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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萍心中疑惑,可是也不敢问,容大人心思缜密做的又都是了不得的事,该问的问,不该问的绝对不问,所以眼睛一转,他又道:“大人,您饿不饿?我知道牢里都没什么好吃的,所以特特给您带了些好吃的进来。我知道您是要办事的,所以才这么晚才来,大人,您不会怪罪我吧?”
说着,他从身后拿出一个食盒,小心打开后又扬着笑脸递在了容肃的面前,“大人,我刚敲人家酒楼的门让人连夜做的,还热乎呢!”
容肃一看,口水立马流下来了,肚子也叫得更响了,只见那食盒摞了四层,每一层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精致的菜肴。可是他不敢拿不敢吃,只带着明显被吓坏的哽咽声音道:“你到底是谁啊,我不认识你啊!”
额?司马萍愣住了,怎么回事,为什么容大人会说这种话?难道是这里还有别的人在暗中盯着他生怕暴露了身份?
想及此,司马萍警惕着看向四周,可这整个牢房小的可怜,就那么几个隔间,一眼扫去就能看个精光,没什么不妥啊!难道是担心被别的人听到?
对对对!一定是这样的,容大人可是个再谨慎不过的人啊!
司马萍想着,对容肃的敬佩之情更加深了,不过该解释的还得解释,“大人!属下给他们下的事咱们司新制出来的迷糊散,只要嗅到一点点,不到一个时辰是醒不过来的,所以你不用担心!”
“我真的不认识你啊!”容肃见这人也听不懂他说的话只嘀嘀咕咕自顾自说着,真的哭了。
两滴眼泪一落,哭腔里的孩子气便再明显不过的露了出来。
到了这时,司马萍终于发觉到了不对了。
“大人,你真的不认识我?”他收敛神容小心翼翼道,声音已经有些紧张。
“唔。”容肃哭着点头。
司马萍表情立马跟见了鬼似的了。
这怎么可能!
“大人!大人!你这是怎么了!”他扑上去,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把容肃看了个遍,没错啊,这是容大人啊,如假包换的容大人啊!
就算长得再像,可这身上的衣服绝对错不了的啊!
宫廷内制,用的还是陛下去年中秋时赏的江南顶级的云罗缎!
容肃被他扒拉的不敢再哭,眼见他急得不像样,心中一动,想起了一件事,于是抽了抽鼻子后,道:“我想不起以前的事了……”
司马萍张大嘴巴,品味着这话里的意思,半晌后惊道:“大人!你失去记忆了?”
容肃点了点头。
司马萍见状,牙齿都要把舌头咬断了。他再一次细细的打量着容肃,而这越看,心越沉。
他意识到,他们家大人真的如那些人所说成了傻子了,而他之前揣测的什么深入虎穴卧薪尝胆什么的都是他一个人胡思乱想想多了啊!
“大人,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司马萍痛心疾首。
而在半晌之后,他似下了什么决定,猛地站起,沉声道:“不用担心大人!不管您变成了什么样,您永远都是我的大人!现在我马上救你出去,你快跟我走!”
先前还一脸悲戚苦闷,现在却又杀气腾腾,容肃吓住,道:“你要带我去哪?”
“回京城!到时候我们请太医给您诊治!大人放心,属下一定会把您治好的!”司马萍信誓旦旦。
容肃却直摇头,哭道:“我不要回京,我要去找锦娘!”
“大人!”司马萍见他小孩寻娘似的模样又一阵痛心,“大人,别管什么锦娘绣娘了,现在咱们离开这才是最要紧的啊。”
“我不走!”容肃听他对周锦满是不耐,挥开他的手又退后,“我哪也不去!我就要锦娘!”
“大人!”司马萍也快要哭了。
容肃却不管他了,往边上一坐,是打定主意不走了。
司马萍看得直跺脚,“好好好,大人,救了您出去咱们就去找那什么锦娘好不好,您现在快跟我走吧。”
容肃听着这话,眼睛一亮,可转瞬又黯淡下来,他埋下身子,声音无比低落,“我不能回去,我要回去的,锦娘就被抓进来了。这里好冷好脏,都没饭吃的……”
司马萍哑然了,震惊了,流泪了——天啊,这哪里还有一点原来的样子啊!
“你走吧!我不会走的!“容肃见他不说话,又抬起头坚定的说道。
司马萍撞墙了,“您真不能待在这里啊!”他苦口婆心劝说几回,可终于没能改变容肃的主意。
“罢了!那您等着,我让这衙门里的人亲自过来放您回去!”劝说无果后,司马萍咬着牙道。这容大人现在怎么这么固执啊!说完,转身就走。
容肃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牢房外,嘴紧抿着,目光却动了又动。
他刚才心里一直有句话没说,一开始他没能认出这个人,可是后来看久了,他发现,他对他是有印象的。
这个人,曾经不止一次的出现在自己的那些画面里。
……
司马萍此时心情极端的复杂,这两个月里他想过无数种容肃可能遇到的状况,可从来没有想过他竟然失去记忆变成了一个傻子!
苍天啊!这要让右党那些人知道了,还不得要人命啊!
而且这变成了傻子的容大人怎么这么油盐不进!
