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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冉郁咬着下唇,确实小时候在大院子里,曾有个先生来讲过学,只是没讲几天便走了,当时冉郁是想过要是夫子能留下一直讲该多好,小时候他多盼望能识字,能念书。为何现在有书可读,他却在这睡觉。原因为何,就是骆雨峰,他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要帮他,是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呢?他明明是一无所有,除了他自己!总觉得骆雨峰关心他让他去读书是另有目的,竟然隐约有点不甘心,所以才想要和骆雨峰对着干吧。只是……见鬼!为啥要怕那个混蛋乌龟蛋!
冉郁穿上衣服,瞪了眼林骛,昴着头就要出去。
“小石头,给他梳洗一下,像什么样子!”
小石头立即走过去,做了个手势让冉郁别多话,冉郁也不想让朋友为难。乖乖收拾完,林骛上下打量着冉郁,打扮齐整倒也还不错,特别是他的眼睛,一片清明,看着让人很舒服,就是这性子!
这样被审视着,冉郁极不高兴,耐着性子不发作。
“收拾干净了,就赶快去念书,先生等你很久了!”林骛留下话便转身离开了。
小石头舒出口气,偏着小脑袋疑惑的说:“冉郁,林伯伯好像不太喜欢你啊!”
“傻子都看出来了!真怪,我们昨天才见面,我哪里惹到他了!”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林伯伯平时待人挺好的!”
这里面有问题,冉郁还在想着,小石头却催促着让他赶快去念书。
“爷说让我跟你一起听讲!”
“哎,是嘛!”冉郁眼睛一亮,有小石头陪着那就有趣多了,就至少不会打磕睡!
小石头露出个微笑,做教训状说:“爷说‘小石头,你陪冉郁一起听讲,他要是睡着了你就揪他的耳朵!’”
“还想揪我的耳朵!”冉郁坏笑着,“就凭你!谁揪推还不知道呢!”
冉郁扑上去揪小石头的耳朵,小石头嘻笑着跑开,冉郁就在后面追,大有不揪一下誓不罢休的意思。
两人你追我赶,整个房间里充满了少年们欢乐的笑声。直到冉郁闷头撞到一个熟悉的胸膛上。
摸着被撞痛的鼻子,冉郁抬起头,瞪着骆雨峰。今天他穿着件蓝衣,饰着白色衣缘。头发整齐的梳起,整个人干净清爽,风度翩翩。更别提他脸上还带着令人如沐春风般的微笑,连冉郁也有一瞬间看傻了。
骆雨峰抬手很自然的揉了揉冉郁的鼻子,温和的说:“还没去听讲,我要出去,你好好听讲,完了让小石头陪着你练字!”
干嘛整得跟他爹似的,冉郁不耐烦的答应说:“知道了!”
骆雨峰微微一笑,好像挺放心的转身离开。
小石头在旁边探着脑袋见主人出去,推了推冉郁说:“走吧,走吧,好歹去写两个字,不然爷回来可要找我麻烦了。”
冉郁摸摸鼻子,任由小石头在后面推着他走,现在想想骆雨峰还真鬼,这是明摆着是个软招,让小石头看着他,他不读也得读,人情啊人情!
