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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祖居柴门,确是迁居至此的。身杯武艺是因为我小时候喜欢和人打架,只是兴趣。画卷是长乐的朋友赠送的。好,我答完该你了。”
就这么完了,冉郁很不满意,接着问:“住得好好的,柴门也是大郡又近内陆,比这安全多了!你迁到这种地方来干什么?”
“为人所逼不得不迁!”
“这算什么理由!那迁来时为什么还买得起海船!”
“怎地不算,那钱是我卖了祖宅留下的。”好像想到了什么事,骆雨峰的眸子里,瞬间闪过些忧郁。
“别当我是傻的那么好骗!”冉郁瞪大着眼睛,抬手将纸墨砚台通通扫下书案,“我不是谁的替身!”
又被将了一军呢,骆雨峰看着冉郁,说不出话来。
“我是个贼,道德品行不怎么高尚,做得还是下九流的活计!可我也是有尊严的,那张画,你看看那张画,画都那么像了,真人不是长得根我一模一样?”今天想了一上午,冉郁觉得自己能被留下,不会就是因为和这个人长得像吧!冉郁在那越想越气。
“其实是画师没画好,真人长得和你不并不像!”冉郁先是偷摸进他的房间,乱翻他的东西,不认错也就罢了,还发脾气,摔东西,竟然反过来指责他。再加上冉郁确实戳中了骆雨峰心中的痛处,使他有些不太痛快,说完偏过头去。
“我要离开这?我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藏个贼在家里。教我读书写字,就是为了让我更像他吧!他还抱着琴,那是不是过段时间你还要教我学琴啊!”冉郁解开衣带,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扔还给骆雨峰,“白色的,他也穿这个颜色的衣服,你把小爷当什么!”
“你!”骆雨峰尽量压着火气说,“别胡闹,我是真的想让你学好,不要再去当贼了!”
“胡说,有谁会关心一个贼啊,我去偷去抢关你什么事,除非你别有用心!”冉郁踢开门就往外走,石头地面都被他踏得咚咚响。
里面又是摔东西,又是大声吼得,林骛早就听见了,见冉郁踢开门,便上去将他捉住。
“别当小爷怕你,以前是见你年老体衰怕伤着你!今天看小爷不把你打成狗□!”冉郁掌风刚出去,便被随后赶来的骆雨峰抓住,那人的手像铁钳般,冉郁无论如何也甩不开。也不管阴不阴了,发了疯般的冉郁抬脚就向骆雨峰的下三路踢去,混乱中,骆雨峰挨了一掌倒在地上。
林骛的掌势还未完全收住,冉郁则当场傻在了那。骆雨峰咳了两下,按着胸口,撑起身体慢慢坐起来。
林骛收回掌势后立即跪在地上,谢罪道:“老奴失手了,请少爷责罚!”
骆雨峰摆摆手,说:“林叔还是这么有精神,老当益壮,堪比廉颇啊!”
话不重,语带深意:这事你办得不地道,我很不满意,但不打算追究,你自己看着办。林骛也非常识趣,马上退了下去。
家仆见林管家都走了,立即作鸟兽散。骆雨峰被打伤也是因为他,冉郁不忍心离开,也拉不下脸来扶他,就僵硬的站在那。
苦命的骆雨峰只能自己站起来,身体晃了晃,冉郁终于是搭了把手。
握住冉郁的手,骆雨峰撑起个笑容说:“别乱想。”
“那你说,为什么是我,而不是其他人,偏要是我呢!天下那么多盗贼,你都会那么好心供他们去读书吗?”
见骆雨峰坚定的摇摇头,冉郁急躁地追问:“那为什么是我?”
