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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国其他的公主却是怒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公主,皇兄还没有开口说要给她封后呢,就当自己是真的皇后啦?不要脸。
“荀总管事是我皇兄的爱姬,又岂是凭美色事人之主?”一名公主微昂头道。
“于于公主是胡国人不知礼义廉耻我们也不会觉得怪异,只是这样的教养实难入得我皇兄的眼。”另一位公主凉凉地道。
呼延于于的脸色变了变,也冷哼一句,“你们这样的容颜只怕我皇兄也啃不下去,个个都像干扁得很,哪有我们胡国美女那样丰满可人?”
“你!”一众华国公主都被激怒了/“特意给于于公主准备了奶茶,公主尝尝吧,看看味道如何?列位也别站着了,赶紧坐下喝碗茶水。”荀真道。
除了呼延于于大剌剌坐下之外,其他的人都站着不动,对于荀真,她们一向都是不太愿意与之打交道的,包括那些个高贵的公主,但是时不予我,荀真的地位一直稳如泰山,所以她们才会不得不与她打交道。
荀真看她们不动,遂眼含警告地看着她们,示意她们不要违背她的话,现在不但呼延兄妹要稳住他们,他们同样不能让这对兄妹起疑,所以呼延于于一进宫就说要赏宫中的风景,她也二话不说带她来逛御花园。
一众公主与妃嫔这才屈服于荀真的意志坐了下来,可是谁也不愿意坐近这于于公主,这人实在犯众憎。
呼延于于喝了一口奶茶即嫌弃地放在石桌上,“没有我们胡国煮得好喝,不是我说你,你们华国人煮的胡国美食都难吃得要命……”噼哩啪啦的一大堆抱怨之词。
“那是当然,于于公主不是想要嫁给圣上吗?那又何必嫌弃食物不好吃?在华国就只能吃到这样的胡国饮食,公主不惯也只有忍忍了。”荀真茗了一口茶水一脸平淡地道,话里的嘲讽之意与她的脸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呼延于于的脸色一红,差点忘了这女人可是有一张利嘴,“我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华国精致美食不少,不过哪天我成了皇后,再让荀总管事尝一尝地道的胡国美食。”
“荀真拭目以待有没有这一天。”荀真微挑眉道,这个公主还太年轻不会掩饰好恶,这样摆明了张牙舞爪的样子只会让人觉得外强中干。
呼延于于轻哼一声,荀家人果然是胡国的克星,从很久以前当第一个荀家的将领带兵踏上胡国的草原开始,荀家人在胡国都不会受欢迎的。
夜里,荀真在龙床上给宇文泓按摩背部,“舒不舒服?我最近新学的手艺。”
“挺好的……嗯……”宇文泓轻哼,整个背部顿觉一松,随即翻身将坐在他背上的荀真揽进怀里,“真儿,他们终于不再坚守那可笑的祖宗家法了,只是这时机不太对,等迟些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封后大典……”爱怜地轻抚她的秀发。
荀真笑看伸手捂住他的嘴,“你不用向我解释那么多,我都了解的,又岂会怪你?”
她就是这样才一直让他觉得亏欠,将她揽得更紧。
接下来台面上的和谈一直进行得不太顺利,胡国不愿退步,华国也不肯让棋,所以两方胶着起来,但私下里却是激流汹涌,这是一盘悠关生死存亡的棋局。
呼延赞正准备出宫,却在宫门处见着方瑾递牌子出去,眼中不禁一喜,出了宫后快马一鞭,朝方瑾的背后冲去。
方瑾听到马蹄声,腰身被人一抱,大吃一惊,正要尖叫却在眼角瞥到他衣裳的一角,是呼延赞,压下尖叫声,回头一撩秀发笑看他,“原来是皇子殿下啊,我的心脏都快要吓得跳出来了。”手却是若即若离地在他的胸膛上划过。
呼延赞的喉头本能地一动,这个女人就是华国人口中的尤物,一捏她的下巴,“随本皇子回宾馆如何?”
