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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内殿,“你怎么不好好睡觉,这些事无须你费神?”
荀真靠在他的怀里,“不能就此便宜了黄珊,但是仍不能取她性命,但是这贱籍也够她受的,只怕她往后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宇文泓抱着她倒在床上,“别想那些个扫兴的事情,睡多一会儿,你现在正在坐月子,疏忽不得。”
“便宜柳太后了。”荀真嘟囔道,“泓哥哥,我想儿子了。”
宇文泓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她现在的威望已经降低了,你以为谋害皇嗣之事她能这么容易就推脱得掉?柳家蹦跶不了多久了,乖,睡一睡,醒了再去看那小子。”
“对了,我们的儿子叫什么名儿?”她打了个呵欠仍执意问道。
“寰,有广大宇宙之意,宇文寰,这就是我们儿子的名字,如何?这可是我翻了好久的书才找到的,没让礼部上名单,不过只怕明儿的早朝他们也会多事的上一堆名字让我选…”他随意道,手却拍着她的背哄她睡。
“寰儿,嗯,这名儿我喜欢…”荀真舒服地轻哼一声,慢慢就睡着了。
荀真生下皇子的事情很快华国上下都知晓了,宇文泓更是为此祭太庙告拜祖宗,接而为小皇子祭天地祈福,宫里到处一片都是喜洋洋的景象,惟有妃嫔们都是苦瓜着一张脸。
荀兰看到荀真抱着孩子在怀里逗弄着,“小殿下长得好,吃得也多,才不过十来天竟长得粉嫩粉嫩的。”话里都掩不去欢喜之意。
荀真给儿子掖了掖襁褓,笑道:“姑姑别这么夸他,孩子都小气。”
“说得有理,你看我一时高兴都忘了避忌。”荀兰忙拍了拍嘴巴道,“小殿下可要健康长大。”
“姑姑。”荀真笑着抓下她的手。
一旁的宗亲命妇见状,都掩嘴偷笑,楚依依羡慕地看着荀真抱着孩子,“总管事夫人,现在总算是苦尽甘来了,小殿下像皇上呢,你看这眼睛多可爱。”
“嗯,我也觉得像皇上,不过下巴像荀总管事……”有人凑上前来评论接着众人你一语我一语地说了起来。
宇文泓进来的时候就是看着这样一幅景象,一群三姑六婆围着他的妻儿评头论足,不禁摇了摇头,轻吭了一声。
众人这才意识到皇上来了,于是忙行礼,不好再逗留,遂告辞离去。
宇文泓看到她们跪安,上前抱过宝贝儿子在怀里,这孩子搏得了他全身心的爱意,每天都要抱上一会儿,简直是爱不释手。
荀兰看到这里,就会想到家中的丈夫与儿子,当初儿子出世时,魏纶也是这样一得闲就要抱着不撒手,进宫也有两月多了,只是真儿仍坐月子,她不好提出来。
荀真看了眼姑姑眼里的思家之情,伸手握住她的手,“姑姑,你先家去吧,我这儿只是坐月子,宫里的人事姆姆会安排好的,不会出意外。”
“这不好,你正坐月子,我哪能就此离去?”荀兰摇头道,坐月子可是一点差错也不能出的,她是荀真的亲人,当然要亲自照顾为妥。
宇文泓看了一眼两人争执起来,不甚在意地道:“你进宫这么些日子,魏纶只怕也思妻情切,真儿的身边有朕,难道朕还能亏待了她不成?”
荀兰听到宇文泓这样说,倒不好留下,这才同意荀真的话,出宫家去,毕竟也想念得很。
荀真着燕玉送荀兰出去搭乘马车,看着她的背影离去,这段时日天天都见到,一时半会儿见不着,心中难免有几分伤感。
宇文泓一手抱着她一手抱儿子,“好了,又不是再也不见面,可不许掉泪,月子里不能哭的,嗯?不然我们的寰儿就要笑话你了?”
