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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粘在身上,几乎和衣服成了一体。
看两个人半死不活的样子,天瑞冷笑一声,对小张子道:“小张子,带人把两个嬷嬷拽上来吧!”
小张子笑着应了一声,很快就带着小太监把两个人给打捞了上来。
这会儿,两个人就是平时再横着走,也知道害怕了,一个个战战兢兢跪在天瑞面前,浑身直打冷颤。
天瑞坐在小太监特意给她搬来的椅子上,对两个人一笑:“两位嬷嬷,真是对不住了,您二位受苦了。”
“不敢,不敢,是奴婢们不好,该当受罚。”司李两个人哪里还敢说什么,哑着嗓子就认罪。
“这话怎么说的?”天瑞一挑眉,喝了口茶水:“我可没罚二位啊,实在是看两位醉酒醉的糊涂,好心给两位醒醒脑子罢了。”
“是,是!”李嬷嬷赶紧说道:“是公主替奴婢们着想,奴婢谢公主。”
而司嬷嬷这会吓到不行,就想着再在公主府呆下去,怕连命都没了,赶紧道:“公主,奴婢们不是,辜负了公主的好意,奴婢们没脸再呆下去了,请公主开恩,把奴婢们放出去吧。”
一听这话的意思,天瑞心里暗笑,这会儿想走了,可没那么容易,即然已经上了我这贼船,想下去可就千难万难了。
“这话可不对。”天瑞笑的更加的甜蜜:“这公主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还指着您二位呢,要走可不行,也是我糊涂,您二位上了年纪,怎么能在水里泡那么长时间呢,唉,是我年轻不懂事,两位嬷嬷多多见谅罢了,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这话一说出口,更是吓的两个人浑身哆嗦,猛的嗑头哭了起来:“都是奴婢们的不是,公主再这么说下去,奴婢们没脸活了。”
天瑞瞧了两个人一眼,笑着摆了摆手:“两位嬷嬷在水里呆的时间太长了些,小心着凉啊……”
然后,她又扭头看向冬末,笑容里有些俏皮和不怀好意,对冬末招招手,在她耳边耳语几句,最后大声道:“你可要招呼好两位嬷嬷,万不可让她们再着凉了。”
说完了这些话,天瑞起身挥一挥衣袖,不带走半片灰尘的走了。
留下两个嬷嬷欲哭无泪啊。
冬末这会儿笑着上前,对两个人挤挤眼道:“两位跟我来!”
冬末带着两个嬷嬷到了后院一间小屋内,把两个人请了进去,之后利落的关门上锁,任两个人在屋子里叫唤她只不理会。
过了一会儿,冬末见事情安排好了,笑着对屋内大声道:“公主让给二位嬷嬷去去寒气,倒是得罪了。”
说完了话,就见好些小太监抱着大捆的干柴过来,把干柴塞到屋子底下的一个洞内,之后很快点火烧了起来。
这屋子其实是天瑞设计了要给府内的丫头们用的,冬天的时候也好让这些丫头们洗个澡什么的,在盖房子的时候,底下挖了坑,留了通风口,等冬天天寒的时候,就用干柴和碎木屑填进去点了火,跟火坑似的,没一会儿功夫,这屋里就暖和了,就是丫头们在屋子里脱的光光的也不会受寒,更不会感觉到丝毫冷意。
可这会儿是大夏天,天瑞就让冬末把司李二人带到这间屋子里,分明是嫌她二人罪没受够,要接着罚呢。
司李二人被泡之后又被蒸了半宿,满府的人可都瞧着呢,一个个的心里直打鼓,心里话这个公主真是不敢小看啊,光这歹毒的心思,利害的手段,妈呀,想想腿肚子都抽抽啊。
天瑞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一早收拾利落了,也不再理会司李二人,直接坐了车进宫见驾。
正巧康熙今儿没有朝会,一大早吃了饭去慈宁宫请了安,便在乾清宫喝茶看书,他一听梁九功禀报说天瑞来了,扯唇笑了笑,一摆手道:“就说朕有事情在办,让她明儿再来。”
昨天公主府的事情康熙也知道,他也明白天瑞来的意思,不过,这是多年的规矩,也不是能够轻易改变的,再者说了,公主府的规矩一改,那些远嫁蒙古的公主格格们又要如何?
