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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主母不好当-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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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鹰带点好奇地看向眼前站着的坐着的六朵金花,暗自赞叹着“凤翔的女人果然彪悍,这一口一个‘老娘’‘丫的’的说得贼顺溜。”
    青衣婢女不好意思似的,她故意岔开了话题,转首看向滕鹰,说道:“夫人,我叫曹依依,这是我的战友们,这是大凤,这是二凤,然后是三凤、四凤、五凤。我们的上司曹将军一会儿便来,到那时咱们就出发。”青衣婢女这时候一边热情地做着自我介绍,一边温和地安抚着滕鹰:“夫人请放心,吾皇定会对夫人礼待有加的。”
    “哼!”
    滕鹰听见了这细不可闻的嘲讽,她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散落在自己周围的五个对着面无表情甚至暗藏怒意的凤翔女暗卫,仍旧笑着打了一声招呼:“一路上烦请各位多多关照了。”
    说着,远处一匹黑马一记人影跃入滕鹰的视野,滕鹰幽深的眸子随即望向一身风尘的来人。暗暗思忖道:“恐怕又是个彪悍的女人。”
    “曹将军!”曹依依与其他五位暗卫起身,恭敬有加地对着来人行礼。
    曹将军一双闪着精光的眸子扫过淡定自若的滕鹰,而后用颇为开心的语气说道:“依依,将人安然带出相府,你功劳不小。还有你们五位也是,都是有功之人。等着回到凤城我会亲自在陛下面前为你们请功的。”曹将军的声音?锵有力、掷地有声,一听便是经受过战火洗礼的人。
    滕鹰听着曹将军的话禁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你们潜入别国劫持人家当朝丞相的夫人也算不得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吧,你这将军居然还好意思要去凤翔女帝面前为自己的属下请功。”
    “额…”曹依依额上滚落一串汗珠,紧张又急促地回应着曹将军:“将军,其实…是相爷夫人自愿随我走的,还是夫人带着我安然出了相府。我没什么功劳。”
    “啊……”曹依依身后的五朵金花一齐张大了嘴巴,每人都能吞进去一个鸡蛋。
    “果真如此……”曹将军透着喜悦的嗓音顿时阴沉了下去,脸上的寒霜乍现,确实客气有礼地问着:“夫人真是心甘情愿地随我们去凤翔吗?”曹将军的嗓音淡漠疏离,透着明显的不信任。
    滕鹰不怒反笑,气定神闲地答话:“这个是自然。我若不是真心的话,以你的属下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又是她一人行事,将军以为她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我弄出相府?”
    曹将军听了回答依旧不信滕鹰,只是时间上拖不得,她对着自己的六名属下发了话:“事不宜迟,赶紧起程,一路快马回去凤翔。”
    然后曹将军又对着滕鹰说道:“路途遥遥,为了安全起见,还请夫人与在下共乘一骑。”
    这点看来由不得滕鹰否决,滕鹰也不推辞,径自翻身上马,搂住了曹将军的后腰。
    “驾…驾……”
    一阵沙土飞扬,六匹骏马疾驰而去……
 

波动渐生 十九章 玄毓起程

    花开并蒂,各表一枝。相府这边,知琴知棋与刘嬷嬷并非是不知滕鹰在拜堂之时晕倒的事情更不是贪懒去了,而是刚刚荣升她家主子夫君的相爷想和他的亲亲娘子单独相处。
    知琴估摸着王爷也该去参加晚宴了,便留下知书与刘嬷嬷整理从王府带来的嫁妆,自己则和知棋去新房那边瞅上一眼,顺带给滕鹰头偷渡上一点吃食。
