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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公子还不走吗?”宇文泓冷声道。
魏纶这才有些尴尬地跟在宇文泓的后面离去,对于这年轻人他还有些兴趣,看到徐妈妈出来,重新派了好几个护卫过来守着,他更是好奇这年轻人是谁?
“这位公子我们喝一杯怎么样?”
“我还有事。”宇文泓拒绝道,这魏纶看来倒挺会钻营。
魏纶摸摸鼻子,看着宇文泓离去的背影,不好厚脸皮跟上,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门扉,脸色黯然下来,至今他还没找到可以让荀兰脱身的方法。
屋子里,荀真亲热地挨在姑姑的怀里,而荀兰只是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秀发,就像母亲般温柔。
“姑姑,我看那魏大叔人不错,要不姑姑就考虑考虑他?”
荀兰的手一顿,“真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姑姑的处境,若跟他只能为妾,可是我这身份如何进得他家的门?他家中的老人与大妇又如何容得下我?再说官妓是不让从良的。”声音里有着一抹失落。
“姑姑。”荀真拍拍她的手安慰着,“真儿会想办法让姑姑离开这个鬼地方的?其实姑姑有没有想过放弃我们家族的姓氏,隐姓埋名,从此安然一生?”她问得小心谨慎。
荀兰顿时疑惑地看向荀真,“真儿,你怎么这么想?”
“姑姑,真儿只想你能幸福,你留在这儿过一天,真儿的心就会难过一天,姑姑考虑真儿的提议可好?”荀真认真道。
宇文泓有她在手,其实用不上姑姑了,而且过了这么多年,姑姑若是消失了,相信也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目。
荀兰的心里很乱,自从踏进这个泥沼里面之后,就刻意地不再提自己的姓氏,而那块玉佩更是一早就收起来,“真儿,你容我好好想想,其实比起我,我更想你能幸福,那个皇宫也不是什么善地。对了,带你来的那个年轻人是谁?”
荀真没想到姑姑会问及宇文泓,目光亲烁道:“只是一个相熟的人而已,姑姑别管他了,虽然这次承了他的情,可不代表他于我而言是什么重要的人。”
“他是宇文家的皇子?”荀兰心里早有猜度,声音严厉起来。
荀真从她的怀里出来,“姑姑对他的身份很是在意吗?”其实她同样也有些许不能释怀。
荀兰突然两手抓住她的肩膀,两眼紧紧地盯着荀真的眼睛,“真儿,我们荀家是因为谁才沦落到这个田地的?都是当今的皇帝猜疑,受人挑唆,这才有了七年前抄家之事,他们宇文家坐拥江山,就连当年与我们祖先立下的誓言也不遵守了,可见宇文家是背信弃义的小人,你怎么可以与他混在一起
“姑姑,其实他……他也不是坏人……”荀真有些结巴道,她还是下意识为宇文泓辩解着。
“真儿。”荀兰喝了一句,“你怎么这么糊涂?就算我们没能力报仇,但也没必要与仇人有过多的瓜葛。”
荀真看荀兰气得不轻,忙倒了一杯水给她喝,“姑姑,你也别动怒,其实爷爷与父亲当年的选择虽然只顾大义不顾我们,宇文家确实也不是东西,可这也是皇帝老儿吃定了爷爷的性格才会兵行险着。而他并不是坏人,若没有他,我今天也见不着姑姑,真儿是恩怨分明的人,既然领了他的恩,就不应该还在背后诅咒他。”
荀兰没想到荀真是如此是非分明的性子,轻轻叹息一声,“罢了,你这么大了,会有自己的想法,但姑姑今天也把话说在前头,你可以领他的情,这是他欠我们家的,但是你不能与他有私情……”
荀真突然笑出声,双手揽着荀兰的脖子,“好姑姑,这你大可放心,我再怎么样与他也不会有私情,皇宫里的宫女守则有明文的规定,我还想好好地活着帮姑姑脱离苦海。”看到姑姑脸上泛起的红晕,不禁调笑道:“姑姑还不如跟我说说与魏大叔是如何相遇的?”
