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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若当时坚定地弄死薜子行,那小宝宝就不会未足月而被摔死了。
魏纶点点头,荀真有时候藏不住心事,这点她们姑侄俩倒是一样,阿兰时常也会将心事摆在脸上,想到心上人,他的嘴角微微一勾。
荀真随魏纶踢上醉心楼的包厢,推开门看到宇文泓正低头与孙大通说着话,不知在吩咐什么,抬眼一看到她,伸手握住她的手,看到她的神情不若去时那般兴高采烈,“怎么了?脸蛋鼓鼓的。”眼睛微眯。
荀真不甚高兴地将会场里的事一一道出,坐到他的身旁,“您说气人不气人?世上怎么有这么卑鄙无耻的女人?”
“这世上厚颜无耻的人多了去,好了,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不过那个徐子蓉还是尽快找到才能更安心,这事我会让孙大通去办,无论如何也会将徐子蓉找出来的。”宇文泓道,不想看到她总为了别人的事担心不已,一个方瑾的事情才结束,又来了一个陶英知,她能不能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他的身上?
荀真正要做答,包厢的门又一次被人推开,已经整理妥当的陶英知与江映一道进来,江映恭敬地给宇文泓行了一礼,颇为感激地致谢,这徐子蓉虽然是他的表妹,但今天她的所作所为他不会原谅她的。
宇文泓轻点头,看到陶英知的情绪低落,而荀真已经走过去与陶英知说话,正好他也有事要与江映相商,遂给魏纶递了个眼神。
魏纶会意地起身安排了隔壁的包厢,荀真这才与陶英知两人过去,让男人们去议他们的事好了,将门掩上,道:“陶姐,正所谓患难见真情,江公子虽然看起来有些不太可靠,可他今天的表现还是不错的,正所谓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陶英知勉力一笑,“我不是担心这件事,也不是徐子蓉的事情,而是陶家布行,依今天这阵势看来,保怕陶家在帝京很难立足了,我们这一行的人都讲诚信,而我被人当众揭穿了女儿身,已是闯下了弥天大祸。”她的眸子里的光彩又消失不见,终究是她给了陶家布行最后一击。
荀真也知道光凭在会场上说的那些话不足以挽回陶家布行的诚信,只怕今后无人到陶家布行买布了,拍了拍陶英知的肩膀,“陶姐,现在只是有些困难而已,总会跨过去的。”
“希望如此。”陶英知叹息了一声,有些难堪地看向荀真,“小妹,都怨我,如果我当日有听你的提醒就好了,没想到我以真心对明月,明月却是照沟渠。”在徐子蓉的事情上她大错特错。
“陶姐说这些见外话干什么?难不成我还要与陶姐计较不成?”荀真道,“陶姐只是太有善心了,想着与徐子蓉处境相似,所以才想给她寻一条出路,要怪只能怪她太会伪装了,我们大家都被她的外表给骗了。”她突然想起江香,遂问道:“对了,江小姐她还没有起色吗?”
“没有,都快大半年了,至今仍人事不知地躺着。”陶英知想到江映为了这妹妹的病情没少奔波,但是延请回来的名医都没有办法让江香醒来。
荀真闻言,对于当日之事其实她还是有疑问的,但始终想不明白,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有些事似乎想通了,不禁呆愣地坐在那儿。
陶英知见她有异状,忙推了推她,“小妹,你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
“啊?没什么?”荀真惊醒道,这事无证无据还是暂时不要说,找到徐子蓉再说才是道理,“对了,陶姐,接下来要忙过年的事情,宫里只怕还需要采购大量的布匹,我倒可以与梁公公打个招呼,只是不知陶姐意下如何?”
与宫里做生意是有风险的,更何况现在宫廷里的局势不稳,所以这话她问得有几分小心,但是这也会带来好处,起码在陶家现在订单为零的情况下,有皇家的生意支持,一来不会倒,二来也能让人知道陶英知这女儿身经商的能力不下于男子,还可以起带头作用。
陶英知的心头一跳,上前两手握紧荀真的手,“小妹,此言当真?”
