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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幔放下,隔住了月色的窥探,步吟不允许笑的身体让其它人看到,连月亮也不行。
衣衫褪尽,步吟俯下身,沿着君笑左腿一点点吻上去:「笑,有没有感觉?」
他吻到大腿时,君笑只觉略略发痒,心跳得厉害,身体热得像在燃烧一般,他闭上眼,任步吟挑逗着,感觉自己在欲望中浮沉,不去压抑喉间的吟声,单臂去抱住步吟,身体随着对方探究而反应。
爱人在取悦自己,自己又为何不去取悦他?
欲望迸发,他放心把身体交给步吟摆布,轻微的痛依旧,而一些浮光掠影也不期然出现在脑中,唇被步吟吻住,模糊的视线中见到他担忧的眼,感觉到他的僵硬甚至停手的打算。
君笑笑了,头微扬起,去响应恋人的吻,身体配合地放松,而脑中那些影子,再也看不见。
步吟得到了鼓励,身体热得更厉害,却仍是忍着,缓缓开拓那狭小,中途甚至有一刻再难忍受,覆在君笑身上直接射了出来。然而欲望很快便复苏,没有真正融为一体,还是完全不满足。
缓慢而温柔地动作,即使遍布汗水,也不要伤了身下这爱人,眼瞬也不瞬地看着爱人,生怕他有丝毫不适,却见恋人十足引人的笑,脑中轰地一声终于什么也不存在,欲望轻松,瞬间攻城略地。
君笑低哼了一声,步吟从迷醉中惊醒,连声问道:「笑,你觉得怎样?疼不疼?难受吗?」
胀胀的,微有些疼痛,然而也有种奇异的感觉直冲而上,君笑摇摇头,抬手拭去步吟脸上汗水:「傻子,我很好。」
步吟吻着君笑,下身前探,缓缓进入君笑体内。是许久未曾感受到的紧窒,自己的爱人和自己融在一起,他占有了他,他奉献了他,涌上的满足是身体也是心灵,终于一切都过去,而他和他在一起。
「笑,笑,我爱你。」不停说着爱语,终于无法忍耐的男子加快了动作,不停在爱人身体里进进出出。
分身被柔软紧紧包裹着,爱人的体内摩擦着最敏感的部位,步吟此刻已忘了温柔失了神智,只知自己占有的是自己最爱的那人,终于抱着的不止是身体也是心,于是只知深入再深入,进入爱人身体最深处。
君笑却也失了神,些微的疼痛伴着大量的快感,第一次深切感觉到原来这样也是有快感的。
体内敏感的部位被不停冲击,人似乎都酥麻了一样,任凭身上人摆布,除了单手紧紧抱住他外,什么力气也没有,呻吟的声音自己听了都脸红,然而理智都不知跑到那里去了,竟然配合着爱人,将腿张得更开。
腐心蚀骨,君笑脑中晃过这个词语的时候,下身不觉向上,射出灼热的黏稠来,左手同时收紧,在步吟后背印下红色的五道痕迹。视线再一次迷蒙,身体软绵绵的不听使唤。
步吟的手和唇肆虐着,咬住君笑胸前的粉红突起。君笑一颤,后庭不自主地缩紧,衔紧步吟欲望,步吟本就是神智迷醉,哪堪这般销魂,顿觉脑中一空,欲望泄出,进入君笑体内。
只瞬间便是极乐,步吟微微喘息,躺在君笑身边,紧紧抱住他,手犹在不规矩地流连在他身上,而唇还不放弃在君笑身上烙印的任务。
过了片刻两人都回过神来,君笑只觉身后黏稠,他又不是第一次,自然知道那是什么,脸上一红,道:「放开我,我去洗一下。」
步吟模模糊糊道:「洗什么?难道笑你以为我一次就可以?」
君笑想起以前,确是没有一次就了事的,忍不住有些慌乱:「我……我有些累了……」
「没关系,你用不用动,静静躺着就好。」步吟坏笑,「出力的我一人就够。」
君笑没他那脸皮,转过去不管他。
步吟凑到他耳边:「这一次舒不舒服?」
一句话让君笑闹了个大红脸,想到自己刚才表现,更让他有种找个洞钻进去的冲动。
步吟却是得意洋洋:「应该是很舒服的吧?笑你在我后背上留下痕迹了呢,是不是舒服得控制不住了?」
君笑更窘,不过也想起了步吟后背上的印记,道:「对哦,你后背的伤应该上上药。」
步吟摇头:「一点小伤,哪里需要伤药,而且……」他在君笑耳边轻轻道,「这是我让笑享受到的证明,是对我能力最好的肯定,我要留着它到天长地久呢。」
君笑好笑,把步吟翻过身来,伸手比划:「那我再划得深一点,让它『天长地久』!」
「嘿嘿,只要你每晚划上一次,保证可以天长地久。」步吟笑道。
君笑只是说说,看着自己的杰作,心下还是有些不舍:「也不知我怎么这么用力,五道都很深啊……」
「五道?」步吟忽地一凛,翻过身抓住君笑左腕:「君笑你小指?」
君笑一愕,马上反应过来,轻轻动了动小指,竟然微微动了下。
「君笑你动下右手还有左脚!」步吟大喜,执着君笑右手催促他。
君笑试着动了动,却没有反应,他皱起眉:「好像不行……」
「没事,让我们再做一次,我一定让你兴奋到手脚都可以动的程度!」步吟开心道,抬起君笑的腿。
「你这色鬼!」君笑啐道,踢了他一脚,右手一扬,在他脸颊上轻轻打了一下。
「右手!左脚!」步吟大声喊道,兴奋地拼命吻君笑,然后抓起他右手不停吻着,最后抬起他左腿,轻吻他左脚脚心。
「很痒!你放开!」君笑挣扎着,果然手脚略微地动了。
步吟大笑道:「可见做这个有助于康复,笑,为了庆祝我们再来一次吧!」
说着吻住君笑,紧紧压着他,两人便又纠缠一气。
是分不开了,也不愿分开。
尾声
由于步吟运息时经脉剧痛,君笑从此后再不让他施展那洗髓功。
