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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走几步,县尉大人独自又折了回来。支支唔唔地问骆雨峰:“那个……那个……!”
半半天,没那个出来啥!天都快黑了,他才憋出句:“小石头他还好吧?”
“啊,小石头?大人没去过港口吗?”
县尉挠挠头,想了半天说:“我去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大概是去办事吧!”
县尉说的又紧张又急切,骆雨峰跟本不信,也不方便揭穿,便轻轻笑着,半开玩笑道,“即是如此,请县尉大人放心。有大人照应着,雨峰可不敢亏待他!”
县尉红着脸忙摆手说:“我和他多年邻居,家母总想着他,我只是替家母问问罢了,问问罢了。”
“雨峰过二日让小石头去向令堂请安可好?”
县尉竟然笑得很腼腆,说:“不必了,不必了!”落慌而逃。
“这人有病吧!”冉郁把脸凑过来说。
“没看出来吗?”骆雨峰侧过脸看着冉郁。柔和而暧昧的笑着,虽然天已经有些暗了,但骆雨峰的身上仍似乎发出光来似的,有股巨大的引力在吸引着冉郁,冉郁觉得自己的脑中的神经有崩断的迹象。尴尬的转过头,冉郁切了声。
骆雨峰换了个很正经的口吻又接着说,“那叫相思病!”
“死骆驼,思你个头,小石头又不是女娃子!”
“你真的不明白?”骆雨峰看着冉郁的眼神突然变得很热切,“还是在装傻!”
冉郁被那种眼神吓了一跳,蹦开三尺,指着骆雨峰吼道:“死骆驼!我就知道你对小爷不怀好心!小爷这次一定要走!”
“好了!好了!当我没说过,当我什么都没说过成不?”
“滚!”
“别!别!可千万别!”
“你别跟着我,小爷这次肯定不回来了!”
“你上哪去啊,不是每次都让我找回来!”
“这次……这次……我才不告诉你!”
“不会吧!”
骆雨峰一声音哀嚎,大街上衣着华贵的青年人却向个衣着普通的青年点头哈腰,真是道奇特的风景!
两人小打小闹,走得很慢,还没到家天已经完全黑了,静得有些不自然。
冉郁和骆雨峰警觉到有危险,停下来感觉着那从身边流走的气息,平稳的波动,突然间大大增强,有人在向这里走来,很多人!
“老大,就是他!”借着月光和微弱的灯光,冉郁发觉说话的是白天让他黄了好事的男子。现在带着帮人,看来这是要寻仇。
“哎哟,这不是本城有名的大商人骆老板嘛!”为首的大汉满脸横肉,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我是坏蛋,基本上这种人没啥可怕的。
骆雨峰却对他们挺客气,拿出些银两丢过去说:“这些是给大哥的,今天身上未带多少银两,这些请笑纳。”
大汉掂量了下手里的银两,向他们走过来:“这些恐怕不够吧!骆老板今天还见你的船队在港口卸了货,不可能就这点吧!”
骆雨峰伸展开双臂,表示大大方方让那大汉来搜。大汉表示出没什么兴趣,径直向冉郁走去,骆雨峰声音低沉地说:“等等,他只是个仆人,没有钱!”
“可他搅了我兄弟的好事,不卸了他一只胳膊,我怎么向兄弟们交待!”大汉放着狠话,跟着他来的喽啰们也压上来,想制造些恐怖气氛。
冉郁扬起头,并不怕他们。
“拿了钱就快走吧!”骆雨峰的声音骤然间变得十分危险。
“怎么,骆老板细皮嫩肉的,想在身上加两个口子吗?”大汉脸一变,恶狠狠说,“兄弟们,送上来的钱没有不要的道理,上!将骆老板请回去,把那小子的手卸了!”
行舟踏海(二)
人慢慢围上来,骆雨峰的脸上毫无表情,与平时不同,只是此时的他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喽啰们一拥而上,大汉直扑向冉郁,冉郁轻松躲开。和骆雨峰背靠着背,渐渐被包围。
“喂,细皮嫩肉的大商人,你行不行!”这时候冉郁仍忍不住想要开玩笑。
“行不行,他们会知道,你也很快会知道!”骆雨峰将右手背到身后,对冉郁说,“不许把人打死了!”