“自然。”荀真笑道,“只是所需布料数额颇多,陶姐回去后就赶紧准备,在几天内就会有消息,我自会与尚侍省的太监打招呼的。”
陶英知这才松了一口气,听到荀真说要与那群主采买的太监打招呼,那群阉人她了解,都是死要钱的人,遂从袖里掏出几张大面积的银票,塞给荀真,“小妹,你打点他们总是要银子的,我这里的数量不太多,你先拿去用,不够我回头再给你送去……”现在与皇家做生意不是要赚钱,而是挽救陶家布行的举措。
荀真却瞪大眼地将银票塞回给她,“陶姐将我当成什么人?梁公公虽贪财,不过我与他私交不错,他应该不会拒绝,反正在这次的生意里捞不到油水,他总会想法子补回来。”
“小妹,这?”陶英知仍有几分不信,就怕让荀真奔波了又要她花钱,宫女的俸禄都不高,即使小妹有太子当靠山,但一直见她在穿着方面还是颇为朴素,可见也没有凭此敛财,能有多少钱?
“陶姐尽管信我就好。”荀真笑了笑,给双方都倒了一碗茶水,她一直不是太贪钱财的人,宇文泓上回给她的钱财还锁在暗柜里,看着都不太省心,再加上许悠给她的,她是名副其实的小富婆。
陶英知的眼里除了感动还是感动,这一生,认识了荀真才是最幸运的事情,“小妹,谢谢你。”她十二分的郑重道。
天色暗了下来,荀真拉着陶英知回到宇文泓所处的包厢里,正好听到江映表情凝重地道:“……殿下,放心,我自会做好准备,过段时日我就返回紫云县去,那儿倒是个不错的据点……”他放心不下陶英知,自然要留在帝京陪她一段时日。
宇文泓看了眼荀真二人的方向,知道这江映的心思,点了点头,着荀真与陶英知入席,这才吩咐魏纶传膳。
席间,他心情不错地给荀真布了不少菜,让荀真只能埋头苦干,看得那堆得山高的菜色,都是她爱吃的,但实在太多了,窝心之余不免暗暗给了他一个白眼,当她是母猪啊?
宇文泓却笑着道:“真儿,你该好好地补一补了,上回受了伤瘦了许多,好歹要养回几斤肉来。”
荀真一听他说这么一番话,恨不得上前用手捂住他的嘴,这厮说话越来越肆无忌惮,在桌下暗暗地踩了他一脚,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魏纶等人听到宇文泓所言,赶紧追问,这才知道围场之事,不禁也瞪大了眼睛。
“姑父,此事不能透露给姑姑知晓,她现在正大着肚子,不能出了意外。”荀真郑重地吩咐。
魏纶自是点点头,即使荀真不提,他也不会说漏嘴的,现在全家人都恨不得将荀兰当祖宗般供着,只盼望她能健康地生下孩子,说这些话岂不是找抽吗?
