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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郁明白他为什么要大半夜跟着自己了,带着壶酒也不是为了要喝,这根本就是威胁。把自己的实力亮出来,让冉郁自己去选择。在实力差太多的情况下,任何人都不会选硬拼的,冉郁也不笨!
“好,我跟你走!”老老实实下床,即然逃也逃不掉那就走吧,冉郁将身边仅剩的一些小物什收拾了下。
“这个就不用带了!”夜行衣被手快脚快的骆雨峰扔掉。
冉郁在心里把骆雨峰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骆雨峰,小爷这辈子都记得你的名字,此仇不报非君子,你给小爷等着。去你家!好啊,别小看了小爷,到时候玩死你!
刚才还做咬牙切齿仇恨状的冉郁,突然笑了,骆雨峰看着他的笑脸,微微眯起眼睛,这小家伙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小石头已经把今天早上的事老实交待过了,好玩又有趣的小家伙,只是和他最初想得有些差别呢!是这张脸让他差生了误解吧,这张脸,骆雨峰的眼中流露出了些许不易查觉的忧伤。
失手被擒(三)
“嗯,再近些!”
“这里吗?”
“对……”
“不痛吗?”
“不……不算很痛……再用力点!”
“啊?再用力点会坏的!”
“不会的,你再用力些嘛!”
“好,你等着,我再试试看……这样……行吗?”
“不行啦,太轻了!你不会再用力点吗?”
“再用力,我就不行了啊!”
“不要,你别走,别离开!”
“我真不行了,我叫爷来吧!”
“啪!”老先生把书卷扔在书案上,气得吹胡子瞪眼!“这书我没办法教了!”
“先生!”小石头忙跑出去追。
“哎,我的手,我的手还没好呢!”冉郁拖着脱臼的手臂,追到门口,看两人都跑得没影了,便露出个顽皮的微笑。
“终于都走了呢!”冉郁歪躺在榻上,一副行不正,坐不直的样子。
他来这快半个月了,其实在这里日子过得很不错。他搞非暴力不合作,今天砸坏个花瓶,明天睡到日上三竿,玩得不亦乐乎,骆雨峰也拿他没办法。
冉郁想着想着,不自觉的拧起秀气的眉毛。骆雨峰可以说对他很不错,知道他和小石头关系好,就让小石头和他住在一起,还找人来教他读书。冉郁不傻,他感觉到了,只是不知道骆雨峰这么做有什么目的?他是个贼,没有人会在家里养个贼的!
“听说你胳膊脱臼了?”
讨厌的声音又来也!
“是啊,骆驼兄!今天没事吗?怎么还在家里!”冉郁就是口下不饶人,自从他来到骆家,骆雨峰就注定背上“骆驼”的外号!
骆雨峰知道冉郁给他起了个外号,却完全不在意,让冉郁自讨没趣!他走过来,拉住冉郁的手臂,再用只手固定住位置,稍稍用力,便听到骨头归位的声音。
“先生说你们在这打情骂悄,有伤风化?”
“风什么化,小石头又不是女的!那个老古董,见不得别人好!”
骆雨峰拿起案上的书卷——《楚辞》,问:“先生教的这个?”
冉郁瞟了眼道:“是啊!”
把那卷书放在一边,洛雨峰铺开纸,招呼冉郁过来。
“这些对你来说太深奥了,你还是先学自己的名字吧!”
冉郁眼睛一亮,来了精神,口中急忙说着:“好啊,好啊!”就凑了上来。
“就是不知道是哪两个字呢?”骆雨峰提着笔,思考着。提笔沾了些墨,在纸上写下个“冉”字,“作姓氏用的,似乎就只有这个‘冉’了。始祖是冉季载,西周王族,周文王第十子。儒家先贤孔子便有三个弟子姓冉。”
原来自己的姓还有这么段历史,太有趣了。冉郁又是好奇,又是兴奋的问:“那郁呢?是哪个?”
