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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你也是老板之一,玺玺。”温婉笙浅笑着提醒她这个残酷的事实。
“那就撤资!”林槿玺吐完五个字,就迅速挂了电话。再说下去,她不保证自己会被温婉笙激得当下就飞回南京——掐死她。
摊在大床上,林槿玺睡意全无。
老天,一想到接下来的一整年,她将要在应家大宅,兼管一个还在上幼稚园的四岁小丫头,她就头皮一阵发麻。
不是她不喜欢小孩,而是,那名小孩——该死的是应昊已故妹妹的遗腹子、美国联邦法务司长的私生女、曾被八卦周刊大手笔报道过的国际”小霸主”——具有国际霸道小公主之称的瑞琳·诺顿。
哀嚎一声后,林槿玺再度将头埋入鹅毛软枕,脑海里不停地闪过应昊送她出门时的低声警告:“别想逃。毁约造成的后果,你担不起。”
是呀,她担不起。可是,她也管不起那名年仅四岁的”国际小霸主”呀。
应氏船务是与香港政府挂钩的百年家族企业,瑞琳·诺顿的爹又是美联署政务司长,两两相加,连带着,年仅四岁的国际小霸主——瑞琳·诺顿,成了颇受政界与娱乐界齐齐关注的国际焦点。
呜呜呜,她可不想因此而与国际”焦点”扯上一丁点的关系。她只想安安耽耽地过她的小日子。
003 血光
“你就是那个全能管家?”
九点整,穿戴正式的林槿玺,准时出现在应家。
四岁的瑞琳·诺顿,穿着一身得体的公主装,抬头挺胸地直视她。
傲慢且无礼。
“我姓林,林槿玺,今后一年,将是应家大管事,你的专职管家。”林槿玺回视她,不信她的气场敌不过一个才四岁的小丫头。
“很好。”人小鬼大的瑞琳傲慢地点点头,随即转身朝她独享的游戏室走去,“林管家,陪我玩会儿吧。”背过身后的声音,传至她耳边,透着捉弄的戏谑。
林槿玺蹙蹙眉,若是她一天到晚被这个小丫头缠住,她还能胜任好管事一职吗?
“去吧,第一次见面,别被她瞧不起。”应昊淡笑地声音,从她身侧传来。同时夹带来一缕淡淡的茉莉清香。他,这是刚从花圃回来吗?
她不自然地挪开了脚步。
不陪她玩就是瞧不起?啧!应家的家教真好!
她腹诽,却不敢开口说给身侧的应昊听。好歹接下来一年,他是她的饭碗。
“连姨,将林小姐的衣箱,提到二楼东首的客房。”应昊朝正给林槿玺奉上香茗的女佣吩咐道。
“走吧,别让她久等了。”应昊状似随意地拉过林槿玺,往游戏室走去。
“她待到八月底,九月开学,就要去美国了。”似是解释,应昊低低地说道。
林槿玺伸出被他右手扣着的左手,点点头,“知道了。”
八月底吗?那就是说,她要照看那个”国际小霸主”整整十个月。与一年期相差无几嘛,她暗暗撇嘴。
“别紧张,大多数时候她是讲道理的。媒体的报道,也不尽属实。”应昊言语间透着隐隐的怒意。
是了,她曾看过几篇关于这位”国际小霸主”的生活报道。
因为母亲是名门世家的千金,父亲又是美国当局的政府要员,身为私生女,她的生活注定要受到娱乐狗仔的关注。
无论换了几任管家、保姆……到最后,他们都会选择收下高额的情报费,与八卦周刊合作,揭秘国际小霸主私底下霸道蛮横的生活习性。
也因此,更加造就她傲慢不屑的性子。
在她心里,早就认定:没一个外人会真心对她好。或者说,他们总是拿他们的好,来映衬她的坏。
“这不公平!”她捏捏拳,替那个适才还以眼神挑衅她的国际小霸主喊冤。
应昊挑挑眉,对于她突如其来的指控,有些恍神。
……
“怎么样?敢不敢赌?”
