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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英轻轻地扶她站直,悄然地运气在她的背上帮她疏通经脉,一股热气在宋芝儿的身上流走,瞬间有些寒意的手脚一暖,这才算恢复过来,这回不顾那斜风细雨屈膝行礼道:“小女子在这谢过壮士相救之恩。”
“小姐,你没事吧?”香儿急忙撑着油纸伞上前给宋芝儿挡着,一脸焦急地道。
荀英看了一眼她有些精致的五官,眼角看到那闯祸的红衣姓谭的女子已经赶紧坐轿子离去,在雨中轿夫的那个脚程叫一个快,答非所问道:“她走了?”
宋芝儿看了眼谭家的轿子,“我与她家有些渊源,在这帝京抬头不见低头见,虽然她做得过份了,但是仍要顾忌到两家面子,所以这事只能不了了之,倒让壮士笑话了。”有些尴尬地将湿发拨到耳后,她也不想这样放过谭家姑娘,但是有些时候行事也不能全随心意。
荀英看到她那端庄温和的样子,这处事倒也有分寸,不是莽撞的个性,很适合成为当家主母,而百废待兴的荀家需要的就是这种受过主母训练的官家女子。
宋芝儿看到他微微一笑,遂有几分脸红,看到自家轿夫将轿子抬了过来,忙扶着香儿的手欲坐轿子离去,“还没请教壮士的高姓大名,小女子才好让父亲亲自上门致谢。”
“小事一桩,小姐无须挂怀。”荀英道。
宋芝儿愣了愣,既然对方无意留姓名,那她也不好勉强,遂再度行礼致谢,这才进了轿子家去。
荀英随即转头往酒楼二楼而去,宋芝儿在轿子里正襟危坐,听母亲上回进宫后回来说的,她很有可能会被荀家看上,对于这婚事,她谈不上多有兴趣,但是父母亲谈论时的热切,还是让她不忍提过分的条件,例如能不能与荀将军见个面什么的?只怕提出来,别人会以为她孟浪,加之谭家私下里在贵妇圈中极力宣扬她克夫的名声。
她的婚事才会艰难起来。
荀英回到二楼,那个一脸痞相的男子坐没坐相地道:“不错嘛,英雄救美,我若是那个女子定当以身相许,绝对是美事一桩,只是不知雨晰那丫头听了会是何表情?她对你的占有欲已经到了让人发指的地步,江湖上谁不知道?要不我特意去打听她的落脚处,将这消息告知她……”
荀英瞥了他一眼,这人惟恐天下不乱,“我和雨晰不是那种关系,小心你惹怒了她,对你发出江湖追杀令,那丫头可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一脸痞相的男子赶紧做了个小生怕怕的表情,雨晰那丫头疯起来可真是会要命的。
华龙宫里,此时荀真抓着宇文泓衣物的手紧了又紧,“你再说一遍,我可能没听清?”
宇文泓看她那吃惊的样子,笑了笑,抱着她起身到炕上坐下,道:“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依我看,无非是你哥与那江湖女子春宵一度而已,这回可听清了,在这方面,真儿,你不得不承认,男人还是比较占优的。”
荀真惊讶得差点说不出话来,这种事真是让人难以想像,闻所未闻,颤声道:“你说的是真的?”