冉郁眨了眨眼,恶质地说:“那打残可以吧?死骆驼!”
骆雨峰沉默了,冉郁还当他耸了,没想到骆雨峰缓缓开口森然回答:“肋下三寸!”
好家伙,冉郁倒吸口气,这家伙太坏了,肋下三寸有两处大穴,这地方挨上两下,人身上所行之气被切断,轻则双脚发麻失力,重则残废啥的也不是没可能。真他娘的狠!冉郁指天发誓,他只是说说涨涨声势罢了,他很无辜!
大家摆过阵势亮过相后,没说的了,此时不打更待何时,等县尉来了毛都没了!
骆雨峰和冉郁背对背,作相互呼应之势。喽啰们散开时,他们进攻。喽啰们围拢起来时,他们就收拢防御。
一次交峰下来,喽啰倒下几个,完全爬不起来。骆雨峰的右手一直背在身后。
大汉脱掉上衣,露出强壮的筋肉,说:“没看出来,骆老板还挺能打!”
“小意思,怕有钱没命花,所以常在家练习,强身健体嘛!”
骗鬼啊,冉郁小声嘀咕着!果然只要是人决不可能相信,大汉冷笑着又扑上来,他个大力猛,遇上骆雨峰却占不到便宜。骆雨峰就像玩似的,单手化解了所有攻势,反而是大汉渐渐吃不消,哼哧哼哧喘着气,力量也小下来。冉郁也不跟那些小喽啰客气,仗着自己轻功好,速度快,这欺负个,那打下。
骆雨峰拨开大汉击过来的拳头,因为惯性,大汉的身体换了个方向依旧向前。骆雨峰不想玩了,冲着大汉的屁股就是一脚,大汉猛得仆倒在地上,鼻子都撞歪了,满脸是血!
“滚!”骆雨峰冷冷的说。
大汉站起来,在看到只有他孤身站着后,气势顿时没有了。他瞪着眼睛完全不敢相信眼前这幕。
“还不快滚!”让骆雨峰一声怒吼。
大汉咬呀切齿不甘心的放狠话:“姓骆的你等着!”骆雨峰跟本不去理会。
地上躺着的那些喽啰基本都起不来了,爬着走。冉郁还挑着肉多的,上去补两脚。
“痛快!”等人都跑光了,冉郁拍拍手,大笑着说。眼角瞟见骆雨峰,他正真勾勾的盯着自己。
“你干嘛?喂,不关我的事啊,我可是做好事被人蓄意报复!”
想跑的冉郁被骆雨峰逮住,压在墙上,一阵热风吹过他的耳边。
“刚才谁说我不行的!”
冉郁的身体微微颤抖,骆雨峰刻意压低的声音,低沉而又感性,似乎在诱惑他。
“你想干嘛!”冉郁感觉到了危险,想逃但被骆雨峰紧紧圈在怀里,动弹不得。
“没什么,想表示我很‘行’!”骆雨峰恶质的笑着。
“你!”冉郁的话没有说出来就被堵在了嘴里,那是个很轻柔的吻,触碰后辗转吮吸,片刻后离开。冉郁楞在那,血都往上冲,整个脸红成了柿子。他被男人亲了,他被那个死骆驼亲了!这家伙天天风月场所混着,说不定会有病,啊!他会不会被传染上,据说得了那种风月病,会奇痒难忍,生不如死!死骆驼,死骆驼。
没反应,傻掉了吧!太好了,此时不吃更待何时,骆雨峰凑上去又想偷个香!没想到……
“啪”的声,冉郁一拳头招呼在骆雨峰脸上,他气坏了,手都在微微发抖。“死骆驼,你去死吧,你去死吧!”
反反复复说着这两句,冉郁又羞又怒,追着骆雨峰就打!
骆雨峰努力绷住表情,不让自己笑出来,小家伙又羞又怒的样子,还真是可口啊!
