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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伦炯知道天瑞性子倔,也没再说什么,就只是扶着她躺下,轻柔的帮她盖好被子让她休息,而他不放心,坐在一旁拿了本书,一边看一边守着天瑞。
天瑞也确实累了,陈伦炯在旁边守着她也很安心,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天瑞醒过来的时候,天色都黑了下来,她没想到这一觉竟然睡了这么久,赶紧坐起来,就见陈伦炯还坐在床边,因为守的时间太长了,他也撑不住睡了过去。
看陈伦炯一手爬在床上,脑袋搁在胳膊上,另一只手垂了下去,书也掉到地上,借着从窗户里照时来的昏暗的光线瞧着,更显的他五官俊美的不似凡人。
天瑞看了一会儿,不由的有些痴了,伸出手碰了碰陈伦炯那长翘的睫毛,然后在鼻子上流连了一会儿,才要去触碰下巴的时候,这人却醒了。
许是睡的时间长了,陈伦炯有些犯了迷糊,慢慢的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眨眨眼,没有往日的清明,倒显的有一种孩童似的可爱。
“你醒了?”陈伦炯笑了笑,坐直了身子,握了握天瑞的手:“可好一些了,饿了没,我让春雨摆饭。”
说着话,他匆匆站了起来,走出门去,没一会儿亲自端了饭菜进来,一边摆饭一边对天瑞笑:“睡了一下午,定是饿了,赶紧过来用些,用了饭我陪你走一走,不然再积了食,晚上睡不好觉。”
天瑞摇头无语,很乖巧的穿了鞋,自己洗干净手脸,坐到小桌前看桌子上摆的新鲜的菜蔬,还有碧梗米熬的粥,也感觉有点饿了,就拿起筷子吃了一点。
这些天天瑞的胃口越来越小,好像一天不吃什么东西也不觉得怎么样似的,原来她还有些搞不明白,后来想清楚了,这大概就是人常说的辟谷,修炼到了一定的程度,怕是不再需要食物了。
陈伦炯坐在天瑞对面,一直微笑着看她吃饭,天瑞吃完了一抬头,看这人还是一动不动,不由的横他一眼:“你也不吃饭,有什么好看的?”
陈伦炯一笑:“公主自然好看,我怎么看都是不够的。”
“花言巧语。”天瑞轻啐了一口,就起身到一边倒水漱口,陈伦炯看天瑞吃的那么少,皱了皱眉头,想要说什么又忍了下去。
等天瑞漱完了口,又把头发梳好之后,陈伦炯已经吃完了饭,站起来说要陪天瑞去散散步。
天瑞今天心情不怎么好,就摇头拒绝了,陈伦炯也不勉强,也没有去书房做事,就在屋里陪着天瑞聊天。
想到今天康熙那通发作,天瑞还是很不好受,拉了陈伦炯的手小声道:“让你跟着我受委屈了,本来没有你什么事,却要陪我们跪那么长时间,还要被皇阿玛责骂。”
“公主这是什么话,你我是夫妻,本就是一体,什么委屈不委屈的。”陈伦炯不赞成这话:“只是我瞧着皇上是真气坏了,万一……我怕皇上不会甘休的,这事情咱们得好好商量一下,总是不能没个防备,公主想想,咱们是躲着些好,还是……”
天瑞低头想了一会儿:“先看看再说吧,若皇阿玛真的容不下我们的话,我们就是再躲也是没办法的,我有的时候真是想不明白,那个位置就那么吸引人?多少人为了那位子舍情舍义,宁可当孤家寡人,也舍不下权势的诱惑。”
她说着话,又抬头看看陈伦炯:“若是真想有什么建树,想要强国富民也罢了,说句不中听的话,皇阿玛前两年还是有作为的,这几年越发的不像了,什么都要猜疑,都要防备一番,而且,和我们的理念毫不相同,再这样下去,我怕这大清,又会走了老路啊!”
天瑞很担心,本来她对康熙抱了很大的希望,看康熙喜爱西学,又能接受新的东西,所以,想不惜一切代价帮助康熙,让大清变的富强起来,慢慢改变人们的生活习惯,再提高大清的科技水平,一点一滴的改变这个社会。
可是,这么多年下来了,天瑞唯一做的有建树的事情也就是让女子不再裹脚了,别的事情丝毫没有一点进度。
她原想进言改变科举制度,可看康熙那个样子,到口的话又咽了下来,康熙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学着四书五经圣人之言,被帝王之术封建制度熏陶长大的,那些思想已经概深蒂固,想要改变又谈何容易。
陈伦炯了解天瑞的担心,伸手把她搂进怀里:“你也无须担心了,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慢慢来吧,这一代不行,还有下一代呢,你看,你把几位阿哥都教的很好,咱们再接再励,把那些小阿哥们也教导好,总有一天,你的理想会实现的。”
天瑞知道陈伦炯担心她,就点头表示明白了,却还是很担心的,靠在陈伦炯身上,她又不由的细细思量,以后的路到底要怎么走。
突然,天瑞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猛的坐起身,狠抓住陈伦炯的手,力气大的就是陈伦炯这样的人也觉得痛了:“次安,我真是太傻了,怎么偏就没有想到呢,这下坏事了……真是,这事情太严重了。”。w。
第三二八章天瑞怀孕
“梁九功!”
看天瑞和保成几个全都走了,康熙静静的坐了一会儿,就发出很阴沉的声音。
“奴才在!”梁九功心里害怕,可还得硬着头皮走了过去:“皇上可是有什么吩咐?”
“你说,朕是不是太狠心了?”康熙慢慢询问。
梁九功吓的心肝一颤,赶紧道:“皇上是父,又是君,无论怎么样都是应该的。”
“这不是你的真心话!”康熙转过头看着梁九功:“你其实也在埋怨朕吧,是不是也觉得朕对保成几个太狠了,觉得朕无情无义?”