用罢膳后,荀真只来得与荀兰匆匆见上一面,摸了摸她浑圆的肚子,叮嘱她要小心之后,方才依依不舍地坐上马车往皇宫而去,一路上她窝在宇文泓的怀里不住地抽鼻子,看得宇文泓心疼不已,“好了,下回得闲,再让你好好地与你姑姑聚一聚。”
荀真的手更是揽紧他的腰,贪婪地享受着他身上的气息,自也知道事有轻重缓急,不能给他添乱,“我只是有些难过罢了,兴许下回出宫,就能见到姑姑的宝宝了。”
光是想想,她就兴奋不已,两眼含着波光看着宇文泓。
宇文泓看得心动不已,低头在她的唇上重重一吻,任由两人染上对方的气息,“等你姑姑生产的时候,我再带你出宫。”
荀真眼里的喜意更浓,扳着宇文泓的手指玩弄起来,在猜测着姑姑生的是男是女,兀自兴奋着。只是现在的她没有想到她不但没有见到姑姑生产,而且再见到她时已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宫里气氛颇有几分紧张,主要是太子与七皇子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剑拔弩张,而柳晋安却是许久没有进宫,一直窝在相府里不出,不知又在捣鼓着什么?群臣渐渐不安。
正如宇文泓所料,宇文淳与明阳真人果然在一步步找借口换下周围军防的将领,而瑞统领等人却是首当其冲,好在宇文泓动手得快,倒没被他们削去多少的力量,但是没有帝王支持的他行事越见艰难。
荀真正吩咐燕玉将绣好的物品送往玉妃的寝宫,却与莫华依不期而遇,两人撞了个满怀,抬眼看到是这对头,想来她是王颖的接班人,只怕瑾儿一事少不得她的掺和,冷笑道:“莫掌珍怎么越来越没规矩?”
莫华依听到荀真的话,这才回过神来,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荀真,“司制大人,不过是撞你一下,你发什么难?”最近她受尽了明阳真人的折磨,心里是恨到了极点,只是人卑言轻的她没有反抗的力量。
“宫里是讲究等级的,莫掌珍这态度,我就可以让张尚宫前来处置你,让你好好地学一回规矩。”荀真冷道,“而且你干了什么亏心事你自己知道?老天总有一天会罚你的。”
“罚罚罚,你以为我现在就好过了吗?荀真,大家各为其主而已,你想说方瑾的事情。”莫华依恍然大悟她的态度为何如此咄咄逼人,原来是为了方瑾,笑得古怪地道:“如果我在后宫里大声嚷嚷方瑾私自出宫生孩子的事情,你说会不会……”
“啪”的一声,荀真气愤地甩了莫华依一耳光,指着她的鼻子道:“我从来没见过比你更恶毒的女人,你也是女人,何必为难方瑾?你可知看着自己的孩子活生生地摔死在自己的眼前是什么滋味?你还好意思在这儿说风凉话?莫华依,你这人果然可耻得很。”
荀真义证词严地代方瑾出头,莫华依的眼里突然不知为何羡慕方瑾,她也遭遇了女人所遇到的最痛苦的事情,但却无人安慰她,捂着脸,她突然大恨,方瑾受伤了有人怜,而她呢?却只剩下自己孤零零地一个人舔舐着伤口。
荀真看到她的眼神又变得恶狠狠,遂狠道:“莫华依,我警告你最好不要乱来,管好你的嘴,不然我就与司珍商议,将你交由张尚宫处罚。现在,让开。”真想将这莫华依治罪,可惜瑾儿之事却不能大声嚷嚷地宣之于众。
莫华依的嘴角古怪地一笑,往旁边退让,躬着身子让荀真带着几名女史离开,再抬起头来,她的眼里有着噬人的光芒。
她过得如此悲屈,而荀真却能得到太子的宠爱,七皇子的垂青,众人的尊敬,过得如此顺遂,她看不惯,真的看不惯。
如果她不幸,那也要让荀真偿到不幸的滋味,别人的幸福就是她眼里最大的痛苦,看得真是碍眼得很,不如大家就一起不幸吧,这才公平,不是吗?
似乎找到了人生的目标,她不再那样颓废下去。
天空开始下雪了,荀真推开窗户,让方瑾也能看到那白白的雪花在空中飞舞,瑾儿经过调养以后,气色好了不少,当然方珍没少让她吃补品。
“瑾儿,你看外头的雪花下得欢,等雪厚了点,我们去堆雪人,打雪仗,可好?”荀真拨了拨炭盆里的炭火,然后将铜盖盖上。
方瑾看了眼雪景,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到吕蓉要给自己端来补品,“蓉蓉,我自己来即可。”忙伸手接过,看到荀真与吕蓉之间的交谈越来越少,“你们之间怎么了?”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