    玄毓与滕鹰的新房坐落在相府的东侧,这里本就是玄毓的寝居,原名翠竹斋。只过圣上赐婚之后,玄毓便将此处修整了一番,亲自更名为紫竹院,只因滕鹰素性喜欢紫色,而紫竹院内种植了一片鲜翠欲滴的文竹。其实,这倒误打误撞的应了紫气东来这个词语。
    知琴并知棋绕过九曲回廊一路行来,但见相府之内处处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两人的心中也是欢喜备至。身处内院的她们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前院传来的划拳声吆喝声,想来这场喜宴并没有因为自家主子的病况而减去几分热闹。
    “知琴,相爷对主子的好咱们有目共睹,我想主子的后半生可以开开心心的在相府里渡过。”知棋娇俏清脆的嗓音响在这热闹嘈杂的夜晚。
    知琴闻言并未迎合,反而淡淡地说道:“知棋,你究竟还小,也不是自小跟着主子长起来的,你没有见过主子小时候受到的苦难,所以你也不能全然体会主子心底的苦楚。即便是我也不能透彻的了解主子的心思,但是我却晓得她的开心并不会全然来自于相爷,起码现在还不会。主子的心思深沉,不了结了心底积压多年的事情,她这一生都不会真正开心。所以,咱们无需管什么相府,只要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并且好好为她做事,就是报了她对咱们的照拂之恩。”
    知琴说得坦然说得郑重,口气里很有些壮士扼腕的意思。年轻一点的知棋不若她的成熟内敛,却也知晓这番话的深意。她冲着知琴认真无比的答道:“你说的我都懂,我的心里也是只有一个主子的,主子叫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两个如花般娇艳绽放的女子相视一笑,将千言万语随风一道化在心中。
    因为滕鹰喜静,而玄毓也担心留守在紫竹院的下人多了会增加滕鹰装病的事情泄露的几率,所以只在院子门口留了两个婆子守着。知琴与知棋到得时候,那两个婆子正靠着墙面微微打盹儿呢。两人虽觉得这俩婆子有渎职的嫌疑,但是她俩在相府初来乍到,即便处置也不能由她俩动手,所以两人未理会这俩婆子,径自走向院中主屋。
    “叩叩”新房外,知琴叩响了屋门,有礼地禀报道:“主子,奴婢和知棋来看看您。”
    等了须臾,屋内没人响应,知琴便又敲了一次屋门。回应她的依旧只有周边的虫鸣鸟叫。
    知棋察觉出事情不对,她双手猛地一推,屋门瞬间大敞。后窗大开,屋内果然是空无一人。
    知琴与知棋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惊。不过震惊过后,知琴率先冷静了下来。
    “桌子上有一封信件。主子难道是被人强行带走的?”知棋已然从一些细枝末节看出滕鹰的离开透着蹊跷。但是她也奇怪,凭着滕鹰的武功智谋不该是如此。
    “主子不会这么轻易被人强行掳走,即便来人是绝顶高手,不容她反抗,也会有细微的线索留给咱们。快些找找,主子一定留下了什么细枝末节给咱们。”
    “咦?这是?”知棋在知琴说话的时候便开始仔细快速地在屋子内寻找她口中的细枝末节。果然被她找到了一枚光洁莹润的东珠静静地躺在床铺之上。
    知棋的脸色明显带着兴奋,一双巧手迅速地给那颗东珠做了一次解剖。
    知棋一眼浏览完东珠内隐藏的信息,对着知琴说道:“主子是自愿随人走的,我得抓紧出府通知都满,和他一路沿着主子留下的记号追随主子去了。可是……”
    “有什么可是的,你也赶紧从这后窗出府去,相信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就不用我告诉你了。我这边自会蘀你主动告诉相爷,说你是追着劫持主子的人马走的,然后我便将这信笺呈给相爷。”知琴的脑子在这极短的时间之内亦是做了决断,她见知棋依旧的犹豫,愈加自信满满地说道:“放心,即便相爷不信我的说辞,也要相信这封信得内容。”因为这封私信之上赫然盖着凤翔女皇的印章。
    知棋闻言,二话不说果断地离开了新房。而知琴手上紧握着那封泛着墨香的信,双手利落地合上了门扉,疾步出了紫竹园。九曲回廊之上,她不曾忘形奔跑,但是她急切的脚步声还是透露了些许的异常,偏巧被酒醉后正由一群人簇拥着向紫竹园踉跄走来的玄毓遇上。
