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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真却是松开揽着他腰的手,伸手扳着他的脸向着她,看到他紧抿的嘴角极度不悦,“殿下长得真好看,您以为荀真不想为您生个孩子吗?无论是男是女,只要像殿下,都是风姿绰约,极其美丽的人,只是我不想让我们的孩子喊其他人一声娘,喊不相干的人一声母后,殿下,您明白吗?既然我不能拥有他,那何不从一开始就不让他来到世上,那样我不会难过,请您原谅我的自私……”她的眼圈慢慢的通红起来,泪水渐渐滑落……
宇文泓的心涨满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郁闷与难过,看着她的泪颜,似打在他的心尖上一般,很是疼痛,伸手揽紧她的柳腰,亲吻着她滴落的泪水。
伏在他的肩上暗暗抽泣着,而他的大掌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打着……
这个让他备受折磨的小女人呐,原来她是这么想的,宇文泓心里的难过突然消失了,在她身后的手掌突然握紧成拳,“荀真,以为孤真的没为你设想吗?”
荀真猛然抬头看着他,眼角还挂着泪水,以为他没有花心思想过他们的将来?以为他只要一得到她的身子也许那热度就会消散?
“殿下是怎么想的?“她要知道,他是如何打算的?
宇文泓抱着她在怀里躺回摇椅内,听着炭在火里发出的“噼啪”声,感觉到荀真的小爪子紧紧地抓着他的衣物,“殿下……”
“荀真,你的身份很难改变。”宇文泓叹气道,“孤现在确实没有想到能改变你身份的有效办法,所以当那天你说孤给不起你的东西时,孤的第一反应就是封后封妃。历史上那位强悍至极的元圣皇后居然留下这么一句宫女守则。自己生前不许太祖充填后宫,只许她一人独占帝宠,而太祖也确实做到了,就算她死后也没有再应大臣所请选秀,而是直到驾崩前的近十年光阴不再近女色,你说孤不懂这种感情,其实在宇文家的史上就出过这样的事。
荀真对于这对帝后的事略有听闻过,想想又觉得不对啊,“等等,奴婢听来的可不是这样的,太祖在元圣皇后死后,不是还封了几个妃嫔?“她的眼睛瞪圆,坐在他身上插腰看着他,一副他休想骗她的样子。
宇文泓轻笑出声,“那是后世的帝王篡改了史书,孤想想,应该是元圣皇后的亲孙子,就是说为了全元圣皇后贤后的名声,为了让这第一国母无可挑剔,也为了她能成为女性的典范,所以不能让人知道这位国母其实是……妒妇,但有最早的太祖起居录可以凭证。”
少年时,宇文泓曾无比佩服元圣皇后这位老祖宗,女人当如是,好过那一群总是当面是一套后面是一套的女人,但现在他对于这位老祖宗却是颇有怨言,居然给他留了这么一条难题。
荀真脸现苦笑,皱了皱鼻子,“奴婢还是不喜欢她,宫女之中虽然不乏想攀高枝者,但是更多的是安份守己的人,她不该留下这句话束缚宫女的一生。”说完之后,这才惊觉她居然在宇文泓的面前批评他家的先人,这是大不敬,要砍头的,遂小心道:“殿下,您就当没听见吧?”
