尸八块。
场下士兵纷纷替叶陌桑捏了一把汗,随着每一刀的进攻,都崩紧了神经,然而,十刀过去了,他们才发现,张冲的刀根本就近不了叶陌桑的身,她的行动快速,反应敏捷,轻易的避开了危险。
终于,在十刀之后,叶陌桑不在躲避,而是反击,面对着千金压顶的刀力,一般人皆躲闪,叶陌桑却素手一扬,一刀格挡,同时,身形灵活似鱼,往刀下一钻,双腿一勾一带,张冲强健的身形重重摔倒,他脸露惊恐,爬起想反击,背上被猛蹬一脚,右手臂膀被人狠狠一掌震击,虎口痛得他刀倏然抖落,而他连叶陌桑是如何出手的也不知道,想到兵权,他猛扑向刀,准备捡起,一只素鞋自空中跃下,偏巧踩在刀柄上,刀仿佛长了灵性,飞了起来,稳稳落在了纤手上,叶陌桑几乎连看也不看,飞手一扬,刀竟自动飞进了刀架中。
现场沉默着,死寂一片,很多士兵的嘴还未合上,眼珠子都瞪了出来,纷纷要看清战场上那个是人还是神,看得再清楚,发现还是那个凌将军,还是那张荣辱不惊的脸,顿时,场中爆出了一片惊叹声,掌声震天。
“这…这怎么可能?”旁边的六个将士都傻了眼,纷纷猜测着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