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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巷此时有禁卫军走来走去,这群禁卫军更是把通往东宫的几条通道守得死死的,看不出是要干什么?
“你说晋王下令我们守在这儿是何道理?”
“谁知道,宫里出了这么大一件事,太子至今还未出现,这才奇怪。”
“就是啊,皇上遇刺,太子怎么样都要出面慰问一番,居然还没赶去华龙宫,这可不寻常?”
“你说会不会是太子派去的人干的?所以太子才没露面?”
“你怎么瞎说?就算有人传,这也不能乱说的,要掉脑袋的……”
“皇上若驾崩了,太子可是最大的赢家,将成为新的天子,天家无父子嘛?”
两个正在放水的男人正要一提裤子,突然背心处一凉,一人被人用匕首刺死,而另一人却是被长剑抹了脖子,均是在不设防的情况下被杀,回头时只能看到一高一矮两个身影。
寒冬的风在吹,禁卫军里的人都在寒风中执勤,黑夜中看到有人走来,大声喝住,“是谁?”
“是我。”那人笑嘻嘻地道,然后举着一壶酒,“天黑,我去弄点酒来喝,兄弟,要不要来点?”
守住这关卡的人狐疑地看着这人,什么时候禁卫军也收了这么矮的人?可看他的装束分明就是军里的人,“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是薜统领新招来的,今儿个首次执勤,兄弟没见过我很正常,别看我人矮小,可是相当有力气,大家混口饭吃,兄弟你说是不是?”
“那是,有饭吃谁不想啊,天寒地冻的,在家抱着婆娘多好,哪想到今夜突然还要执勤?”其中另外一个人笑道。
“喝口酒暖暖身子。”那人笑着把酒葫芦举起递给这几人,“兄弟初来什么也不懂,薜统领说要让我多看看揣摩揣摩,所以列位大哥可别把兄弟当成了贼子?”
“你认识薜统领不是吗?对了,你给他送了多少礼钱?他才肯收你这样的人进禁卫军?”有人喝了口酒好奇地道,薜子行好财贪色,他们都知道。
那人比了个手势,咋舌道:“足足给了二百两白花花的银子才算完事,你说这薜统领黑不黑?”
“兄弟,你还真冤枉,不过像你这么矮,花二百两还是少了的,依我说……”说话的人接过酒葫芦喝了一口,身子一暖,更有谈兴。
这条通道守着的人不多,也就三五个,一会儿都聚过来喝起了酒,那个矮个子的人一张嘴能说会道,爆了不少薜统领的事情,这三五人在禁卫军久呆,哪会不知道薜子行那点子事?只是这小子后台硬,他们碰不起,本来对这矮个子的人还有点的疑心也散了去。
一葫芦的酒都进了几人的肚子,几人的脸都红了起来,头更有几分晕眩。
“兄弟,你自个……怎么……不喝……酒……”其中一个似不胜酒力的人吞吐了一句话后更是晕了过去
“这酒……里有东……西……”另外一人发现,话还说完也倒头就晕。
顿时,只剩一人尚能站稳,“你是……刺客……”糟了,因为他认识薜子行,所以他们一时放松警惕,这才中了他的圈套。
那个矮个子却是极快地掏出匕首捅进那个还站着的人腹部软肉处,顿时那个人了也倒了下去,这条不起眼的通道就空了开来。
他转身飞快地冲到一旁的隐蔽山石后,把那受伤的人扶在肩上,“您还好吧?”此时,他的声音是清脆的,哪里还有半分刚刚刻意的低沉。
很明显,这个他却是她。
宇文泓闻到她身上的香味与血味,晕晕沉沉的头脑清醒过来,强笑道:“没事。”好在今夜有她,不然他真的凶多吉少。
“那就好。”化成禁卫军的荀真松了口气道,那腹部仍有血丝渗出,再不上药止血,他的性命堪忧。
经过那几个晕倒之人,宇文泓想补上几剑,让他们都死去,荀真却拦着道:“不要,他们也不是坏人,何必杀了他们?我们还是快走吧?”今天真的很幸运,在那两个被杀的禁卫军身上,一个带有酒壶,明显是酒鬼;一个怀中揣着一包蒙汗药,不知想要干嘛?但这给她制造了机会。
她老闻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想到那死在她手下的禁卫军,她的手还是不由自主地打颤,若不是想着他的伤势严重,估计她现在都撑不住。
宇文泓看着她一脸仁慈的样子,“荀真,你这样太仁善了,他们若留下命来,明天一招供,薜子行第一个就要被问罪。”说完,咳了起来。
荀真的脸色苍白起来,她并不想杀他们,所以刺向最后晕的人身上时是腹部的腩肉,那里不会致命。
因为失血,宇文泓的身体晃了晃,荀真却是赶紧扶着他,抓过他手中的剑,“我来。”
即使下不了手,但她只要她爱的男人能活命,其他的人,原谅她顾不了。
她手中的剑刚要刺向其中一人的胸膛处时,突然有人过来大喝一句,“谁?”