骆雨峰看了看眼前的少年,年轻气盛,形容美好,便展颜一笑,在纸上写下个“郁”字。
“‘郁’就是这个字吗?”
“对,郁有青翠茂盛……”骆雨峰故意停了下才接着说,“还有美好之意!”
美好吗?冉郁转过头来,看着骆雨峰,对方也带着笑脸注视着他。那又黑色的眸子,深不见底,无底的黑洞般吸引着他,看得他有些心跳失速,脸上发烧。冉郁摇摇头,把那些乱七八糟感觉抛出去。把心思放在了纸上那个字上,骆雨峰的字下笔有力,干净洗练,冉郁也不由赞叹。
“想学吗?”骆雨峰放下笔,抬手很自然的摸了摸冉郁的头发问。
心好像又多跳了一拍,真该死,冉郁拍掉那只禄山之爪,回答:“想,不过不用你教!”
“以你现在的水平,让小石头教就行了。”
冉郁又见到骆雨峰露出他那招牌似的,人畜无害,令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就感到没那么简单,此事不妙!
果然下午时,有仆人抬来了三口大水缸,传来的话是。
“写完这三缸水,就算出师!”
看着这三口足足有半人高的水缸,又瞟了眼那比碗还小的笔洗!写完,这要哪年才写得完三缸水!冉郁有强烈的想抽人的冲动,在心里把骆雨峰祖上十八代统统问候了个遍。
冉郁在咬牙切齿,小石头倒很有兴致,极认真的在那教他怎么磨墨,如何起笔如何收笔。冉郁挠挠头,告诉自己不能败了小石头的兴,那是朋友!
得,认真学吧。
写到日头偏西,手臂都麻了,浑身肌肉僵硬,烦躁的冉郁扔下笔,起来活动了下手脚。
“不能偷懒,你连个冉字都写不好!”小石头跟在他后面唠叨着。
冉郁瞟了眼自己的大作,那个跟本不能被称之为字,鬼画符还差不多。
“累死了,休息会现说!”冉郁摆摆手,今天无论如何不想在写了。
“真是的,当初爷教我写字的时候,我可是写了整整一天啊,都没觉得累!”
冉郁眼睛一亮,问:“是骆驼那个混蛋教你写字的?”
“你别给爷起小号啦!”小石头把他那双杏眼瞪得大大的,“我五年前就来侍奉他了,他人很好的,从不无缘无故打骂我们。他还教我读书写字!要不是我笨,说不定现在也能卖画卖字了呢!听说有人一字千金,哎,什么时候有人来买我的字就好了,妹妹就有嫁妆了,还能给娘亲买幢大屋子。”
“石头,你不笨,你的字写得比我好多了!”不是刻意奉承,冉郁是真心实意觉得小石头写得很好,当然比不上骆雨峰。
“我练了五年多,也只到这个水平,连爷的一半都没到!”
“说不定我练个五年都不一定能到你的水平!”冉郁耸耸肩说。
“真的!”小石头笑了。
“对啊!”
两人正在增进感情,门外突然传来的嘈杂声音让整个大宅院变得热闹起来。
“怎么了?”
小石头拍了记脑门说:“我给忘了,今天有船队回来!怕是林伯伯他们到了?”
“林伯伯?”冉郁对这里的人还不熟,陌生名字经常听到。
“嗯,是这里的管家,数他跟着爷的时间最长!”
门外的声音越来越响,有个如洪钟般的男低音在那大声道:“小石头,你个贼娃子躲那里去了,爷回来了也不见你出来!偷懒呢?”
“林伯伯!”小石头欢叫声,拉着冉郁的手小跑出去。
外面不少人正向这走过来。骆雨峰身边跟着个面色红润,极为精神的长者,他微微握成拳的手上青筋突起,看上去就显得有很力量。
小石头见到长者,就丢下了冉郁,蹦跳着过去就抱住了对方。
“林伯伯,你回来了!”