“我是他娘,他敢?”荀真忙抱回儿子,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一团肉,真真是疼得不得了,看着儿子笑着直流口水,给他将嘴角的涎液擦去,“对了,满月宴席要大搞吗?”
宇文泓的目光离不开他们母子俩,现在听到她问起这事,正色道:“搞,而且要大搞,这次的宴席我要柳相露出狐狸尾巴来。”
荀真一听,猛然抬头看着他们面容,“你是说?”
“现在时机已经渐渐成熟了,真儿,我昔日许诺过会为你爷爷与父亲平反,现在就是我兑现诺言的时候。”他认真地看着她,这事他一直没有忘记。
荀真不禁含泪地扑到他的怀里,背负着这样的耻辱已经十多年了,现在才看到一丝曙光,哽咽地道:“谢谢你。”
宇文泓揽紧她与儿子,在她的红唇上落下一吻,“傻瓜,你我还分什么彼此?再说这生分的话,我就要不喜了。”
月黑风高夜,柳晋安一如既往地将信封封好,然后交给一旁等候之人,“这里面的东西很重要的,现在外面只怕查得紧,你要小心,一定要送回去。”
“是。”那男子郑重地接过,然后用右手在胸前行了一礼,转身即离去。
柳晋安推窗看着外面的乌月遮月,关于上次刺杀失败之事,宇文泓未提半字,若是他拿话试他或许他还能安心一些,可他硬是一点举动也没有这样才可怕,一口初冬的冬风吹来,他的头脑越发清醒,转身回去做最坏的布署京城里因为荀真诞下皇位继承人,气氛一直很热烈,荀真这无冕之后也屡屡被人提及,气氛到了小皇子满月之时更是高涨,在这一日宇文泓下令册封皇长子宇文寰为太子,这样有助于人心的安定。
满月日,宫里张灯结彩,皇帝为了庆祝小太子的满月,不但摆下酒席,还请了戏班子前来唱戏,可以看得出重视得很。
柳太后虽然涉嫌要害荀真难产,因此饱受典论的遣贵,但是身为皇室的长辈,只要在宫中就要出席这样的满月宴,所以她的座位安排在皇帝的右侧,此时正抿紧唇看着数下那戏班子演的戏,这戏越看越让人皱眉,“皇上,今儿个不是太子满月吗?应该让他们演些喜庆的,哪能演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柳晋安却是抿紧唇看着这一幕,只见那戏台子上演着一名身着胡服的戏子正将一名上京赶考的人杀害,然后穿上对方的衣物,开始唱了起来,他的拳头紧紧地握着,这戏让他的神经紧珊起来。
坐在皇帝右侧,生产后首次亮相的荀真却是笑道:“这戏好啊,一名男子为国不惜千里来到另一个陌生的国度,用了一个假身份,还在那儿位极人臣,皇上,我觉得这戏编得好。”
柳太后迅速看向她,目光中多了几分猜测与恨意。
一众朝臣与命妇都有几分不解,太子满月与这相关吗?