“有何不可?”方瑾笑道,媚眼一抛,“上回我就说过只要有缘再见,就任凭你处置。”
“你我有缘再见可不止一回了。”呼延赞道,她的歌舞他在宴席上看了不下几回,每次看完后都会带着一身欲火回到宾馆,一夜连御好几个女子才能消了火气,现在这妖姬就在他的怀中,也许只要睡过她,她带给他的新奇感觉也许会就此消失。
华国迎接外宾的宾馆一直不是设在那繁华处,所以呼延赞抱着方瑾坐在马背上狂奔时也不是那么惊世骇俗,一回到宾馆,他即抱着方瑾下马,冲上楼去,将她抛在床上,蓝眼睛里闪着莫名的欲火。
方瑾却是迅速地摆出了一个诱人的姿势,笑看着他,看到他眼里的欲火,眼神中有着不易察觉的一丝丝不屑,男人果然皆好色。
呼延赞扑上去就扯方瑾的衣物,两人干柴烈火地烧了起来。方瑾醒来时天色已黑,身子极为酸疼,这呼延赞几乎像野兽一样地压榨她,身上的衣物都被扯破了,惟有披着床单下床,听到外头似有交谈声,她悄悄地拉开门,正准备听个真切,却见外头有说着听不懂语言的胡人侍女正要过来,心一惊,忙将门关上,这胡国皇子防守得很严密。
咬了咬唇,回头紧盯着这扇门看,该如何突破这胡国皇子的心里防线呢?当年的明阳真人会听信她的话,但这胡国皇子显然不同,不会完全取信于她,正思索间,听到脚步声响起,忙跳回床上闭上眼睛。
呼延赞一进来看到方瑾仍在睡,这女人的身子比他睡过的任何的一个女人还来得销魂,遂低头在她的颈项上一吻,随即呼息急促,方瑾适时地轻哼一声随即睁开眼睛,看向眼前这个男人,转头看到窗外的夜空,假意惊叫一声,“都这个时辰了,糟了,我的事都还没办,回头非得挨尚仪大人的骂不可,我要走了。”赶紧将地上被撕烂的衣物穿上。
呼延赞看到她皱眉看着破烂的衣物,一把拉着她抱坐在膝,“既然都这个时辰了,还回去做甚?不如在此陪着本皇子可好?”
“你赔我的衣物。”方瑾娇俏地骂道,“不回去不行的,我是宫女,不能私自出宫,不然就是违反了宫规,是要砍头的。”做了个砍头的手势。“华国皇宫对宫女的管制很严,没有人可以随意触犯宫规,不然以那位得宠的架势,至今都未获封号呢。”嘴巴一努道。
“你们的日子岂非不好过?”他皱眉。
“可想而知,只是大家都没办法。”方瑾摊摊手道。
“要不你与我一道回胡国去?”他冲动之下说道,随即觉得自己鲁莽了。
方瑾却是笑道,“你骗我高兴的吧?你们男人都是这样的,一高兴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一反脸就不认人,我见得多了,你我不过是露水姻缘,我方瑾都分得清楚,再说你不是要求娶公主为正妻吗?不知哪个公主有此荣幸?别说这样的话,我会看不起你的。”腰一扭,挣脱他的怀抱,那一身破烂的衣物滑下,顿时一具诱人的美体展现在呼延赞的面前。
呼延赞的呼息一窒,起身将她压在门板上,撑着手臂看着她,随即吻了上去,“本皇子从不说谎的。”这样的尤物带回去暖床也不错,这时候他不后悔刚才的脱口之言。
方瑾对于他迷离的眼神知之甚详,双手一揽又与他共坠巫山云雨。
严翰等人对于宇文泓的决定始终参不透,加之这胡国公主频频进宫,而且与皇帝的接触渐多,呼延赞不但猛力地敲边鼓,还与多名华国公主来往,看来一副要选个华国公主为正妻的样子。
他们的心里就不安,隐隐有些后悔为何不早点支持皇帝打破这家法,现在好了,有可能要迎来一个胡人皇后,遂都找上了青鸾宫。
“总管事大人,这次封后的事情千载难逢,您也是想着能入主凤仪宫的吧?虽说青鸾与凤凰差不多,但是始终不是凤凰,要不您给皇上吹吹枕头风?”有朝臣建议道。
严翰也道:“总管事大人,这事关华国皇室血统的纯洁度,况且您还是太子的生母,总得为太子着想,这封后之事对您对太子都是件好事。”
“没错啊,何必要一拖再拖?皇上到底怎么想的?”