宇文泓大声笑出来,伸手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俏鼻尖,“此刻,孤也认同你的话,她所留下的那句话确实成为我们之间的绊脚石。”顿了顿,“要说服群臣不容易,那群老顽固每每都抱着祖宗家法四个字来说事,所以孤那天才没给你正面的回应。嗯过将你安置在宫外,这也不错,但那离孤太远了,孤舍不得,想让你离得更近一点……”
荀真的眼睛一热,讨厌,她似乎哭得太多了,把头低下来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那低沉的嗓音道,“所以,别再说喝什么绝子汤的话,孤不爱听。荀真,孤今天就跟你明说,若将来你怀上我们的孩子,孤是绝对不会让人抚育我们的孩子,孩子一定会是你的。”
不会让他与她的孩子将来有遗憾,他抓着她的手轻轻地落下一个吻。
宇文泓说过再动听的话,也不如这句如此打动荀真的心,他居然承诺不会把她的孩子交给别人,她抹去泪水,狐疑不确定地道:“不是为了把奴婢诳上您的床所以骗我的吧?“这很可疑。
“你把孤当成什么人?”他状似不悦地道,当然那是他最终的目的,可是他也是一言九鼎的人,岂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
“奴婢怎么知道?”荀真瞥了他一眼道。
宇文泓这回是真的不高兴,好你个荀真,他掏心掏肺出来对她,她倒好,居然是这样看待他,冷声道:“你不知道?那你还坐在孤的身上干什么?
“生气了?”她突然好心情地道。
“哼!”他的头转向一边,不去看她。
“殿下,怎么这么小气?”荀真的脸转向来他,“您不是才说过您不小气的吗?”
“其实那是孤骗你的,孤就是这么小气。”宇文泓仍似在赌气的语气,但铁臂却是自动自发地环住她的柳腰。
荀真无声地笑了笑,抬头往他的唇上吻去,挑逗着他,果然,他原本退缩着不让她探进他的口腔内,很快就让她长驱直入,渐渐地温度又上升起来。
她脸上的笑意更深,他分明就是想要她主动亲近他。
有一盏茶功夫,他才轻喘着从她的朱唇上撤退,抚摸着她的秀发,抵着她的额,“荀真,对孤有点信心,孤不是单单只想要你的身体。”他更渴望她的心,“所以,荀真,你把这个问题交给孤去解决,总会有办法的。”
若是当年早知道他与她会发展到这一步,初相遇时,他就不会采取那种激烈的手段,不然何须要费尽心思才能软化她的防护?真是悔不当初啊,幸好一切都未为晚矣,并没有铸成大错。
荀真看着那近在眼前的晶亮眸子,心在这一刻是安宁的,只因他的承诺,凑上红唇吻着他的唇瓣,难得乖巧地窝在他的怀里任他疼宠,沙漏上显示的已经是五更天了,良辰美景都浪费掉了。
宇文泓轻叹一声,有些不甘心地松开她的腰,扶她起来,“天要亮了,孤让孙大通送你回去。”抓过圆椅上的黑色斗蓬,亲自为她披上,拨好她的秀发,看到她亮晶晶的唇,他又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
难分难舍的吻过后,他才推开她,唤孙大通进来送她回去,临别前,他低头在她耳边道:“魏纶送了帖子来,说是明天迎你姑姑进门,明天孤带你出宫,见一见你姑姑。”
荀真早有此意,但不知该如何开口,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提出来,惊讶之余有着感动。
宇文泓见状笑了出来,亲昵地咬了咬她的耳朵,“荀真,这是不是让你更爱孤?嗯?”
第六十五章 狐狸设计
真是得了偏宜还卖乖,她伸手想要捶他,却被他的手包住,笑得更是得意地看着她,“你套了孤那么多话,好处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占尽?”
他眨眼笑了笑,小狐狸精,好歹也要讨回一些,特别是那句绝子汤是真的让他动怒了。
荀真也不惊讶,就知道想要从他这儿占去便宜不容易,没错,她有几分试探的意味,但是想要碗绝子汤也是真心的,只是若他真的同意了让她喝绝子汤,她对他的感情兴许也就这样了,可他还是没让她失望。
她的脸上洋溢着一抹温柔的笑容,趁他愣住,挣开他包住她手的爪子,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拉下他的头,在他的脸颊上印上一个吻,然后脸上躁热,娇羞道:“我这答案您可喜欢?”
这个吻不是印在唇上,但却让他的心发烫,一把搂住她的柳腰,吻上她的唇,“这样我会更喜欢。”
她的手圈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需索。
只苦了站在外面侍候的孙大通,从刚刚殿下的吩咐到现在都过了一刻钟,他们到底分别完了没有?偷瞄了一眼,不禁脸红耳热地转开头去,怎么会越打越火热?