宇文泓却是放下茶碗,目光冷然地看向柳晋安那故做镇定的脸,“柳相,这戏精彩吗?这可是朕为了柳相亲自选的戏,柳相莫辜负朕之心意,这李代桃僵之事只怕没人比柳相更明白了。”最后却是目光森寒起来。
“皇上,臣不明白您是什么意思?”柳晋安睁着三角眼道。
“不明白?柳晋安,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哦,朕都忘了,你本来就不叫柳晋安。”宇文泓突然脸色一板,冷笑地指着柳晋安道:“来人,将这胡国奸细给朕拿下。”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主持大局
荀真的声音在这帝王寝室里格外的响,但这个时候没有人驳她的话,纷纷点头应是,张三久更是极快转身离去与瑞统领趁夜接头。
许冠庭这时候皱眉道:“荀总管事,白莲教之事该怎么办?他们在京城里肯定有秘密的传教点,只怕他们要在京城掀起新一轮的风暴,不得不防。”
刚又转进来的严翰也忧心忡忡地道:“许尚书说得没错,我们最好还是要派兵去震压白莲教,将他们在京城的势力一一铲除,这样才能安心,可恨的是这帮邪教势力却将皇上炸成重伤。”最后更是义愤填膺,如果现在皇帝清醒过来就好了。
黄将军也在一旁道:“柳家的人都清理得七七八八,唯独这白莲圣教,我之前与柳大多次接触,愣是一点消息也没弄到手,不然也不至于最后被白莲圣教的人出其不意地伤到皇上……”
荀真心中最担心的也是这个白莲圣教,看到黄将军的表情懊恼,遂上前打断他的话,“黄将军莫要自责,柳大与那白莲教教主都是防心甚重的人,他们又岂会轻易亮底牌?尤其是这个白莲教教主,我感觉到他不简单,现在我们掌握的资料还太少了,轻举妄动只怕更为不利,夜已深了,大家先出宫回去歇息吧。”
黄将军看到荀真身上除了脸与手之外,都是一片狼籍,想到刚才那一幕,不管如何,她够格做帝王独宠的女人,遂道:“荀总管事放心,我们定会想法子看能不能从那些柳家及白莲余孽的口中获得一点他们的信息,末将这就去看看。”
荀真微点点头,对这黄将军似乎认识又更深一层,好在这人不是那么地心胸狭隘,遂也真诚道:“黄将军今天也忙了一天,适当也要歇息一下才行。”
黄将军愣了愣神,最后拱了拱手即离去。
严翰不着痕迹地看着这两人的互动,荀真与黄将军之间的间隙不可谓不大,但居然能化干戈为玉帛,看来自己对荀真昔日的成见有可能真的多出于臆测,过于武断,遂有几分愧疚地道:“荀总管事,老夫行事多有得罪,还望荀总管事不要过于与老夫计较。当年老夫还劝皇上要宽以待人,今儿个搁在自己的身上却是做不到,对荀总管事宫女的身份老夫始终是耿耿于怀,不瞒荀总管事,老夫以前一直不明白皇上到底看上您哪点?现在才明白这情之一字你与皇上已是到了极致,老夫在此向您致歉。”说完,恭敬地一行礼。
荀真微微吃惊,严翰不止一次地当面表达过他对她的不喜之情,以前也有过低头的行为,但那是被宇文泓强制下屈服的,这还是第一次这帝师向自己拱手为礼地道歉,忙弯腰回了一礼,“太傅无须多礼,荀真虽不是圣人,但也明白你们的顾忌,过往之事也没有往心里去,现在皇上还没清醒,荀真与小太子还要仰仗各位大臣的协助才能度过这难关。”
这一番话说得极谦逊,与她之前强势命令严翰的举动略有不符,许冠庭不由得欣慰地点点头,刚柔并济,在适当的时候有合适的举动,荀真在为人处事上颇具火候,这样才能令对她有成见之人心悦诚服。
只是提到小太子,众人这才记起至今未见小太子现身,遂有人疑道:“荀总管事,太子殿下呢?是否出事了?”最后语气一惊,那可是宇文泓这帝王惟一的血脉,若出事那就糟了。
严翰与许冠庭这时候都对视一眼,忙紧张地看向荀真,帝王现在重伤,小太子可不能出事,不然帝国的根基也要动摇。
荀真忙摆手示意众人安静,“太子在很安全的地方,你们尽可以放心。”
听到荀真的保证,众人这才放下心头大石,夜已过了丑时,看了眼昏迷的帝王,人人的心也不由得沉重起来,这才纷纷告辞准备出宫家去歇一会儿眼。
荀真着小太监送他们出去,这才转身回去看着御医们都垂手侍立,忙两眼往宇文泓看去,身上的伤口处都缠着绷带,头上也缠了几圈,认识他以来,他像这样躺在床上的样子实属首次,心里不禁一痛,转头询问了御医几句,说辞都与刚才无异,知道操之过急也无用,遂道:“宫里现在的伤员颇多,你们只怕暂时还不能歇息,院判,你指挥他们为伤者包扎。”
太医院的院判在荀真的面前从来不敢拿乔,常要给荀真请平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