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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道:“要钱没有,要人也没有。”
额,嘈杂声又起,众人都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周氏!”里正感到自己被捉弄了,有点气愤。
周锦很无辜的挑了挑眉,“我们孤儿寡母在这住了这么多年,什么情况大伙也知道,一穷二白,除了棺材,啥都没有,要么,胡大婶跟王娘子要是不介意,一人抬一口棺材回去?”
“你缺不缺德啊!”王家娘子大怒,抬棺材就抬棺材,你眼神比着板车上俩孩子算什么!“你这是咒他们死么!”
周锦笑了笑,“刚才你们一口一个杀人犯,这不就是说这俩孩子已经被杀了么,被杀了,不就是死了么?你们做娘的都这么说了,我也就是跟着应一下而已。”
“你!”王家娘子气噎,她倒是想扑上去撕她的嘴,可月光下那刀子明晃晃的亮着呢!
周锦不再理她,只对着里正道:“还有,大人,您可把当初自己说的话可忘了啊。”
“我说什么了?”里正一脸茫然,不知道怎么又关自己的事了。其他人也各有疑惑。
周锦走到容肃跟前,站定,又回头笑道:“小孩子打架属于玩乐不可当真,所以只要不是打得太厉害都不追究,而一旦有大人加入,那性质就完全不同了,如果大人把孩子打伤了,就得受到惩罚是不是?”
“是。”里正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只能应下,反正她也没说错什么。
周锦见他承认了,微笑点头,“那就没事了,这人不算大人。”
“怎么不算大人了!”其他人抗议了。
一个比在这谁都高的男人,怎么就不算大人了!
周锦见里正糊涂,眼睛一睁,讶异道:“大人,您忘记啦,当时您说了,这就是个傻子,仅有稚儿心智,您既然都承认了,那他自然不能算大人了!那一群小孩子打架又有什么关系?”
里正傻掉了,他说过这话么?好像是说过的吧?还是为了把责任推给这周氏。
王家娘子看里正沉默了,急了,“就算是傻子那也是个大人啊!没看到他这么大的块头么!他那力气能跟小孩子比么!”
周锦似乎早就等着人这么说了,只见她低头问周舟,“当时一共有几个人揍你?”
周舟翻着眼睛想了想,回道:“一共八个人!”
周锦点头,回头又道:“王娘子,我还没追究你们家的孩子以多欺少把我们家周舟打成这副样子还内伤……你快躺下,你内伤着呢……”
周舟闻言,又利索躺地开始打滚哭嚎,“啊啊啊,我内伤了啊,疼死了啊!”
周锦很满意的看完,又笑眯眯的对王家娘子接着刚才的话题,“你也就别跟我废话我们家小白力气大把你们俩家的孩子摔墙上扔地上了。”
王家娘子彻底要吐血了,哪能这么算的!
众人眼也直了,怎么理都跑她那边了!
而在众人都被这诡辩弄得半晌无言时,突然胡大婶又冒出来喊道:“不管怎么说!这个不要脸的小婊子一定要赶走!省得败坏了我们平安镇的名声!她在家养了野男人大伙可都亲眼目睹的!”
“对!赶走!”
“赶走!”众人反应过来,又应和道。应和的那些女人多半是听了那些谣言将周锦视为眼中钉的,这个寡妇长得比镇上人都好,家里那些男人嘴上不说,眼可都偷偷瞅着呢,太不让人放心了!
周锦看着群情激奋,暗暗叹了口气,知道自己不讨喜,却没想竟然这么讨人嫌。
不过……
扫视了一下众人,周锦又道:“偷汉子,野男人,都是见不得人了,他一直住在我这,光明正大的,算什么偷,算什么野?”
此话一出,众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这是承认了么!
可是怎么承认的这么大方坦荡?!
这不对啊!
边上容肃,看着这一切,眼睛一眨不眨,目光却是动了又动。
什么是偷汉子,什么又是野男人啊?
☆、翻脸无情立威势
周锦见他们一个个哑口无言,见他们的戏也唱不下去了,便身子一松,打了个哈欠道:“天儿不早了,大家请回吧,咱这棺材铺住不下那么多人。”
里正乐得走人,听得这话忙出来装腔作势了一番,要将众人赶回去。胡大婶跟王家娘子不甘,可看里正摆明了不想再管,心知这回自己是讨不到半点好,恨得牙痒痒,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在门口呸了一口后推着板车走了。打头的走了,其他的人也不留着,各自往回走,三三两两,交头接耳,都精神十足。
没一会,院门前走了个干净。
周舟跟容肃看着人走远,都松了口气,然后都把目光看向了背对着他们站着的周锦。此时他们的心中都有些激动,今晚他们能转危为安,可都是她的功劳啊!
“娘你真是太厉害了!”要是没有她,小白会被抓走,他们家也得遭殃了!周舟很是兴奋,便想过来撒欢。而在他就要走到周锦身边时,突然听到一声大喝,却是周锦转过身来了。
“跪下!”
周舟吓住了,夜色下,周锦长衣扑响,面色冷峻,前所未有的严厉,条件反射的腿上一软就要跪下,只是很快又停住,因为他看清了周锦的目光是看向容肃的。
容肃也很迷茫,周锦的转变太突然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想要跪下总觉得哪里别扭,不跪下周锦的眼神又太骇然了,心中犹豫,目光便不停的在周锦跟周舟脸上扫着。
周锦见他还是一副无辜姿态,怒道:“你知不知道你都要害死我们了!他们只是小孩!你怎么可以下这么重的手!你是存心想让我们被赶出去是么!”
