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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一片繁忙中,承乾宫显出一片衰败气象来,皇后坐在卧室的贵妃椅上,一脸哀伤,嘴里小声嘀咕着:“皇上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我想要向太子和天瑞用些手段的,可是,我根本没来得及用呢,他们就出事了,那……不是我干的,真不是我干的……皇上,皇上……”
“娘娘!”皇后的奶嬷嬷赵嬷嬷一把抱住皇后,眼里也含着泪花:“奴婢苦命的娘娘,这可如何是好?娘娘一出宫就不受宠,苦熬了这么多年,终于坐镇中宫,却……皇上真真的狠心啊……”
“赵嬷嬷!”皇后擦了一把泪,抬头看向赵嬷嬷:“你说,是哪个在本宫背后捣的鬼,本宫虽然不知道是哪个下了黑手要害太子,可是,本宫却知道,本宫被人陷害了,若是让本宫知道是哪个,本宫必不善罢干休。”
第一卷 第六十七章 乌雅氏,德妃?
现如今的皇后就像一朵花失了水份一样,已经没了从前的那份颜色,也没了原来那样高的心气。
“娘娘,您别难过了,到底怎么回事?皇上为什么……”赵嬷嬷不知道该怎样劝解皇后了,毕竟,昨天晚上皇上处罚皇后的时候,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根本没有看到,不晓得皇上因为什么而不待见皇后。
“为什么?”皇后冷笑:“还能是为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回头,皇后看向自己这位奶嬷嬷:“嬷嬷,你知道吗,皇上不是最标榜仁孝的吗,可你看看,他都做了些什么?孝,他哪点孝了,他是怎么对老祖宗的,老祖宗现在等于幽禁了,仁,他对奴才们倒是挺仁义的,那曹家的、魏家的、李家的那些奴才们他都是怎么对待的,我不过一个不小心弄掉了他的扇子,就那样呵斥于我,平日里,便是个小小侍女弄掉了他的东西,也没有见这样过的,哼,还不是看我不顺眼,自从我进宫后……”
皇后越说越是激烈,声音也越发的大了,吓的赵嬷嬷赶紧捂住皇后的嘴:“哎哟,我的主子啊,您小点声,您这样,还要不要这条小命了……”
“我都已经这样了,留着命还有何用?”皇后极灰心的说了一句。
想想昨天夜里康熙和她讲的话,皇后就是一阵心寒,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她心心念念的人,一心一意敬着爱着的人,竟然对她厌恶到这种程度,让她情何以堪!
昨天夜间,皇后弄掉康熙的扇子,被康熙一通数落之后,就把奴才们赶了出去,屋里只留下两个人,康熙直接便道:“不要以为你对天瑞和保成伸手朕就不知道,这宫里,还有什么能瞒得过朕的?”
皇后当时就傻掉了,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赶紧摇头否认:“皇上,不是,不是我,惊马的事情不是我安排的。”
“朕没说是惊马事件!”康熙轻笑起来:“惊马之前呢?景仁宫带有天花病毒的被子是怎么回事?毓庆宫带有毒药的香料是怎么回事?不要以为朕是瞎子聋子。”
“啊!”皇后惊恐起来,整个身子都缩成了一团,她完全没有想到康熙耳目竟然这样众多,恐怕她这承乾宫就有康熙的耳目吧。
想一想,皇后真是挺敬佩康熙的,要知道,她手里的那些人可都是当年鳌拜和她的父亲遏必隆亲自挑选出来的,这些人的能力和忠心她还是相信的,就这样,她那些小手段也被康熙给知道了,康熙的心计有多深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呢。
“皇上,皇上,我……皇上恕罪!”皇后无奈,康熙既然提了出来,就已经有了充分的证据,她不承认也是不行的。
“恕罪!”康熙一脚把皇后踢开:“你要朕怎样恕罪?你想害朕的子女,朕怎么容得下你这种毒妇,你无子女,又贵为皇后,不管如何,都是嫡母,却还这样狠毒的去害幼小孩子,你于心何忍?”