君笑手脚已渐渐能动,之后只要勤于锻炼,虽然未必能恢复到未受伤的状态,但一般动作应都没有问题。
君笑果然闻名天下,人人皆知六扇门楚捕头之名,而靖王自此勤于朝政,目标是消灭天下所有犯罪,以保证自家恋人不会在逮捕敌人的时候发生危险。
此后十数年,永彦帝病重,立三皇子为太子,赐靖王江南东部四省为封地,三皇子素来与靖王交好,江南之地富饶,况且朝中大权握在靖王手中,反是由靖王交权给太子,因此永彦帝晏驾之后,靖王与楚捕头到江南,相伴到老。
靖王将江南四省治理得几乎可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君笑镇日在靖王府上闲得发慌,甚至想去其它省抓一下盗贼,以至于到了后来,江南竟出了一种职业就是假扮盗匪。
据说雇佣这些人的,基本上都是靖王府上的人。
却说在京城时,一次君笑抓到一名采花贼,审问之下问得那人竟是蝶恋花。君笑想起往事,忍不住问那蝶恋花在弘嘉七年春天去没去过柳县。蝶恋花云,自己当时是做了个样子,去的是柳县以东的南县。
君笑再想往事,回头问靖王府那帮侍卫,他们都说那晚自己并没有出去。
最后步吟道:「我猜多半是杜凤荷吧,她一直隐瞒自身武功,就是为了给影门通风报信。若我早知是她让你我相遇,当时那一刀就应该手下留情才是。」
君笑瞪了他一眼。
在处置蝶恋花的时候,步吟手下十分留情,就是把他阉了然后监禁五年。据步吟说,他也是媒人,自己虽然不能公开谢媒,手下松一松也是可以的。
君笑禁不住又好气又好笑:「那柳县周县官呢?你要不要去谢媒?」
步吟摇手:「哪里还有周县官,他早升知州了。」
君笑瞠目结舌。
步吟见他这般可爱,忍不住扑上去又亲又咬的。
情浓时,在他耳边轻轻道:「笑,我做一切,只是为你。」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全文完
番外 有关反攻倒算的问题
「笑,我是不是很难看?」
靖王爷某日对楚捕头这么问道,楚捕头一愣,转头看向王爷。
「无论男女,我一生中都不曾见过比你更美的人了。」这句话倒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而是绝对的实话。
「那你为什么不上我?」步吟嘟起嘴,问道。
虽然早习惯了恋人的语不惊人死不休,但这句话还是让君笑差点呛到,满脸通红问道:「你说什么?」
笑害羞的样子好可爱哦!步吟心想。
他凑上去吻上君笑唇角,手脚也开始不规矩起来:「我说,为什么你都不上我啊……」
「我、我……」君笑一时尴尬,「你为什么要我、要我……」
步吟侧过脸去却不说话,心道我自然要你上我,难道笑你忘了你说过,你只会和真心相爱的人发生关系吗?虽说我们现在已经这样了,但你从没主动要上我,我很担心啊。
然而这话不能说,说了的话,君笑即使主动也可能是为了安抚自己,这样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唉,好郁闷。虽然知道笑只有自己一个,也知道笑确实是很喜欢自己的,但究竟喜欢到什么程度自己还是没底。
自己相貌也不差嘛,身体应该也还是满不错的,为什么笑从不像自己一样,看到对方就兽性大发,非要个彻底不可呢?
嘟得高高的唇上传来柔软和温暖,是君笑的吻。
步吟顿时当真兽性大发,狠狠吻下去,然后把君笑压倒在床上——周围只要有床,步吟和君笑谈话的结果通常是直接在床上解决的。当然即使没有床,只要两人单独在一起,也总还有桌子什么的可以利用。
贡献完之后,为君笑清理了身体,步吟沉沉睡去,君笑却没了睡意,半起身看着恋人那张美丽却带着些许孩子气的脸,轻声道:「步吟,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你难道不知我爱你吗?」
他的手抚着恋人的发,道:「练了那洗髓功之后,你每运内力都会疼痛难忍……你的身体坏了很多。那样……那么痛,我怎能为了自己欲望让你疼痛?」
他轻轻笑了,「反正谁占有谁,都是彼此从属,我既然已经习惯,做什么还要你痛那么久?」
君笑一直以为做这种事情开始一定会很痛,而且会痛很久,直到习惯了才会好些。这种观念当然是从他的亲身经验中得来,而也从来没有人纠正过他这种观念的谬误之处。
而步吟又没听到这段话,因此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久到两人都不适合再做了的时候,在一次步吟很哀怨地埋怨时,君笑才告诉恋人自己的想法。
步吟当然是目瞪口呆外加追悔莫及,深深后悔自己对君笑的教育实在是太不到位了,然而一切也晚了,步吟懊恼得,甚至作出了绝对不适合自己年纪的撒娇耍赖,以此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直到君笑在他耳边说了句「我爱你」,他方才眉开眼笑,抱着君笑亲了又亲。
「等下辈子,我一定要杜绝一切的错误!」
不过以君笑的龟毛性子,让他主动上步吟,似乎过几辈子都不大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