“嗯,没死在外面。”管家林骛揉乱了小石头的头发,无意中抬眼见到冉郁,略微显得有点惊讶,立即推开小石头,严肃的看着骆雨峰问,“爷,这位是?”
骆雨峰平淡的笑道:“是我捡回来的,他叫冉郁!”
“冉郁?”林骛若有所思的盯着冉郁的脸打量了半天,“爷……”
“林叔,此事过后再说。”骆雨峰打断林骛的话,冲冉郁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说他是捡回来的,当他是狗啊,冉郁把头别过去,不理骆雨峰。所有的人都看向骆雨峰,他倒也不觉尴尬,反而主动走过去,问冉郁:“字练得如何?”
“小爷我聪明着呢,用不着三缸水就能写好!”
骆雨峰点点头,忍俊不禁道:“只要能写好,确实不一定要三缸水。”
冉郁张了张口,这样完全没有办法接话嘛!没意思,不说了。
“在少爷面前,你怎可出言不驯!”林骛上前几步,怒道。
刚刚对小石头的那种友善甚至慈爱的态度都没有了,冉郁不知道,今天才刚见面,这半老头儿怎么就和自己杠上了。
骆雨峰只是偏过头对林骛使个眼色,林骛略有不甘的乖乖退了回去。
“小石头,你带冉郁回去吧!”
听到骆雨峰的吩咐,小石头拉着冉郁的袖子,拼着命把倔强着不肯离开的少年拉走。
林骛虽然年过五十,但脾气还是不小,见冉郁不识相火就上来了。骆雨峰挡住他,直到冉郁被拉走。
“一个小孩子,林叔何必动气!”骆雨峰搞定了小的,还得回头安抚老的,多年跟随他又忠心耿耿的老仆,骆雨峰几乎把他当作亲人般爱戴着,自然不想让他生气,男人难做啊。
“少爷,他到底是什么人,看上不去不像有家教的样子!”
就这么明显吗,骆雨峰苦笑着道:“他曾是贼,偷‘魅姬’不成,让我强留下了。”
“什么!”老仆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个贼也就罢了,偷‘魅姬’也先不考虑,但这么个人,还要劳动骆雨峰强留!娘的,在老仆人的眼里,自家少爷是最完美的,是个人遇到此事都应该感恩戴德,主动表示要留下报恩伺候一辈子才对!“少爷,是因为他的长相吧!确实很像啊,但是性格完全南辕北辙吧!”
“林叔别这么说,好像我居心不良似的!”骆雨峰哈哈笑着。
“老奴不敢!”林骛听出来了,骆雨峰这是有些不让多说的意思,而且林骛也感觉到了,以前的事是骆雨峰心中的痛,是他这个老奴才多嘴了。
“罢了,自我父母过世之后,林叔就像是我的家人,此事也本应向你说明,只是……我是想留下他,他却不一定会留下!”
林骛拧起眉峰,多年未见骆雨峰如此为难的神色了。看他如此为情所困,老仆人从心底暗暗心疼!上苍还真是爱开玩笑,即然把那人带走了,又何必再送来一个冉郁呢!
失手被擒(四)
“小石头,小石头!”依旧睡到日上三竿,冉郁翻了个身,缓缓睁开眼睛。阳光直射进来,只是眼前怎么有两个阴影?
冉郁坐起来,揉揉眼睛才看清,有阴影是因为前面站着二个人。小石头低着头,沉默不语,指指身边的林骛。冉郁看过去,林管家黑着个脸,冉郁顿时没了精神,好困又想睡了!
“都几时了还不起来!”
“我是晚上干活的,早上当然就睡觉!”冉郁顶回去。
“这就叫狗改不了吃''屎?”
“你说什么?”冉郁从榻上跳起来!
“不是吗?少爷给你个机会,让你能读书识字,改过自新。你却在这说什么鬼话!”老者话话铿锵有力,句句在理。
“我!”冉郁咬着下唇,确实小时候在大院子里,曾有个先生来讲过学,只是没讲几天便走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