“这有什么好说的?”
荀兰不好意思地拉下她的手,这种事羞死人了。
“我想听嘛。”荀真想多了解一点魏纶这个人,“姑姑就依我吧……嗯……”
荀兰看她撒着娇,心里又开始泛酸了,若还是以前将军家的小姐,那该多好,真儿这年纪正好是该成亲的年纪,突然想到高家的公子,轻叹一声,那个孩子倒是出息了,只是也与真儿无缘了。
“其实也没什么,当年我弹的曲子不合一个阁老的意而令人当众羞辱我,我不从,他是在座那么多人中惟一一个出面帮助我的人……”
荀兰的脸上总是漾着一抹笑意,声音很轻柔,而荀真听得很是入神,看到姑姑那迷离的眼神,原来她的心里是有着那个叫魏纶的男子。
不知不觉天色亮了,荀真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虽然一宿没睡,可她的精神却是非常亢奋,这让荀兰脸上的笑意很浓。
“我去让人熬粥送过来,一宿了,肚子也该饿了。”
荀真看了眼桌上的残羹剩菜,昨天夜里荀兰就有叫人去做吃食送来,“我不饿,姑姑,我们再多坐一会儿,不然待会儿就要分离了,真儿不舍得姑姑。”伸出双手环住荀兰的腰不放她走。
“傻孩子。”荀兰慈爱地回头摸摸她的秀发。
就算再不舍,总会到分离的时候。
宇文泓前来催促荀真准备离去了,荀真仍握着荀兰的手不愿松开,“姑姑,真儿下回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再来看您?”
荀兰也满是离愁别绪,“真儿,好好保重,别太记挂姑姑。”安抚了荀真好一会儿,这才把目光看向那个俊朗的男子,只见他眉头紧皱,这人是宇文家的皇子,这样一想,她的目光充满了敌意。
原本在一旁等着的宇文泓突然感觉到荀兰的敌意,看来这个女子不若荀真一般,也是,她的经历更坎坷。
但是这样也不值得他同情,对于这道敌意的目光他直接忽略掉,并不放在心上,倒是有几分忧心看向荀真,很明显,他不希望她影晌了荀真的判断。
就在孙大通扶荀真坐上马车时,荀兰一面含泪相送一面低声与欲上马车的宇文泓道:“真儿是个很单纯的孩子,你们宇文家若是还有良知,就不要去欺骗她的感情。”她最为担心的还是这点。
“这不劳你费心,这是我与她的事。”宇文泓皱眉道,“荀兰,你的命运掌握在我的手里,聪明的话就不要多做无用功。”
荀兰冷然一笑,“若我的存在真的威胁到真儿,那我可以一死,我就只有这么一个血亲在世,至于另一个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你以为我还会贪生怕死,任由你拿我去要胁真儿吗?”
宇文泓没想到荀兰是这种性格,此时倒有些后悔让她们姑侄相会了,低声道:“你以为你这样说就有用了吗?你这样只会让荀真为难。”
荀兰怔住了。
荀真撩着马车帘子看着这一幕,眉尖紧皱,看到宇文泓坐进马车里,朝姑姑挥了挥手,马车却很快扬尘而去。
荀真皱着眉头道:“姑姑的个性有些执拗,这些年来她吃了不少苦,殿下还是别与她过多的计较……”她还有求于宇文泓,不想他因此记恨姑姑的言语。
宇文泓却是不待她说完,而是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拉她近身,目光定定地看着她的脸,“荀真,孤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第四十三章 归途遇袭
“殿下,奴婢怎么想不重要,奴婢自知身份,不会做出有违身份的举动。”荀真表情认真地道,“再说我们荀家要遭的苦难都已经发生了,再追究又有何意义?”