“奴才不敢!”梁九功吓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奴才绝对不敢有这种念头啊。”
看梁九功吓成那样,康熙叹了口气:“你起来吧,朕知道,你在埋怨朕,天瑞丫头在埋怨朕,保成几个也在埋怨朕……”
又过了好一会儿,康熙才道:“朕也难啊,谁也没处在朕的这个位子上,谁知道朕心里的苦,梁九功啊,朕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呢,心里有事情,和谁都不能说,臣子们都眼巴巴瞧着朕呢,他们都是为了名,为了利,后宫那些女人也都各有私心,朕不能说啊,也就只能和你讲讲了。”
梁和功真是恨不得赶紧把耳朵给堵上,皇上的心里话不好听啊。
康熙根本没去看梁九功,自顾自的说道:“朕心里害怕啊,是真怕了……”
这一句话,倒是让梁九功愣在一旁了。
“你也瞧到今天的架势了,朕那些儿子,从老大到老十四全是一条心啊,要是平常人家,怕这做老人的会欢喜坏的,可这是皇家,自是不同的,他们一条心了,朕心里哪能安生啊?”
康熙转头瞧着窗外,眼睛一片迷茫之色,这种神情就是梁九功这种贴身服侍的人都没有见过。
“朕是皇帝,朕的儿子不但是子,还是臣,自古以来,要真是朝堂上的大臣们连成一气,合成一伙的话,这当皇帝的可就真危险了,朕现在也是一样,你看看,朕就只一个小小的旨意,那些儿子们联成一气,这事情就办不成啊,现在还算好的,他们野心都还小,可将来呢?等他们野心大了,觉得和朕这个皇帝想法不一样了呢?他们会不会弑君夺位?”
康熙越说心里越是发冷:“不是朕猜疑,朕坐在这个位子上,由不得不多想啊,朕不想落得齐恒公那么一个结局。”
话说到这个地步,梁九功心里也不痛快啊,齐恒公是谁?梁九功虽然没读过什么书,可跟在康熙身边这么多年,耳濡目染的,也知道不少事情,齐恒公他还是知道的,春秋霸主啊,多有气概的一个君王,最后却因为五个儿子互相争权,根本不理他的死活,死了之后在寿房里呆了六十多天啊,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真真的可怜。
一想到康熙刚才把他自己比作齐恒公,梁九功心里就直打冷颤啊,皇上都想到这个地步了,接下来会怎么样?
天瑞公主府内
陈伦炯看天瑞慌乱到极点,脸上净是害怕的样子,也有点慌乱了,他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一把搂住天瑞安慰:“公主,你别慌,万事我都和你一起担着,先别害怕,有什么事情和我讲一讲。”
天瑞心里直发冷,过了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抬头看着陈伦炯,直勾勾的盯着瞧,过了好久才垂下眼睑:“我能不害怕吗?你知道保成他们今天犯了大忌吗?”
“什么?”陈伦炯才想要去问,可心里也是一惊,他也是聪明的人,被天瑞一提醒,也醒过神来,不由的神色也变了:“该死,都是我们粗心了。”
“不是我们粗心……”天瑞摇了摇头:“是我们失了敬畏之心,只把皇阿玛当成了普通父亲,却差点忘了他帝王的身份。”
“是啊!”陈伦炯点头:“自古帝王都惯玩弄平衡之术,今天几位阿哥志同道合,一致和皇上辩驳,已经犯了帝王的忌讳,几位阿哥一条心了,皇上怎么能不顾忌呢。”
“所以。”天瑞接着说道:“皇阿玛才会那么生气,才会痛骂每一个人,其实是他心里害怕了。”
“皇上也是矛盾的,即害怕,又不愿意真的狠下心去害自己家的孩子,所以才会失了理智。”陈伦炯细一思量,就明白了康熙的心思。
康熙到底是皇帝,虽然现在不忍心伤害几位阿哥,可长久下来,只要是保成兄弟几个还是一条心,康熙就不会放下心来,最终,他还是会出手伤害这些人的。
一想到这里,陈伦炯也害怕起来,要真是这样的话,朝堂之上必将掀起腥风血雨啊,这对国家可是大不利的。
天瑞发了半天的呆,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声长叹:“唉,怕是我这么些年的努力,都要白费了。”
“公主!”陈伦炯看着天瑞,紧握住她的手:“公主先不要泄气,法子总是人想的,咱们好好想想,必有挽救之道的。”
天瑞也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陈伦炯在她身边打气,又给了她信心,她想了好一会儿,就笑了起来:“看我,都说关心则乱,可不就是这样吗,我今天实在是太慌张了,竟失了本心。”
说着话,她看看陈伦炯:“你明日给小八捎个信,把咱们的担忧和他好好讲一讲,咱们大伙合计一下,总是不能让事情更坏的。”
两口子又商量了好一会儿,等天半夜里才睡着。
第二天陈伦炯一大早就起身,到理藩院和小八商量。
天瑞起的晚了些,等她起来的时候,就感觉浑身酸软,一点力气都没有,而且头脑也是胀胀的,心里话,都怪昨天睡的太晚了,一熬夜身体就受不了。
可又一想,她身体一直都好,从来没有病痛的,怎么只熬个夜就受不了了?
想不明白,天瑞就归结到因为昨天追踪乾清宫内那股气给伤了根基,也就没有多想。
春雨几个服侍她梳洗好了,就端了饭菜过来,天瑞没有什么胃口,只稍稍吃了一些就让人撤了下去。
吃完了饭,天瑞无聊,想着后花园里桃花开了,就打了主意要去瞧瞧,让春雨和沁芳说了一声,要结伴去后花园逛一逛。
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