康熙气极了,越看跪在眼前浑身发抖的皇后越是碍眼,真想一刀砍了她,八过,这是皇后,又有那样的身家背景,不能杀,不能废,还真是……让人郁闷啊!
皇后心里一痛,没有想到康熙竟然这么讲她,心痛到极点,也忘了害怕,猛的抬头,直勾勾的看着康熙:“皇上,若说狠毒,这宫里哪个女人不狠不毒,惊马事件是哪个主使的皇上心里有数,却为何不去找那主使之人,竟跑到我这里来撒气,还有,已过世的先皇后就那般良善吗?若不是她,我怎么会不能生育?她对我所做的,我日日夜夜记在心间,没有一时半刻或忘,可惜的是,她早早的去了,我想报仇都没了机会,没奈何,我才会对她的子女下手,我也要让她……留不下一点的血脉……”
皇后一边讲,一边手舞足蹈起来,这些年的压抑生活让她心理有点变态起来,现在得到了一丝的发散机会,竟然状若疯狂。
康熙摇头,恶狠狠盯着皇后:“赫舍里没有对你下过手,对你下手的是朕……”
已经在疯笑的皇后呃的一声停住笑声,不敢置信的看着康熙:“什么,哈哈,皇上,不要说笑了,您,您怎么会……”
康熙猛的站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在屋里走了几圈:“怎么不会,以你的身份,还有朕当时的处境,朕怎么可能让你怀孕生子,只好给你下了绝育药,朕不想要你的孩子。
皇后惊奇的抬起头,看了康熙好半晌,这才相信了,不过,没过片刻,又笑了起来:“也是啊,是我愚了,我什么身份,怎么会召皇上待见,这宫里多的是能为皇上生儿育女的,又岂会缺了我这一个。”
讲着话,皇后心里一丝的不甘,一丝的怨怪。
皇后想到她那身份,遏必隆的女儿,当初遏必隆就是那墙头草的角色,哪里强硬往哪里倒,更是万金油,滑不丢手,康熙一定是记恨他的,而且,她除了是遏必隆的女儿外,还是鳌拜的义女,鳌拜想把自家的亲生女儿送入宫中,可是,康熙不可能让他女儿入宫,两个人相持很久,最后,各退一步,只好让她这个义女入宫。
想必,自从她一入宫开始,便注定是个悲剧吧,若是鳌拜胜了,她这个皇帝的妃子也是不招人待见的,不是枯老终生,便是殉了葬,而康熙胜了,她也得不了好,鳌少保的义女这个身份会跟着她一辈子,让康熙这个爱恨分明之极的人一辈子提起她来都是咬牙切齿的。
枉费了她一片痴情啊,皇后想明白了,却还是放不下,吃吃笑了一阵,这才一个头嗑了下去:“我明白了,皇上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吧!”
康熙重哼了一声,不再看皇后一眼,甩甩袖子就走,皇后一下子瘫软在地,身上没了一丝的力气。
想到昨天的情形,皇后再笑一阵,挥退了赵嬷嬷,把头仗在枕上,大哭起来。
承乾宫如此情形,景仁宫却是一片欢笑,保清能够下地行走了,在北五所憋了一个多月这孩子也憋坏了,让人赶着抬轿把他抬到了景仁宫,天瑞和六格格见保清,一直都在围着他转,更是说笑逗他开心。
保清一个多月也很苦逼的,现在被两个妹妹逗着,不由的喜笑颜开。
正在兄妹三个人有说有笑的时候,就听外边小太监喊了一声:“公主,佟主子派人给您送东西来了。”
“进来吧!”天瑞立马忍了笑,让人掀帘子放人进来。
一抬头,天瑞就见一个穿着浅绿旗袍,梳了一条乌黑辫子,只在辫根部戴了一朵红色通草绒花的宫女走了进来。
这宫女袅袅娜娜,行动如风摆杨柳,更兼长的极文雅娴静,看起来就让人很舒心,她进来之后,先就行了礼,开口道:“公主,主子让奴婢送来苏州才贡上的绣品和娟纱,给公主制几件新衣……”
这个宫女说话声音也很清甜,吐字更是清晰,让人一听,心头就如一汪清泉流过,很是清爽。
天瑞看这宫女的容貌气度,还有言谈举止,先不琢磨佟贵妃的意图,就觉得吧,这个宫女不一般,开口问道:“哦?这样啊,我知道了,你起吧,对了,你叫什么,怎么之前我没见过你。”
宫女轻笑了一下:“奴婢乌雅氏,才小选进宫不久,公主是没见过的。”
乌雅氏,又是出自佟贵妃宫中,一下子,天瑞就很是惊奇呢,心道,莫非这就是后来那大名鼎鼎的德妃,不由的又是细看起来。
第一卷 第六十八章 信还是不信?