外面的月亮早就隐到云层里面,天边渐渐有鱼肚白要浮出,孙大通叹息一声,这丑人不做也得做,咳了一声引起里面两人的注意,“殿下,天色要亮了。”
荀真这才留意到孙大通居然就在外面看着,脸色更是羞红,这下脸都不知道往哪搁?遂一把将宇文泓推开,不满的瞥了一眼这冤家,然后把斗蓬拉起来遮住自己发红的脸颊,小跑地出了门。
宇文泓突然被佳人一把推开,失落之余自然心生不满,狠瞪了一眼孙大通,“还不赶紧跟上去?”净坏他的好事。
孙大通忙回过神追上去,无奈荀真却是走得极快,他的步子也要大迈才能追得上,待到荀真的身旁,小声地道:“荀掌制慢些,你的脚才刚好使不得劲,况且你根本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咱家是阉人。”
荀真哪能是他说不好意思就不好意思的?
没人看到时,她还可以拼命压下羞意随他施为,可是当着别人的面,想要脸色不红那就难了?是以她一路都没有回答孙大通的话。
孙大通是那人精,笑了笑,并不会以为她恃宠生娇,这个小姑娘还真有意思,只是年纪实在太小了点,回头提醒殿下还是等些年再让她有孕会比较妥一点。
荀真若知晓孙大通在想什么,估计那张脸都要燃成一片大火了。
与孙大通道过谢后,她忙回屋换了衣裳躺在床上眯了一会儿眼,想着宇文泓说过带她去见姑姑的话,想到小姑姑今儿个要做新娘子,带着笑意渐渐睡去。
因为受伤的缘故,并没有人来打扰她的睡眠,直到日上三竿,许悠亲自过来探望。
荀真正梳好头,“尚工大人来了?”
许悠看到她要起身,忙按住她坐下,“你的脚不便利,还是坐着吧。”
“不碍事了,其实昨儿夜里上过药后就不痛了。”荀真笑道。
许悠突然发现今天荀真的面容格外的明亮,那隐隐泛着光泽的肌肤颇为迷人,心下有些许猜疑,接过庄翠娥递上的茶碗,顺手把闲杂人等遣出去,淡道:“太子刚刚使人来通知我,要借你到东宫去。荀真,你老实告诉我,你与殿下可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既然在宇文泓那儿探不出什么来?她惟有到荀真这儿求证。
荀真面色一凝,想到许悠的不赞成,不知该如何把她与宇文泓的事情全盘托出?忖了忖,“尚工大人,属下也不瞒您,属下有一姑姑在宫外,她……今日要出阁,所以属下求太子殿下让属下去沁山”
她咬了咬唇,不敢抬头看许悠,如果让她知道她阳奉阴违,恐怕会难过,可是现在让她放弃宇文泓,她真的做不到,昨天他的话真的打动她,纵有千万句情话也不敌他一句承诺。
许悠是知道荀真有一姑姑在宫外的,况且宇文泓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她也清楚,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半晌,没看出什么名堂来,遂柔声道:“既然是你姑姑的喜事,那你就去吧,尚工局这里不用担心,万事有我。”
荀真忙抬头道:“谢谢尚工大人。”有许悠的允诺就好办了。
晌午过后,荀真在东宫换上宫外女子的装束,细心地挽好自己的头发,然后再一细看身上没有什么不妥的,这才随孙大通出去,上了那停在东宫之内一隅的马车。
宇文泓早就已在里面等她了,手里拿着奏折在看,可那眼睛却是不由自主地瞄着车帘子的方向,才分隔了这么一会儿,他竟急着想要见她,难怪古人会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在他看来不知隔了几个秋。
帘子响动,宇文泓却收回自己的目光,不让那个丫头发现他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