在冉郁再次扑上来的时候,骆雨峰没跑,反而扣住他的手腕,把他带到了自个的怀里。冉郁挣动不休,跑不了,还是跑不了,被骆雨峰欺负了还是拿他没办法。
“喂!”
明明听到骆雨峰就在他耳边唤他,冉郁别过脸去不理他。
“不会生气了吧!怎么像个小姑娘!”
“你才像个小姑娘,放开小爷,不然小爷要你好看!”
“我觉得吧……我一直都挺好看的!”骆雨峰不正经地说。
冉郁肺都快气炸了,斜眼看骆雨峰。骆雨峰抱着他,双臂离他的脸很近。冉郁愤恨地一口咬下去,牙齿深深陷入肉里。
骆雨峰微拧起眉峰,小家伙好像真生气了呢,他轻叹口气说:“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你就当让狗给咬了!”
冉郁还是不松口,骆雨峰由着他咬。过了段时间,冉郁咬累了力量变小。
“出气了吗?”骆雨峰把手臂往回抽,依旧不行,“算了,你接着咬吧,咬到天亮!”
冉郁眼珠转了转,从鼻子里哼出声,终于松开口。
“狗牙!下次得给你上条链子!”骆雨峰把手臂伸过去给冉郁看,月光下一排牙印,整整齐齐。
冉郁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说:“可惜味道不太好!”原本就艳红的嘴唇,又粘上薄薄层水,月下光竟然透着别样的诱惑力。
骆雨峰的眼睛又眯起来,这小家伙真是想考验他的定力吧!冉郁对骆雨峰心中的那些小挣扎一点也不知道,自顾自向前走。
回府后,小石头跑过来,看看冉郁看看骆雨峰,骆雨峰摆手让他走,他便跟在了冉郁后头。
“不是说去卫府的吗?怎么这么晚?冉郁,冉郁!”
冉郁扑到榻上,用被子把头蒙住,不理会友人。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吻,嘴唇相碰时温暖柔软的感觉,心被扰乱了。死骆驼,都是那只死骆驼不好!为什么要做这种莫名奇妙的事!
接下来连着几天,冉郁见到骆雨峰就不自在,甚至和骆雨峰呆在同一个空间里都会不舒服。会想到那个吻,会想心都乱跳起来,快发疯了!
没人看到的时候,冉郁就会逮住骆雨峰一顿暴踹,以泄心头躁动起来的那把无明火。骆雨峰倒是不生气,冉郁的味道很甜呢。只不过冉郁老是这样,下一次偷香不知要等到何时,得找机会安抚下这个小家伙。
“起来了!”大清早就听到骆雨峰的声音,冉郁故意翻过身接着装睡。
“喂!别装死。”骆雨峰想把冉郁从被子里挖出来,冉郁一蹬腿,竟然踢空!
翻身从榻上跳起来,冉郁迅速出手,直攻骆雨峰的下盘,骆雨峰轻松闪过,这种清晨的“打情骂俏”有助于锻炼身体!玩得关不多了,骆雨峰抓住冉郁的手。
“喂,真不厚道,这种地方可不能随便乱动的!”骆雨峰目光游移到冉郁的身下,某块他们两都有的地方。
冉郁瞪着骆雨峰,眼睛圆圆的竟然很可爱。骆雨峰轻轻一笑,有些失神,被冉郁找到机会在他小腿上就是一脚。
骆雨峰皱起眉头,真是个淘气的小猫咪,手上加了几分力。
“好痛!”小猫儿挥舞着爪子,没有任何作用却依然反抗着。
“算了!”骆雨峰投降,笑着松开手,在小猫头上挠了挠说,“走,今天带你出海去!”
什么?带他出海!冉郁拍拍耳朵,怕是听错了。骆峰摇摇头,拿起冉郁随手堆在一边的衣服,给他套上。
“真的带我出海!”冉郁把衣裳胡乱的穿上,眼中满是期待与好奇,这两天的不快,烦躁,对骆雨峰的“厌恶”全都抛之脑后。真是给点甜头就荡漾,无节操可言!
“穿好衣裳跟我去港口,林管家和小石头他们已经先去了。”
海港边停泊的是艘新船,没有海水的盐味,只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