这话一说,周舟很快明白了,这是他娘秋后算账来了,可刚还好好的,现在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周舟想不通,但见周锦脸色越来越阴沉,也顾不得多想了,只扑通一声跪下,急道:“娘,小白也是为了帮我,他不是故意要打那些小孩的。”
如何不是故意,他身上的戾气她可是见识过的!周锦冷然道:“你走吧!这里留不得你了!”
周舟吓坏了,赶忙挪到容肃跟前扯他的衣裳低声道:“小白小白,你快点跪下求饶!”
容肃这会也惊了魂,再也管不得心中的别扭,只一把跪下道:“不要赶我走,不要赶我走,我再也不敢了!”声音里竟又有些发颤。
周锦面若凝霜,不应。
周舟又扯着容肃道:“你快点眨眼睛,她最吃不消这个了!”
“哦。”容肃得到招数,赶紧跪正,抬着头,看着周锦,嘴瘪着,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着,可怜极了——这是经过多番琢磨他们总结出的经验,每当他做错事只要摆出这副模样,周锦总能笑岔,然后既往不咎。
而现在,周锦看着他一副大狗的模样,当真是要笑断了肠子,不过……嗯,面上还是肃杀的很,她得继续把戏演下去,得让他有个教训,省得以后出大事!
容肃见她这回始终没个反应,忐忑了,想了想,又伸出双手拉起了耳朵——这是又学起了平时周舟认错的样子了,“锦娘,我真的再也不敢了,以后不跟人打架了,你别生气,别赶我走,好不好?”
周锦见他这般,面皮抽了又抽,是真忍不住要笑出来了。赶紧转身,掩过嘴角的笑意,沉声道:“你既然这么说了,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只不过一旦还有下回,你也就不用我多说了,自己收拾收拾走人吧!”
“嗯嗯嗯!”容肃连连点头,眼角眉梢有了笑意。
“不过……”周锦话锋一转,“今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你也看到了,我也得罚你一下让你记个教训!”瞅见墙角下的搓衣板,眉一挑,又道,“今天晚上,你就跪两……跪一个时辰的搓衣板吧!”
跪跪跪搓衣板?!周舟眼睛瞪圆了。
瞧见搓衣板上的棱,容肃眼睛也瞪圆了。
入夜,周锦洗漱完了上床睡去了,灶间,容肃在搓衣板上不停的动来动去。
这搓衣板,跪得太难受了!
周舟蹲在他面前,小脸上满是不忍,“小白,我娘都睡了,你起来吧,她看不到的。”
容肃摇头,很是坚决。
周舟叹口气,随后站起道:“那我今晚跟我娘去睡了,你不给我捂被窝,我一个人睡着好冷。”
容肃:“……”
敲门,门没栓,推开探进头,见周锦正脱了衣裳要钻进被窝,眼睛一弯,哧溜一下蹿上床。
“娘。”甜甜的唤一声。
“干嘛?”周锦打开抱住她腰的手,拉着被子也伏身躺下。
周舟拱进她的怀里,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周锦撇嘴道:“某人不是说再也不理我了么,现在还死皮赖脸的蹭来做什么?”
周舟见她揭短,愤然道:“谁死皮赖脸了!”
周锦抿唇,笑得贼精。
周舟闷了片刻,把头从被子里钻出来小声问道:“娘,我真的是捡来的么?”
“那还有假!”周锦闭着眼睛毫不犹豫的回道。
周舟依然心存期望,“你真的没骗我么?”她骗起人来可从来不打招呼的。
周锦听出了他的小心,笑道:“你今年五岁,我才十九岁,你要真是我生的,那我不得十三四岁就怀了你?”
周舟想了想,没话说了,半晌后才道:“那你是怎么把我捡到的啊?”
每个孤儿都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她不例外,他也不例外。周锦转头看着周舟,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了些沧桑,不过很快她又笑道:“那年你爷爷过世了,我一个人去山上挖草药,途经前头那条小溪时突然听到有小孩在哭,寻过去一看,发现溪中大树拦住了一个木盆,你就躺在里面不停在哭,瘦巴巴的,可怜死了,你娘我心肠软,想要不把你捡回家要么饿死要么被野兽吃掉,就把你抱回家了。哎,现在后悔死了,你个小混蛋一点都不听话,当初就该把你扔那不管!”
“我哪里不听话了!”周舟听着话里满是嫌弃的意思急忙道。
周锦嘿嘿一笑,却不说话。
周舟想着平时老跟她顶撞,有些心虚,便又嘀嘀咕咕道:“以后我再乖一点就好了。”
周锦手一弯把他抱在怀里,小小的身子软软的,热乎乎的,却实实在在的。其实她也怕,怕周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后就想着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就会不再像以前那样对自己亲近了。
毕竟,这是唯一一个跟她相依为命的人啊!
过了一会,周锦缓缓吐出一口气,对着怀里的人道:“周舟,你说,我们搬走怎么样?”
周舟正贪恋着娘亲怀里的温热,咋听得这话有些反应不及,“搬走?”
“嗯,搬到大康镇上去。”
周舟看着她打定主意的神色,抿了下嘴,问道:“娘,是不是因为我?”
容肃把他劝回来时说了一番话,虽然到后来发现有偏差,但周舟还是能明白其中一些事情是真的,他这个娘确实为了他做了很多事。而现在好端端的说要搬走,只怕也是因为今夜他们跟镇上的人撕破脸了。
然而周锦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