    这边还有人说着:“呆会儿但愿嫂夫人见到一身酒气的相爷,心底不会生气。”
    立马有人接话:“听说拜堂之时出了一点子小插曲,相爷夫人当场晕倒在地,不知现在好些了没,不然我等这护送相爷回房之举倒是唐突了有病之人。”
    “是呀是呀,但愿不要惊扰了夫人静养。”
    这些知道唐突还明知故作的人,大抵没安什么好心。不知道是真的有心打探一下滕鹰还喘气没呢还是另有什么目的。
    玄毓的酒醉本就是是半真半假,三分醉意七分虚假,他扫了一眼知琴,见着知琴的面色有异便心生疑惑。这边知琴已经扑到他的跟前,跪地哭求道:“相爷快去看看夫人吧,夫人的身子忽冷忽热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又发病了。”
    知琴的出现及时解救了玄毓,玄毓当即已内人再度发病的借口打发了那些人。当中自然有那依旧不识抬举想要一探究竟的,但是这对新人各自代表了着相府和襄亲王府,得罪一方便是两方一起得罪,想想划不来的他们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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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坐在新房之内,玄毓冷着一张脸阅读完了天然呆的劫匪曹依依留下的那封信,那封凤翔女皇的亲笔信。
    “什么时候发现的?”玄毓本就清凉的嗓音更见冰冷。
    “奴婢和知棋寻思着在相爷走后探视一下主子,担心她一人这儿坐着孤单,谁知开了门就发现了这个。知棋心急,见着后窗大开,已经循着这里追了出去了。”知琴的表情很真很真,何况她的说辞本就是真的。
    玄毓的眼神不动声色地瞄向那些滕鹰伪造的挣扎迹象,唇瓣微微开启,露出淡然的一笑,淡定却也犀利地问道:“知琴,你在你主子身边多年,你说你的主子有没有可能是自愿和人家走的?”
    知琴的心里咯噔一响,心想着相爷便是相爷,这点儿事情他一眼便知深浅。但是,知琴的行动却不是这么来的,只见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吭瞪一声跪在青砖地面上,昂首挺胸却也极度有礼地回禀着:“奴婢是主子的奴婢,主子有难,奴婢巴不得相爷赶忙去救,岂会说谎来骗相爷。”
    玄毓的眼角斜睨着跪地的知琴,“好了,起来回去吧,你家主子不会有事的。记住,今晚是本相和你主子的洞房花烛夜,你一早照常端着洗脸水来伺候你主子。你主子身子不好,你们三个丫鬟连同刘嬷嬷便在这紫竹院好好伺候她,煎药倒茶一样不能少。你们安心在相府等着她回来。”
    “是。”知琴是个蕙质兰心的丫头,明白玄毓的意思,她恭谨地行礼之后退下了。
    “文澄”玄毓对着门外轻轻呼唤了一嗓子,一名护卫的身影立即出现在房间内。
    “去查查,运城最近是不是来了一批凤翔的商人,且是今日离开的。近日来你们的功力也退步的太快些,咱们相府新上任的主母便是从你们的眼皮子底下神秘消失了。”
    “爷……”叫文澄的护卫的双眼睁得老大,一脸的不敢相信,“郡主,不,是夫人她……”
    “她被人劫持了走了。”玄毓的这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语音尤其是在‘劫持’这两个字上重重落下。
    “是属下疏忽,定然查个水落石出。”文澄行礼告退。
    玄毓遣走了文澄,寂寞的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喜房内四下踱步,他无意识地打开了那金丝楠木的衣橱,滕鹰的各式衣服顿时展现在他的眼前。目光不期然间便撞上了那件紫色的男士衣袍,玄毓修长的手指细细抚着衣服上的纹路,而后竟无声无息地露出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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