到了书房,冉郁才发现,换了位先生。这位先先慈眉善目,说的倒是没前面那位详细,但好在极有耐性。问什么答什么,答几次也不嫌烦。被冉郁东问西问,连用膳的时间都被他耽搁了,皮厚如冉郁者也不由感谢这位先生。
先生边收拾东西边笑着说:“小公子天性聪颖,又好学善问,将来能成大器。以我的才能,教不了你多少。只是骆老板亲自拜托,我也难以推辞。小公子有什么学业上的事,尽管可我问我,有问必答。”
冉郁撇撇嘴,没想到死骆驼面子还挺大。
“可惜骆老板是外乡人,不然大家伙还想举荐他当个县令。”先生无意中说了那么一句。
“外乡人?”不知怎的,冉郁就想起骆雨峰身杯轻功,“骆……雨峰,他来这的时候就很有钱了吗?”把那个驼字咽回去,冉郁装作没事人般的问先生。
先生想了想道:“能一口气买下五艘海船,不算富吧,至少也不穷。”
哼……哼……这家伙不会以前也是干什么鸡鸣狗盗之事吧,不然轻功怎么会这么好。渤海国背海而建,港口多得是,安阳决称不上是最好最大的,他一有钱人跑到这种乡下地方来干什么。肯定是在哪东窗事发了逃过来的,冉郁自以为抓到了骆雨峰的把柄,这是个突破口啊!骆雨峰啊,让你再整小爷,让你再威胁小爷,小爷跑不过你,就让官府来折腾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还没到十个月呢!冉郁阴恻恻的笑着,先生只觉得头皮发麻,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
晚上,冉郁缠着小石头不让他睡,东拉西扯直到小石头哈欠连连,迷迷糊糊的。
机会到了,冉郁问:“小石头,你们家爷以前是干什么的?”
“干……”小石头打了个哈欠,头就往下垂。
“石头,石爷!”冉郁在他耳边大叫一声。
“啊!”小石头抬头,说,“你让我睡吧,我真不行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就最后二个问题,问完就睡!”冉郁拍胸脯保证道。
小石头辛苦的想着,缓缓说:“爷以前是干……以前是干……”
冉郁伸长脖子等得那叫一个耐心,就等着小石头那口气接上。
“我怎么知道啊,爷是从外乡迁居来的!”
冉郁“哐当”从榻上掉了下去,小石头揉着眼问:“哎,你怎么掉下去了!”
冉郁摸着摔痛的臀部,混蛋石头说话不带这么大喘气的。即然小石头这问不出来什么,冉郁也不相信骆雨峰可以把过去的身份擦得干干净净。
“石头,最后一个问题,骆驼平时都是什么时候出门的?”冉郁摇着小石头。
“不要给爷起小号啦!爷好像和卫老先生谈生意去了,这两天都不在。”小石头的声音越来越轻,终于听不见了,接着响起了轻轻的酣声。
“石头,石爷!”冉郁轻轻摇了摇小石头,没反应,掐他一把,还是没反应,冉郁露出个狐狸似的笑容,悄悄从榻上下来,直奔骆雨峰的房间,最重要的东西都是放在自己房间里的不是吗。
骆雨峰的房间冉郁还从来没进去过,所以今天才发觉,这个主人房大是大,可够寒颤的。几乎没有装饰,廉价杨木的案几,做工粗糙,很旧又很烂。冉郁小脑瓜一转,马上想到这些旧家具可能是骆雨峰从旧居搬来的!又或者这些装修也和旧居相同?
冉郁在房间里转了圈,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可他说不上来,或许是这些家具的风格,和骆雨峰这个商人不那么相配。
想要找找有没有什么书信之类的东西,上面可能会有线索。冉郁熟练的翻箱捣柜,除了檀木衣柜里有几件衣裳,话说这间房里最多的就是衣服和书了,没有其他有用的东西。奇怪啊,不会是有暗格吧。
冉郁继续摸索着,香案上的有卷画轴引起了他的注意,暂新的好像刚裱过的画轴,月光下却有股死亡般惨白的气息,吸引了他。直觉告诉冉郁这个有用,把画轴揣进杯里,冉郁又偷偷回到房间。