“虽然没有十成的把握,但七八成还是有的。这女子也有意思,绑了你去就是为了与你哥春宵一度,她也不怕吃亏?”宇文泓拥紧她有些僵住的身子,“只是这性子过于偏执了,恐非你哥的良配。”
荀真突然用力地抱紧他的脖子,身体有点颤抖,这让宇文泓有些诧异,忙道:“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
她半晌也没有说话,感觉到他的焦急,更加紧地拥着他,幽幽地道:“我时常在想会不会有一天当我醒过来的时候,你消失了,我哥仍是下落不明,姑姑仍在妓院里苦苦度日,江南的外公家也如泡沫一般消失不见,茫茫天地间只有我一个人,如幼时那般只能在梦中喊娘亲……”
明亮的大眼睛里的金豆子滴到他的颈项,湿湿的,热热的,继而是冰凉冰凉的,他的身子震了震,都这么久了她怎么会如此不安?他的手轻轻地抚着她的秀发,“傻瓜,我怎么会消失不见?真儿,我不许你胡思乱想,听明白了吗?”将她的两手拉开,握紧她的肩膀,郑重地道。
荀真看着他紧张的面容,伸手轻抚他俊帅的脸庞,轻点了点头,泪水悄然划下,她向前吻向他的唇,辗转缠绵。
宇文泓收紧手臂揽紧她,这个吻里不但有她的香气还有那咸咸的味道,用力地搅着她的丁香小舌,一个转身压着她在炕上,大掌轻抚身下的娇躯……
她轻轻地吟哦声在屋子里响起,随之而来的却是衣衫落满地……
一场风花雪月过后,她喘着气窝在他的怀里,想到哥哥与雨晰的事情,突然睁大眼睛道:“你说那个江湖女子会不会怀上我哥的孩子?”
“应该没有这可能性吧,真儿,你最近是不是想孩子想疯了?”宇文泓安抚她道,“所以一想就想到这上面去,我们还不急,听我的,嗯?”
荀真摸了摸那仍平坦的小腹,隐去笑容,在他的怀中找了个舒适的姿势,“我知道,可哥与这江湖女子的事是另一码事,这很难说,不过再怎样,我还是不希望她与哥哥有结果,但又怕让荀家的血脉流落在外,唉,这事怎么就这么复杂呢?我总怕有一就有二,若这个江湖女子一发狠,会不会又要做些不利我哥的事情,为了达成目的,她都不惜绑架我,还有什么做不出来?我与姑姑都是一想到她就会浑身打冷颤。”
宇文泓笑着安慰道:“好了,她若要再绑你哥走早就动手了,还等现在?有时间就将心思放在我身上,你哥的事情由他自个儿解决去。”
荀真趴在他的怀里,小脚没意识地摩挲他的小腿肚,想到那些年的许悠,虽然她不赞成,但是她仍坚定地与他在一起,突然用手撑起身子,秀发倾向一边,她额头上的梅妆在欢爱过后更添几分风情,“我是不是也该换个角度去看待我哥与那江湖女子的事情呢?”
“你不会是想要撮合他们吧?”宇文泓的大拇指轻抚她额上的梅妆,小女人欢爱后红粉绯绯的脸上更添风情万种,大脚按住她做乱的小脚,眼里渐渐有情欲上升。
荀真仿佛没看到他眼里的情欲在流转,歪着头自顾自地道:“没这打算,我还是那句话,她不适合我哥,也不适合荀家,若她与我哥成亲,只怕会一不如意就鞭子一挥要杀人,这是帝京,天子脚下,哪能有这种胡来的事?”这也是她不能接受雨晰成为荀家女主人的原因之一,倒不是对她有什么偏见,只是根据与她那少量的接触来说,这是很有可能的。
宇文泓哪里还有心思听她说这些个话,再度气喘吁吁地压着她在身下欢爱。
天近傍晚的时候,孙大通在外禀报:“皇上,总管事大人,荀将军在外候见。”
荀真闻言急忙起身将衣物套在身上,然后催促着宇文泓赶紧穿衣。
宇文泓不疾不徐地慢条斯理地穿衣,看到她的手忙脚乱,“急什么?你哥又不会跑掉。”
荀真瞥了他一眼,急忙坐下来整理头上的发型,自从他出京后,她一直挂怀着他的安全,哪有可能会不急?
荀英等了半个多时辰,方才看到两人出现,大雨天的,皇帝也没召见什么外臣,倒是与他妹妹窝在寝室里干些让人浮想连翩的事情,本想取笑几句的,顾忌到妹妹的薄脸皮,遂作罢,上前给宇文泓行礼,“臣参见皇上。”
宇文泓轻开荀真的手,径自坐到主位上,沉稳道:“有没有查出来?”