“我若赢了怎么说?”
“接下来一年都乖乖听你的话。”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赌!这么好的机会,干嘛不赌!她压上她娴熟的马术。不信斗不过一个乳牙都还没掉光的小丫头。
…………
如今,她后悔了,不该与一个年仅四岁的小屁孩赌什么骑马。
流年不利的她,就不至于会现下这般,身体如植物人似地躺在医院,魂魄却飘零在体外。不知何时能回归。一个不好,她会否就此香消玉殒?
曾经在全球管家精英学院运动会上,以马术娴熟著称的林槿玺,竟然摔下了马背,一息尚存,却并不好过于死掉。这消息若是传回学院,她林槿玺不被众人笑掉大牙就该偷笑了。
然而,应该庆幸她没死,或者说感谢她灵魂不灭。
也因此,她得知了活着的时候不可能探得的真相,看到了应昊与小霸主舅甥俩的真情流露。
而散在角落的应家仆从,竟然在背后非议自家的小主子。说她的恶作剧,这回害惨了人,八卦周刊又有内容可以大肆报道了。
可惜了,八卦周刊应该付她薪资。
林槿玺飘在半空仰头长叹。
她怎么没有鬼故事里那种显形或传音功能呢?要不然,她定能推动八卦周刊走向最辉煌的闪光业绩。
仆从的议论,她压根不信。
四岁的孩子,再顽劣不堪、霸道蛮横,也不至于会下此狠手。更何况,她没有遗漏初见她摔下马背奄奄一息时,瑞琳眼里闪过的惊惧又哀伤的神色。
于是,她借着没有身影的便利,在应家飘了两个昼夜,方才查清这场意外的原因——马的前掌被刺入了一根极细的绣花针。导致马一疾驰,就因疼痛而发颠。
而这匹马,原本是小霸主的坐骑。
有人要害死瑞琳,而她,成了无辜的替罪羔羊。
当时是她执意要与瑞琳换马匹的。
因为她的小马驹,看起来白净又优雅。不像另一匹,红得如此耀眼夺目。
那时就预言了她的血光之灾吗?
林槿玺嘲讽地撇撇嘴,正要飘回南京去看看她的老爸老妈,却被一道低沉的嗓音勾住了魂魄。
“放心,我会让周刊封口。”是应昊,只是,这么晚了,他还在与谁通电话?还是一口流利的英式英语。
“你查查家族内部吧。谁会想要她的命?无非是触及了利益之争的相关者。诺顿家族的继承权,代表了几亿美金的资产。我不信无人觊觎。”
应昊清冷的嗓音,响彻宁谧的午夜,激得林槿玺汗毛阵阵。待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压根没汗毛可竖。
“嗯,那就这样。待你处理完,我会送他回去。”挂了手机,应昊抬眼直直看向林槿玺所在的方位,吓得她差点没跌地。还以为他看得穿已剩魂魄的自己。
沿着他的视线转身,才发现了立在自己身后的小霸主瑞琳。
“舅舅,不是我。”
当然不是你,林槿玺撇嘴腹诽。
四岁的小丫头,怎懂如此残忍的害人手段?
“我知道。”应昊穿过她透明的身子,直直走向倚在门口的外甥女,拥她入怀,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抚。
喂喂喂,好歹我也是个女人,能不能别这么残忍地穿透我的身体啊!真当我是隐形人吗?
(林槿玺,别忘了,你已经不是人了。哪来的身子?)
“舅舅会办妥。你安心在家。谁敢乱嚼舌根,就辞掉谁。”
“嗯,可是,周刊会报道是我害了林小姐,她的家人……”
啧啧,小霸主也有害怕的时候呢。好想拍手称快!
“我想,他们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况且,我们会用尽一切办法救回林小姐。”应昊坚定的声音,传入林槿玺耳里,激得她当场想捧着他宽厚的双手连连道谢。
应昊,我的后半辈子就靠你了。千万别让我等到魂飞魄散还入不了本体醒不转啊!