小石头睡得跟猪似的,醒不了。冉郁展开那副画卷,在灯下仔细观看。画上是个儒雅的男子,抱着一张不知道是琴还是筝,反正冉郁没文化,看不出来也很正常。男子清丽的脸上,似笑非笑,带着些许神秘色彩。
这个人是谁呢,总觉得很熟悉,哪里见过。冉郁托着脑袋不知不觉盯着这张画看了很久。看着看着上下眼皮打架,竟然就睡着了。
伴着晨钟绕梁不绝于耳的声音,趴在漆几上睡了一晚的冉郁猛然睁开眼睛,好在小石头昨晚确实是被折腾累了,还没醒。冉郁蹑手蹑脚又偷偷跑回去,把那张画又放回了香案。出来时冉郁舒了口气,他虽是个贼,但还没在大白天偷偷摸摸过。
“这么早!”冉郁回来时,小石头已经起来了,边打着哈欠说,边几乎是半闭着眼睛打水给冉郁洗脸。
冉郁看着水里那张脸,突然想起什么来,怪不得他觉得眼熟,画中人和他长得极像。
骆雨峰没敢多留很快便从卫府出来,他有点不放心家里那小家伙。虽然渤海商人极多,商人也承担了大部份税赋,但和高良、黎国一般,商人依旧没有地位,出门不许坐车,在城里不能骑马,只能用走的。
“少爷!就算你不高兴老奴今天也要说。你若只是因为冉郁长得和柳公子很像,便收容他,那可是大大的不妙。此人冥顽不灵,难以教化,今天您也亲眼所见,他明明是滩烂泥,跟本扶不上墙!”林骛对冉郁还是没有好感。
骆雨峰摆摆手说:“林叔,你不要担心。这个小家伙不是无药可救,相反我觉得他还不错,如果就这样一直当贼,有些可惜。”
“什么?他跟本就……”
骆雨峰打断林骛的话,说:“您别着急,我自然有我的打算,不仅仅是因为他的长相。”
林骛认真听着,不争,怎么能不急,家里放个贼算怎么回事!不再与骆雨峰争执,少爷现在是被迷惑了,他还是得小心看着。
回到府中,已经是正午,骆雨峰问家仆冉郁的情况,被告知他在练字,心中便宽慰了许多。回到房间,骆雨峰就发觉不太对,昨日他不在,房间应该冷冷清清才对,现在这感觉却像是有人来过。几步走到香案边,上面撒落了些不易察觉的香灰,骆雨峰的目光转到那幅画上,将画轴展开,画还是昨日那张,但……
“昨日可有人来过?”走出房间,骆雨峰责问仆人。
仆人缩头缩脚,慌忙回答道:“没有,爷有吩咐,您的房间我们决不敢擅入。”
难道是进贼了,骆雨峰苦笑着。
失手被擒(五)
昨晚折腾了几乎一宿,小石头很没精神,垂着头就想睡觉。也不管冉郁正在折磨那支价值不菲的毛笔,在纸上几乎要划出洞来。直到房门被打开,骆雨峰站在那,冉郁才带着怒气抬起头。
“爷,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小石头急忙迎上去。
骆雨峰吩咐道:“你先走吧,我和冉郁有些话说。”
骆雨峰还是那副平淡的表情,只是口气很严肃,小石头略微楞了下,乖乖走出去。
又搞什么,那么严肃装给谁看啊,心情本就不好的冉郁不理他。
骆雨峰关上门后说:“你到我房间在找什么?”
他怎么知道了,冉郁撇撇嘴,死不承认你耐我何?
“这张画,我是从下面卷起来的,而现在它是从上面卷起的。仆人决不会随便进入我的房间,还乱翻东西。告诉我进去干什么很难吗?或者你还是想偷东西?真的改不了?”骆雨峰面露怒色。
冉郁丢下笔,霍地站起来说:“我是进去过,但我没偷你任何东西,小爷还不稀罕呢!那你能告诉我你从前的身份吗?一个商人身怀武艺,还是外乡来的,来的时候还很有钱,这张画上用的绢是从黎国来的,价格不菲也就罢了,还只能在都城——长乐才能买到!你又是什么人,你不是也藏着秘密吗?为什么我就要说!”
骆雨峰没想到会被冉郁反将一军,有些惊讶。楞了半天,缓缓坐下,神色凝重的说:“好,我可以回答你如上的问题,可你也要告诉我为什么要到我的房间去,你要找些什么?”
冉郁也坐回去,表示悉听尊便。
“我祖居柴门,确是迁居至此的。身杯武艺是因为我小时候喜欢和人打架,只是兴趣。画卷是长乐的朋友赠送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