宇文泓与荀真两人俱愣了愣,都走到这节骨眼,只差一步就可以暗中回到东宫,居然还有人杀出来?
荀真忙把剑藏到身后,上前扶着摇摇欲坠的宇文泓,一脸的戒备。
那人领着几个人上前来,严肃着一张脸,身上穿的却是禁卫军统领的衣饰,宇文泓捂住伤口处,上天果然不亡我,沉稳道:“薜统领,是我。”
来人正是薜子行,一听这声音,他即知道是太子,这一路他都暗中留意太子的动向,心里着急得很,做了太子假回宫记录的人是他,可至今太子仍没有回到东宫。
现在定睛一瞧果然是太子,紧绷的弦松了,薜子行看了看倒地的人,顿时就明了,朝两人道骂道:“王八羔子,居然还有刺客,你们两个傻站干什么?还不赶紧寻去?”
“是,薜统领。”荀真压低声线应了一句,扶着宇文泓赶紧往那暗巷走去,在那儿有一个隐蔽入口直通东宫,上回孙大通就是带她走了那条道。
宇文泓在荀真暗中的搀扶下走得倒是快得很。
“薜统领,这两人有问题,不能放过他们。”有人嚷道。
薜子行道:“我知道,所以才会让他们走掉,把剩下的人引出才好一网打尽,你们靠过来点,这次我们可要立大功了……”
几人一听,眼中都发亮,纷纷朝薜子行靠近,薜子行笑得极其阴险,手中把那暗中拔出的剑握着,趁那几人呈圆型围拢过来之时,趁他们不备,他舞起手中的长剑招招致命,而那几名手下顿时没命,另外有几人想逃,均敌不过薜子行手中的剑快。
再把那几名晕倒的人干掉,薜子行冷笑一声,“本来我还不想杀你们,谁知你小子不通气。”回头看到没有了宇文泓的身影,眸子一狠,他在自己的手臂、大腿处都划了数道伤口,一身血水,这才假意大嚷道:“来……人,有刺……客……”
晋王得知了东宫附近有刺客的消息,得意的冷笑数声,这回看那个太子四弟怎么辩解?“我们花费了一夜功夫做不到的事情,没想到真是得来不费功夫,走,往东宫擒刺客去。”
第六十八章 命悬一线
荀真搀扶着宇文泓从秘道进了东宫,松了口气之余,感觉到肩膀一重,回头一看,宇文泓的神情很憔悴,像是要晕过去,“殿下,我们到了,忍忍。。
“嗯。”良久,宇文泓模糊应了一声,努力打起精神,现在回到东宫才是今晚最后的重头戏,只要挨过这关,一切都好办。
“殿下?”东宫的轮守侍卫听到声响忙过来一看,以为是刺客跑进东宫,手中的剑才刚举起,然后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上精光,这才发现原来是太子。
荀真忙把搀扶着宇文泓的重担交给侍卫,“孙公公他们回来了没有?”