“因为不是所有的盗贼都值得去救,有些人已经无药可救!你不同,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挟持了我,放过了卫先生!以前我曾和卫老先生在海上遇到海盗,他们可是直冲卫老先生去的,因为他是老人又手不缚鸡之力,短时辰内就能控制,是最好的人质。可那天你没有,虽然后有追兵,前无去路,你也没有选择挟持老弱。所以我觉得你还有救。”
冉郁侧着头想了半天,张开口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其实他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要放过那位老人,而去挟持看上明明年轻力壮的骆雨峰,确实是怪啊,或许当时真的什么都没想吧,只是很自然的就决定了。
骆雨峰摸摸他的脑袋,说:“想不起来就算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只是因为这个,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人,一直当贼太可惜了!”
好吧,这个理由说得过去,可还是有点牵强,就这为这点理由收留个贼。冉郁还是执拗的认为没这么简单。那张画,冉郁依然觉得骆雨峰留下他,与画中之人有很大关系,这让他非常不痛快。
冉郁清楚骆雨峰的轻功了得,所以一直没有再逃跑。今天他也算跟骆雨峰闹翻了,指不定骆雨峰会报复,所以他又想起了逃跑。商船明天又要起航,骆雨峰必须去送行,等该准备的准备完,该拜的神拜完,起码得好几个时辰,骆雨峰才能回来,要跑就是明天。
只要骆雨峰走了,留下来看守他的人跟不足挂齿。冉郁看着小石头,他无心无思睡得正好,嗨,好不容易有个朋友,竟有些舍不得!
第二天,冉郁看着窗外,天气晴好有风,适宜出海,骆雨峰出去了。家中只留了几个仆人,小石头拉着他要他写字。冉郁在他的后颈,给了一下。不重,怕真打出什么毛病。
他的东西本来也不多,更没什么值钱的,仅有只玉佛,是母亲留下来的。冉郁带在了身上,没有骆雨峰,冉郁顺利的找到了那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骆雨峰不知是懒还是太过信任他,竟然连藏珠子的地方都没换。
“骆驼就是骆驼,傻的要命!”冉郁勉强露出个痞子般的笑容,心里却是五味参杂。不断说服着自己这只是骆雨峰玩的攻心术,宠络人心的,不要让当。那张画上的人绝不可能是画得不好,也不可能是朋友送的,绝不是!直觉这样告诉冉郁自己是骆雨峰想打他的主意,他别有目的。
冉郁一咬牙,将夜明珠仔细的包好,系在身上。冉郁最后看了睛这个宅院,决然的离开,他将回到从前的生活。
将夜明珠交给古董店老板,老板将珠子抱得死紧不让任何人碰,一边看一边猥亵的笑着,本来就很猥锁的脸更显丑陋,冉郁别开脸去,心中不知怎么有块什么东西梗在那,让他透不过气来。
他没拿老板任何东西,感觉有些亵渎,至于亵渎了什么他想不出。
现在去哪?他没任何地方可去,天晚了,还是回洞里暂时栖身吧,骆雨峰说过‘不是跟你来,我跟本不可能找到。’这次他没跟着,应该找不到。隐约好像有些期待,有些失望,这种复杂的感情,冉郁也有些迷惑。
回到山洞里,石床上的草竟然开花了,树上的鸟窝倒了下来,几日不见竟多了几份破败的景像。孤零零的一个人,好像有些寂寞呢,冉郁不由嘲笑自己。即然跑出来了,就不应该再想这些。
倒下强迫自己睡觉,眼睛闭着,大脑却无比清醒。鼻子痒痒的,像有什么东西在挠。冉郁拿手抹了把,好些了,可没多久又来了。心念一动,不会是,冉郁以惊人的速度爬起来。
失手被擒(六)
夜凉如水,骆雨峰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滋味。冉郁跑了,带走了夜明珠,不能说他完全没有不良居心,他可能是商人干久了,他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的,冉郁能不再去偷东西,有人能对他好,而他自己能天天看着冉郁,算下来这笔帐很合算。可那小家伙为什么还要跑!