荀真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劝她赶紧劝宇文泓下达封后圣旨,以往都是荀总管事的唤她,现在倒好,直接唤一声总管事大人,这些人变脸的程度她自叹弗如。以往他们最怕她提封后,现在是巴不得她赶紧封后,只因一个胡人女人的出现,若不是个性使然,她都想要仰天大笑,这实在太可笑了。
伸手示意他们安静,“我知道大家的心思都是不想华国的历史上有胡人为后,但皇上不下封后圣旨自有他的用意,你们都是朝中的肱股之臣,为君分忧即可,无须在一旁施加压力。”
“话可不能这样说,总管事大人,正所谓时不予我,机不可失,以往我们反对也是对总管事大人缺乏了解,现在这么多年了,您是什么样的品性为人我们都清楚,所以才会提出这样的建议。”严翰一副诚恳的样子道。
“太傅说得有理,总管事大人,您的话皇上多多少少都会听进去的,您一旦为后,那胡国女人就没戏了,除非她愿意当妃子。”
“小太子日渐长大,皇长子与皇嫡子虽一字之差,可是身份却是差之千里,总管事大人,您可不能糊涂啊……”
这回劝说的声音听来颇着急,可看荀真的面容却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严翰等人对视一眼,这回赶紧跪下,“总管事大人,当日是老夫的错,不应阻止了您的封后之路,现在我们都痛定思痛,祖宗家法可以变通,远比要一个胡人皇后强得多,您就当可怜可怜老夫这么大的年纪,实在禁不起折腾啊……”
“没错啊……”
荀真与这群文臣的对峙不是一天两天了,始终有着深深的隔阂,现在他们这样子换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赶紧起身上前一一扶起他们,宇文泓的计划只有少数人知晓,而且说穿了就会走漏消息,“你们大家的担心我都明白,可现在确实不是好时机,皇上的心中通透得很,你们的担心其实不太必要。”
这话已经很直白了,就差没有明说诞生胡人皇后的事是不可能的。
严翰等人对视一眼,荀真这样的话他们不会不信,但是帝王心谁知道会不会有变?当初那样积极地为荀真寻求封后的空间,现在好不容易全体一致同意了,却又怎么都不肯下圣旨了。
“其实荀真的心里真的不是无动于衷,天下间有哪个女人不想与男人有名有份,荀真也不例外,而且我对皇上有信心,所以劝皇上现在下圣旨封后之事还是须缓缓。”
严翰等人以为荀真之前不答应是有意要为难他们,好出当年被己方刁难的一口恶气,所以才会有下跪的举动,当年他们的行为确实恶劣。可现在荀真的样子却是极真诚的,说明她同意皇帝暂缓封后的举动是真心的。
这样一来,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在告辞离去之前,严翰却是道:“总管事大人,你是老夫见过最奇特的女子,自古以来的女子只要有那么一丁点的机会为后,都会削尖了脑袋往里面挤,你倒好,却能如此坚定地相信皇上。直到今日,老夫不得不承认你对皇上的情比赤金还赤。”荀真与宇文泓相恋的过程中没少遇到严翰的反对,这个帝师总是担心一些没有必要的事情,现在得到了他这样的评价,她的眼里也不禁有几分感动。“太傅过誉了,相信皇上已是我的本能。”
“情比金坚的感情老夫终是有幸得见,总管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