正举着火把的侍卫道:“还没,我们都谨遵殿下的吩咐,若没有陛下的旨意,就算外面再吵也不能出去看。”虽然不知道这矮个子是什么人?但能扶着殿下回来就是自己人。
“先别说了,殿下的伤势很严重,一定赶紧包扎才行。”那搀扶着宇文泓的侍卫赶紧道。
“不行。”宇文泓摇头道,此时无论如何都要强打起精神来。
荀真的眼里心疼之意更深,“您先别说话……”
宇文泓给了她一抹在火光下仍显苍白的微笑,“不用担心……孤……死不了……”遂咳了一会儿,然后才徐徐地吩咐起来,说到一半时似乎力有不逮地猛咳了起来。
荀真忙拿帕子给他抹去嘴角咳出来的血不,恐怕是伤着肺了,噙着一抹泪,“您先别说话,留着体力呆会儿再说,这里还有我……”
宇文泓的黑眸里一亮,看了一眼赶来的东宫侍卫头领张三久,“张三久,今夜……你们都要听她指挥……若有不从者……孤……事后绝不轻饶……”
荀真对于他的信任,重重地点了点头,为了不辜负他的信任,她伸手抚摸了一下他苍白冰凉的脸庞,“您先休息一会儿,无论如何要保持最后的一点清明。”
宇文泓轻点头,毫无血色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
一路上荀真都朝一旁的侍卫赶紧吩咐道:“你,赶紧去把太子的不服饰寻出来,速度要快,而你,赶紧去备伤药,以备待会儿所用。”看到那两名侍卫飞奔而去,才跟身旁皱眉的张三久道:“张大哥,你赶紧去把东宫的侍卫及太监们都集合起来,速度要快,火把也要准备充足,依我看,晋王很快就会带人赶到……”
张三久不知她要做什么,愣道:“荀掌制,没有皇上的号令谁也不能进东宫搜查,今夜外头的刺客闹不进东宫来……”晋王要进东宫搜查是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张大哥,你先别问,赶紧依我的话去做,只怕晚了殿下就难脱身了……”荀真的脸色异常着急,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若不是他伤得这么重,不然冒险回东宫也不见得能摘得掉有心人扣的帽子。
张三久见状,没再发问,既然殿下让他们都听她的号令,那就只能遵命,但他的心下仍存疑,若是孙公公在就好了。
晋王带着一大队人马赶来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了东宫里火光冲天,人声鼎沸,嘴角冷冷一笑,赶紧把手中的剑抽出来,握紧剑柄,神情冷峻。
东宫的守门太监一听到马蹄声响,忙把门挡住,“是不是……刺客……”颤着声音。
“赶紧开门,晋王爷来了。”晋王的手下赶紧出声道。
那守门太监一听,拉开门缝果然看到晋王那冷峻的面容,“晋……王……爷……”
“没用的东西,连句话都说不清楚。”晋王坐在马上一脚就踢向那守门太监的胸口,“东宫遇贼,赶紧进去保卫太子的安全。”然后一脚踢开那厚实的大门,率先不顾礼仪的闯进去。
“是。”一众禁卫军都应声闯了进去,哪里还顾得这里是未来天子的居所?
晋王一进到东宫,就朝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他的亲信都会意地立刻趁人不注意往东宫深处而去,太子根本就不在东宫,正是栽脏的好时机。
晋王看到东宫里面喊声一片,冷笑一声,父皇遇刺夜,不管太子在不在东宫,这个嫌疑太子要洗清都难。“走,随本王进去救太子——”
夜,越深沉,打斗之声就越响。
荀真早已换上了合身的太监服饰,那秀气的相貌与不太高的身材扮起太监来倒是十分的合适,待看到晋王的脸从那转弯处出现之际,她忙尖声喊起来,“不好了,太子遇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