荀真不是蠢人,鸡蛋碰石头的事情她不会做,若是以前家族鼎盛的时期都没有做,没理由现在都跌落谷底了再来想些无用功,只能说姑姑这些年受难太多,始终难以释怀。
宇文泓瞬也不瞬地看着她,想要看出她说的是真还是假?他不是没有想过荀真会不会心怀怨恨,只是这个问题他不想提也不想问,刚刚荀兰都能这样低声警告他,难道私下就不会对荀真说些不中听的话吗?肯定是有的。
现在见到她不似说假话,捏着她手臂的力道松了松,但他的眉尖仍未松开,“荀真,孤不希望你胡思乱想,荀家的事情将来也会有洗刷清白的一天。”
他许着承诺。
对于宇文泓说的话,荀真是相信的,毕竟他用得上荀家昔日的影响力,笑了笑,“奴婢相信殿下会言出必从的。”
宇文泓听到她这句话突然心情大好,挑了挑眉笑看她,“你不是时常都在背后骂孤是反复无常的小人吗?”
荀真的表情一窘,这人会读心术吗?
她在心里暗骂的话他都知道,尴尬地笑了笑,“殿下,奴婢没说过,您可别乱栽赃给奴婢。”反正就是打死也不能承认。
宇文泓往后一倒靠在大迎枕上,笑道:“荀真,做得出就要有胆认。”好久没有这样轻松地说过话了,他的脸上满是惬意。
荀真撇了撇嘴,瞄到一旁放着的茶碗,亲自斟了碗茶递给宇文泓,“人家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殿下的肚量可不能输给宰相啊,不然就是有损殿下的威严。”
再计较就是小气了。
宇文泓轻哼一声,这丫头倒是挺会说的,看着她递过来的茶碗,没好气地接过,拨了拨茶渣子,轻茗了一口,眼角瞄到她笑得很是开心,不禁又哼了几声。
荀真看他心情似乎不错,笑着挨近他道,“殿下看起来心情挺好?”
宇文泓看她笑得很是谄媚,嘴角也跟着一勾,“靠那么近,不怕孤又轻薄你吗?”
荀真表情一怔,这人动手动脚的记录不少,下意识地一挪,听到他又轻哼了一声,脸红了红地挪了回去,“殿下,奴婢不是什么天姿绝色,至少比柳小姐差远了,殿下也不该再拿奴婢来寻开心,不然别人会笑话殿下没眼光的。”
“孤确实没眼光。”他自嘲地承认,若有眼光又怎么会对这个丫头上心,为这,他懊恼了不少日子。“说吧,你刻意讨好孤,肯定有所求?”
“看殿下说的。”荀真被他说中心思难免有几分尴尬,求人的话还是不好开口,尤其是求他,不过仍正色道:“殿下,奴婢的姑姑不能在这倚红楼里再呆下去了,她的年岁也不小了,奴婢想请殿下开恩,让她能脱离贱籍嫁人生子。”
她的眼里有着希冀与渴望,姑姑还有退路,不能在那个鬼地方呆到老死。
宇文泓早就知道她要提的要求与荀兰有关,荀真这人对别人似乎都比对自己好,从没见到她为自己求过什么,倒是几次开口都是为了别人,“荀兰的情况其实与你有几分相同,国法对于罪官家眷的处置例来都很严厉……”
“其实殿下同意即可,事隔多年,姑姑没用过荀家这个姓氏,将来她若不再使用这个姓氏,自然可以再造新户籍重新生活。”荀真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声音也尖锐了不少,“殿下有奴婢一人在手足矣。”
这就是亲情,为了对方可以连命都不顾,天家永远也不会有这样的亲情。
宇文泓的眼里突然生出羡慕,刚刚荀兰为了荀真也可以豁出命去,“荀真,为了这个你可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荀真的心底一寒,他到底还是要自己付出代价才同意吗?脸容含着一抹冷意,“殿下想要奴婢怎么做?”
宇文泓突然伸手把她拉到怀中,在她的耳边吹气,“如果孤要你侍寝呢?”此刻,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红颜看。
荀真也没有反抗任由他抱着,只是眼里的暖意已经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