荀真见他们谈正事,遂出去着孙大通备些吃食与茶水,将小太监打发出去,亲自端进来,正好听到哥哥道:“可惜,与吏部的档案相差无己,可见他有心要瞒,我们要查出来不容易,明明可以猜出些许端倪,但却不得不按捺住。”
“没有实质的证据,依律例是不能捉拿他。”宇文泓的手轻轻地桌面上敲了敲,看到荀真递茶碗过来,伸手接过,“就算是当年你们荀家的事情,还不是拿出了几张似是而非的与胡国通敌的信,不然父皇又如何会处置了荀家?”
“皇上有皇上的难处,臣都知晓的,但是放任下去,只怕会酿成大祸。”荀英皱紧浓眉,“当然臣也知道国家律法,刑不上士大夫,更何况是那个老奸巨滑之人,一石激起千层浪,都那样的威逼,仍然没有实际的功效。”说起来有几分愤愤不平之气,那天做的戏都白做了。
宇文泓笑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周思成的大军只要守得住边关,朕也不怕他玩花样。”此时这年轻的帝王身上尽是自信的光华。
荀真给哥哥续了茶水,“哥,我们忍都忍过了这么多年,虽然爷爷与爹仍背负着那样的名声,想要洗刷并不容易,还是一步一步来比较稳妥。”
荀英道:“真儿说得倒也对,但是我会这么急也不单单是因为洗刷冤屈之事,而是担心这会不会累及到平民百姓,这可是一颗毒瘤。”
宇文泓对于荀英最为满意的就是这点,他遗传到荀家保家卫国的思想,只要有这思想在,就不怕荀家会失去控制,“这一路进宫只怕你也没回将军府,先回去梳洗一番,有事明日再议。”
“是。”荀英起身恭敬地行礼,然后看了眼荀真,再看看帝王,“皇上,臣想与真儿说几句,可否?”
荀真的心头一跳,看哥哥这礼貌的问询看来这事是她比较难回答之事,宇文泓先是一愣,最后却有几分啼笑皆非的感觉,小女人的脸色难看,只怕还是找对象之事,“去吧,只是别凶她。”
荀英点点头,这才拉着妹妹出去,荀真苦笑了一下,一出到外面的回廊,即一五一十地将过程说了出来,“你也别怪姑姑与我,先不说我也担心你,但这事情本身就是顺得哥来失嫂意。所以我也依姑姑之意打听了几句,倒没宣她进宫一见,如若哥不欢喜,这事做罢,姑姑那儿我去说。”
荀英这才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真儿,我不太高兴你们在背后这样做,不过姑姑那儿,我去说吧,免得她迁怒到你身上,好了,我先回去。”
“等一等。”荀真唤了一句,看到哥哥皱眉看着她,但仍道:“哥,那个,你找到那江湖女子了吗?可有带她回京?”最后她问得有些焦急了。
荀英看了一眼妹妹那古怪的神情,“真儿,如果你担心她会对我不利,那不必要……”
“不是这个,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带她回来?”荀真道。
荀英摇了摇头,“没有,她又逃走了。”妹妹什么时候对雨晰的事情这么上心?实在有些怪。
“哥,你怎么不带她回京呢?”荀真不禁有些责备地看了一眼兄长,这回不再藏着掖着,打开天窗说亮话,“哥,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与她……”问这问题真尴尬。
“与她怎么了?”荀英仍没明白妹妹今儿个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
荀真豁出去了,“与她发生了关系?”
荀英的脸不由得有些暗红起来,遂有些恼道:“真儿,你瞎说什么?”
“没有吗?哥,你别瞒我,到底是有还是没有?”荀真这回是不依不饶。
荀英颇有些不自在为难地点点头,将雨晰下药的事情说了出来。
荀真顿时颇为吃惊,这个叫雨晰的女子有没有更离经背道一点?这种事都做得出来,她以为是哥哥主动与雨晰有这关系的,现在才明了其中内情原来是这么惊世骇俗。“哥你就这样放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