乌雅氏被天瑞这么惊疑不定的一番打量,吓的心里扑通扑通直跳,虽然她进宫时间不长,可也知道这位公主的凶名,那水煮大活人的事情宫中哪个奴才又不晓得呢,她也被告诫过,惹猫惹狗,绝对不能招惹景仁宫中人,但惹阎王,莫惹天瑞这话在奴才中口口相传,都说但凡惹到这位公主,一定得不了好,会死的很惨,最关键是求活不得,求死不能。
所以,现在乌雅氏感觉自己手都发麻了,腿也在发抖,有点站立不住的感觉,却不敢说话。
天瑞直直盯着乌雅氏猛瞧,就见她肤色白皙柔嫩,细眉长眼,鼻子小巧,嘴巴也很小,一副古典美人的样子,更兼有一种文雅脱俗的气质,倒真是能吸引人注意的,不由的细思,这极有可能就是德妃了,八过,现在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吗,刚被她看了这么一会儿就怕了,真是的……哪有一点纵横康熙**多年,敢跟四四顶缸的气势呢。
话说,天瑞也不瞧瞧人家现在才多大点,就这么点的小姑娘,刚刚进宫做侍侯人的事情,哪有那许多的心眼,再加上天瑞在宫中已薄有凶名,现如今,天瑞是主子,而乌雅氏不过是个可有可无,谁都不会去注意的奴才,这么悬殊的身份之下,她不害怕才有鬼了呢。
“好了,把东西拿过来我瞧瞧!”天瑞摆了摆手,直接让乌雅氏退到一边去,紧接着,春雨捧过东西为给天瑞瞧。
天瑞捡起来看了看,那绣品倒挺精致,苏绣本来就以精巧为名的嘛,贡给大内的更加做工精良,一个个的绣活简直就像活了似的,百蝶各不相同,牡丹富丽堂皇,兰花轻巧雅致,真真的各如其名,再看看那娟纱,几匹各不相同的娟纱堆在一起,色彩艳丽,织工精细,让人一看就喜欢非常。
天瑞挑了一匹碧绉星纹的丝织品让小宫女捧到眼前,伸手摸了一摸,轻薄软柔,更加带有凉丝丝的感觉,点了点头,心里知道这是难得的物件,大概是冰蚕丝织成的,夏天穿在身上舒适凉快,穿上几层都不觉得热的。
“难得了!”天瑞笑着说了一句,又看看乌雅氏:“这大热的天气,你在日头底下走一遭也不容易,倒是辛苦了。”
“奴婢岂敢!”乌雅氏恭敬的行礼:“这是奴婢的本分,能够把主子交待的事情做好奴婢心里就是万分高兴的,哪敢称辛苦。”
“是个懂事的!”天瑞又笑了起来,拿眼一挑,看向秋枫:“秋枫,看赏!”
这会儿,天瑞是极得意的,心里想着谁能有姐这样的,让德妃在姐面前称奴道婢,在姐面前小心翼翼,以前看那些清穿文,女主哪个不是在德妃面前小心侍侯着,还得防着她挑刺,现在全倒过来了,哼哼,姐高兴啊,今儿真得意!
天瑞这里兴奋的不行,秋枫已经爽利的递给乌雅氏一个精绣的荷包,荷包里装了两个小银裸子,乌雅氏接了过来,又向天瑞谢了恩,这才告退。
乌雅氏一走,天瑞立马蹦了起来,拉着六格格过去,开始挑捡那些漂亮的娟纱,没一会儿,这姐俩就把那几匹纱给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