林槿玺没差热泪盈眶地暗暗希冀。
次日,在林槿玺搭着飞机回了趟南京,见到了刚获知消息的老爸老妈。
“是我害了她……呜呜呜……是我……若不是我执意要婉笙帮忙,玺玺兴许已经去她计划了好久的普罗旺斯度假了。”方宜梅哭倒在林树志的怀里,泣不成声。
老妈——林槿玺很想擦擦眼角的热泪,却发现双手穿透了自己的脸。
老妈,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流年不利。你忘了那个臭和尚说的话了吗?三十大关,我有血光之灾。想必指的就是这桩事了。
“爸妈,应氏的总裁应昊来电,说会派专机前来接我们去香港见小妹。”林槿玺唯一的大哥——林槿榆,扬扬手里刚挂的电话,沉着声音说道:“他说,会不惜一代价救治小妹。”
“呜呜呜……我可怜的玺玺……”方宜梅再度嚎啕大哭。哪里还有她平时训斥女儿时的豪放爽姿。
唉,老妈,我还是怀念你念叨到我耳朵生茧时的英姿呀!
早知道全家人要被应昊接回香港见自己,她这东飘西荡地来回奔波何苦来哉!
林槿玺垂垂飘地酸麻的身子,好嘛,她只是感觉,感觉不行嘛!不信你来试试,让你三四个昼夜不吃不睡地飘来荡去,看你酸不酸麻!
…………
林槿玺失去意识之前,正陪着父母兄嫂回到了香港医院的加护病房,试图回到自己那具被插满了管子的可怜身体里去。却被一层无形的防护罩弹了开来。
该死,若是一直进不去,她岂不就要与她的身体阴阳相隔、泪眼相对了?
“别白费力气了。”一道阴森的声音,响彻在她耳际。
“谁?是谁?”林槿玺吓了一跳,魂魄隐入距病床不远处的窗帘下。
“来带你回去投胎的。”声音依旧阴森缥缈。
“我又没死,投什么胎!”林槿玺气得从窗帘后跳了出来,胡乱地对着空气挥了两下。
“奉阎王之命,先送你回前世。”
“先?那就是说还能回来咯?”林槿玺抓住对方话里的字眼,愣愣地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
“不解释清楚,我不走。”林槿玺缩回窗帘下,不打算再理对方。
“哎,你怎么这么固执啦。我是看你可怜,才没用锁魂链拘你诶。若是你不肯配合,那就别怪我动粗了。”
“……”林槿玺差点没笑场。动粗……老天,她没听错吧?鬼也会这种词汇?
“喂,我真的用索魂链咯。可是,被索魂链拘过的魂魄,会忘记前世今生唉,你真的想吗?”
“你干嘛要帮我?你有什么好处?”林槿玺眯着眼,盯着空气中的某一处,淡然地问道。
“这个嘛……就当是补偿吧。哎哟,时间来不及了啦,快点快点!要是赶不上回溯门,就遭了!记住啊,顺其自然地过完前世,你会回到这里。否则……”
林槿玺来不及细问那句否则后面的假设,就被一阵极其刺眼的银光逼得眯起了双眼,随即,在一阵电光火石的耀目后,她陷入了沉沉的昏迷……
004 从娃娃做起的前世
康熙二十四年九月。虽已入秋,却适逢秋老虎来袭,午时的日头烈得人只穿得住单衣薄裳。
乌喇那拉宅邸深处某一座僻静的小院,院门上悬着一残旧的扁额,上书“容园”。
除了桑树上偶尔响起的蝉鸣声,以及院中落叶被清扫的“唰唰”声外,安静地令人瞌睡。
林槿玺从白昼般的刺目中缓缓苏醒,睁开眼,盯着朱梁高悬的天花板良久,“前世?”她喃喃自问。
想起陷入昏迷前的那段玄幻式对话,再结合眼前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