心中带着郁愤,司马萍一脚踢开了衙门黄大人的卧房门。
黄大人正搂着小妾睡得欢,冷不防听到门被重重踢响吓得坐起,而当他看到床前站着的一身黑衣的男子时,脸色大变,“你是什么人!”
枕边小妾也醒,慌乱的拉着被子,就要尖叫出声。
“闭嘴!”司马萍厉声一喝,见床上女人吓得当真闭了嘴,便又转头对黄大人道,“赶紧把我们家……把牢里的那傻子给放了!”
黄大人辨清这人是人而不是鬼后,没那么惊慌了,稳着气息道:“你到底什么人,可知道夜闯私宅本官可以治你的罪!”
司马萍怎会把这样的威吓当回事,冷笑一声后,亮出手中的玉牌,阴测测的道:“奉劝你一句,本官不爱听那么多废话!”
黄大人原来还有着些胆气,可一看清那玉牌上的字后,脸色立马变了,而后慌不及的就爬上床来下跪,“下关黄光有眼无珠,还请监察司大人恕罪!”
玉牌上,赫然刻着“监察司左”四个字!
监察司是什么?那可是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的所在啊!
更别说这玉牌上还有个“左”字了!
可是这破镇从来无事,监察司的人好端端的怎么就跑这来了!牢里这傻子怎么又扯上他们了!
黄大人汗如雨下,直觉出大事了!
司马萍斜睨了他一眼,道:“本官奉命来此调查一桩案事,被你所拘之人便是至关重要之人,而今被你关入大牢我监察司所有计划都被打断,你该当何罪!”
黄大人吓得浑身发抖,忙应道:“是是是,下官立马去放人!”
现在什么吴家郑家,统统见鬼去吧!
“那还不去办!还有,本官这次前来极为隐秘,我若知道有谁走漏了风声……哼,就等死吧!”
“下官一定严守秘密请大人放心!”
司马萍骂了一通心中闷气散了,于是又哼了一声后,便走人了。
……
没一会,容肃就被黄大人亲自从牢里接了出来。
……
这时,已经是夜深了。
走在街道上,寒风吹得人发抖,当然,现在冷的可是司马萍了。
容肃穿着司马萍的披风在前头走得快,司马萍在后面紧追不舍,同时又一遍又一遍的问道:“大人,您真的不跟我走么?您真的要回去找锦娘么?大人!”
可是容肃至始至终没搭理他。
这些问题还用问么!
而当棺材铺就在面前时,容肃的脚步更加快了。他边跑边道:“锦娘!锦娘!我回来了!”
喊声太大,吵醒了诸多睡梦中的人,同时,声声狗吠也响了起来。
走到门口,他更是用力拍起了门,“锦娘!锦娘!快开门!我回来了!”
而很快,门被吱嘎打开,一个披着袍子肿着眼睛的女人出现在了面前,看到面前的人,目光中满是惊诧。
容肃脸上却是止不住的激动与欣喜,他上前一把抱住周锦,欢呼道:“锦娘!他们把我放了!他们说不会抓我们了!不抓我!也不抓你了!锦娘!我们没事了!”
周锦还在震惊中不能回神,也就不在意容肃抱着她,只喃喃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你问他!他知道的!”说着,他松开周锦,身子一转,然后,躲在他后面司马萍就被露了出来。
司马萍看着面前这个看上去极为疲惫但明显还有几分姿色的女人,露出了招牌谄媚笑,他道:“你好,我是司马萍,您可以叫我小萍,我是我们少爷的贴身侍卫……没错,他就是我们家少爷,我已经找了他很久了……”
司马萍是个再精明不过了,这一晚上看着容肃对周锦那态度,就知道这个女人得罪不起,所以见面之下,立马就恭谨起来!而他不能将容肃的身份泄露,便也改口以“少爷”称之。
周锦听到这话,眼睛睁大了,她看了看他,又看了容肃,半晌后喃喃道:“小白,他说的是真的?”
容肃抿了下唇,答道:“我不知道……”
于是周锦的眼神立马警惕起来,“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你家少爷?”虽然她也知道容肃出身大家,可如今突然就冒出来个人说这是他家少爷,周锦还是觉得难以接受,于是下意识的,她又开了起了守护之心。
司马萍闻言愣住了,他还没开始询问他们家容大人变成这副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没想到还先被怀疑上了!真是岂有此理!
不过……看着容大人这同样变得警惕的眼神,司马萍心中一片哀然,他知道他要不把证据摆上只怕他们还真能把自己赶走!
可是他哪来证据啊!
想了又想,突然地,司马萍眼睛一亮,道:“我们家少爷腰间有块红色的印记!”
周锦闻言,脸色一变,怔怔的点了点头。
没错,容肃腰间的确有块红色的印记,之前给他擦洗时候就看到了!
只是,周锦应的自然,司马萍的眼神却微妙起来了——那可是在容大人腰间的啊,这女人怎么会知道!
难道……
意识到里面有什么事后,司马萍看向周锦的目光更加不一样了——容大人从来不近女色,身边美人云集却始终不瞧一眼,难道,难道他现在就在这破镇上跟这么个乡野女人有了?!
我的老天爷啊!
司马萍还在为心中所想震惊不已,容肃站在边上却又想起了一桩再重要不过的事!
之前可说了!他一回来就要成亲的!
所以他拉着周锦的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