展开香案上的那张画,画上如神仙般的人儿,冉郁怎么可能会和和他像,那只是一种错觉吧,一种错觉!思念久了产生的错觉。不知不觉骆雨峰握住拳头,他有些该死,刚开始动机不纯,如今伤害到冉郁了吧,那还是个少年,心眼小。重重叹了口气,骆雨峰把画轴卷好,放回香案上。
骆雨峰走出房门,仰望着月亮,是个月圆之夜,月圆人团圆。他微微一笑,将衣角撩起,别在腰封上,轻点地,跃上墙头,向城外而去。
冉郁从石床上跳起来,上次用狗尾巴草挠他的是……兴奋的眼睛只亮了瞬间,便暗下来,他在期待什么?眼前仅有只松鼠,瞪着小眼睛看着他,尾巴毛绒绒的像狗尾巴草。
“是你啊,小东西!”冉郁手快,一下抓住那只松鼠,捧在手心里,好可爱!眼睛有些像小石头,大大的水汪汪的。又阵冷风灌进来,冉郁缩了缩脖子,好冷,以前都没觉得这么冷,果然是不习惯了吧。慢慢走出去,有道黑影突然停在他的面前,吓了冉郁一跳,手反射性松开,那小松鼠就遁了。
肩膀被抓住,冉郁反应过来猛个背摔,来人好像反应慢了拍,结果就让他摔在了地上,卡住那人的喉头,冉郁才想起要看看是谁。
“你!”冉郁的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死骆驼!”他旋即板起脸。
骆雨峰指指卡在喉头上的手,示意放开,无法说话了。
冉郁松开手,骆雨峰站起来松了松筋骨。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冉郁口气不善的说。
“我说你至少应该先问问,我的伤怎么样吧!”骆雨峰的手上有处划开的粗糙伤口,他抬起手来时,有血丝渗出来。
冉郁低下头,看到骆雨峰这狼狈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花了不少时间来找自己,冉郁有点心虚。
“怎么!县尉在哪呢,都躲在哪了!”冉郁倔强的昂起头,反正他是口上决不留德。
“我找县尉干什么?”骆雨峰皱着眉,腰很痛。
“来抓我啊!我偷了你的夜明珠,你不是来抓我回去的嘛!”
冉郁还没说完,脑袋上就挨了记头栗。
“我要找人抓你早找了,等到现在!”四下张望,骆雨峰终于找到了令他腰疼的东西,一块有着尖角的石头。今天还真惨,大半夜在山上跑了半天不算,这小家伙还不领情。
得,今天是来劝人回头的,骆雨峰深吸口气,祭起骆氏忽悠三板斧,先晓之以理。
“你告诉我,你真不想留在我那?”
冉郁没回答。
“好吧,你实在不愿意也没办法!”先让对手放松,接下来是重点,“只是要答应我,别再做贼了。你也明白没有人会喜欢贼,为什么要还做这行呢?你难道不想过正常的生活?再说这也是长久的营生。而且你也不想一辈子孤零零的呆在这又潮湿,又脏乱的洞里吧!老了怎么办,趁现在还能回头,收手吧!我想帮你,也能帮你,为什么不试试!”
见冉郁还在犹豫。骆雨峰打铁趁热,再上第二板斧,动之以情。
“小石头醒过来后一直不太高兴,你那掌是实实打在他心上!交个朋友不易,就这么放弃?你舍得,小石头还舍不得呢!他连干活都浑浑噩噩的,不干活时就坐在那发呆。”
冉郁的脸色明显变了,有些懊悔,有些不舍,但还是没有松口。
还不行,不会还是在别扭那张画吧!豁出去了,骆雨峰轻轻叹口气说:“那张画上画着的,是我曾经倾慕的人,小时我跟在他身后,长大了还跟在他身后,只是他从来没有回头看过我。”
骆雨峰的脸上说不清的落寞与忧伤,冉郁毕竟心软,忍不住开口问:“你难道没跟他你倾慕他,不说他又怎么会知道!”
骆雨峰悠悠地说:“我告诉他了,他回答我,他有恋人了!”
“有恋人也可以抢回来啊!”
骆雨峰忧郁的笑着,说:“他的恋人,有个头衔,叫作‘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