要知道,大清朝制定这个规矩也不是没有来由的,就是怕和亲蒙古的姑奶奶们被额驸虐待责打,这才安排了陪嫁嬷嬷,定了这规矩,以便能够给公主们挡住额驸的打骂什么的。
就是如此,和亲蒙古的公主们也鲜有活的长的,若是公主府的规矩一改,公主和额驸生活在一起,那些蒙古人可都是野蛮的很,稍有不如意怕……
康熙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女儿,而把所有大清公主都置身于水深火热当中啊。
天瑞在乾清宫外等了一会儿,谁知道等来的却是康熙不见她的消息,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有些进退不得。
进,就是御前失仪,退,会被人看笑话,并且,今儿她退了,以后怎么办?难道,真要夫妻不得相见吗?
咬了咬牙,天瑞心想自己谨小慎微这么多年,今儿也大着胆子放肆上一回罢了,最多罚俸降位,这又算得了什么?
“梁公公,皇阿玛到底在做什么?”天瑞向前走了几步,逼近梁九功。
梁九功看天瑞那样子,心里发苦啊,心里话,你们父女俩争斗,能不能不牵连奴才啊,奴才胆子小受不住常年的惊吓啊。
“公主,皇,皇上在批折子。”梁九功抹汗挤出一点笑容来。
“哦?”天瑞挑挑眉:“皇阿玛这几日倒是辛苦了,我这个做女儿的,总是得关心一番,您说是吧,梁公公?”
“嗯,嗯!”梁九功哪里敢说不是呢。
天瑞声音更大了,就连在屋内的康熙都能很清楚的听到她的话。
“唉,本来进宫是想看望皇阿玛,也好叙叙父女天伦之情,顺带有那刚结的新鲜果子进给皇阿玛,哪知道,皇阿玛竟然不见我,也罢了,皇阿玛不待见我这个女儿,想必也不待见我的东西了,那……”天瑞说着话笑了笑,倒有一咱邪邪的感觉:“梁公公,您可跟皇阿玛讲一声,那些东西我这里本就不多,皇阿玛又不想见我,以后要吃,怕是难了。”
说着话,天瑞对梁九功一笑:“我也不为难梁公公了,先告辞了……”
她说话间要走,康熙却是急了,放下书来大声道:“丫头,给朕滚进来。”
就知道会这样,天瑞撇了撇嘴,整理一下仪容,仪态万千的进了乾清宫,一进屋跪下给康熙请安:“皇阿玛吉祥……”
“朕不吉祥!”康熙在天瑞面前越发的孩子气起来,赌气道:“有你这么个不省心的东西,朕哪里吉祥得了?朕疼你宠你,宠的你越发的不像,今儿还敢威胁起朕来了。”
天瑞低头,心说我要不威胁你,你得见我啊。
不过,这话她却是不敢说的,只好又嗑了一个头:“皇阿玛真是冤枉女儿了,女儿今儿是特来向皇阿玛请罪的,哪知道皇阿玛竟然不见,女儿就想着,今天请不了罪,难保不会有那乱嚼舌根的人在皇阿玛面前胡言乱语,所以这才急了,还请皇阿玛置罪。”
康熙其实也就是赌气那么一说,并没有要怪罪天瑞的意思,他又见天瑞跪在地上,身形更显的单薄了些,还有她那神情,似乎有愁怨之色,一时心疼起来,哪里还想得起其他的事情,赶紧道:“你起来吧,地上凉,小心身子。”。o。
第三一零章得偿所愿
“谢皇阿玛!”
天瑞应了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梁九功赶紧搬了凳子给她坐下。
天瑞坐好之后这才小声道:“女儿向皇阿玛请罪,昨天因为陪嫁嬷嬷冲撞了女儿,女儿一时气极了,就罚了她们两个,这是女儿的不是。”
奴才怎么样,康熙却是不管的,他也不想让自家女儿和女婿长期分居,然后感情冷淡,就摆手笑道:“那是你的奴才,要打要杀由着你,这有什么罪不罪的。”
听康熙这么一说,天瑞赶紧站起来称谢,然后笑道:“只女儿觉得,女儿身为固伦公主,又嫁在京城,安在皇阿玛身边,就被奴才们欺到头上去了,那些远嫁的公主们还不知道是怎么一种情形呢,咱们大清的公主们自来短寿,女儿觉得可不光是身子骨弱,怕和这陪嫁嬷嬷的制度也有关系。”
这话说的,康熙心里怎么会不明白呢,他皱了一下眉头,看向天瑞:“那照你的意思……”
天瑞低头浅笑:“女儿想来,也不是没有法子的。”
“哦?”康熙惊问:“什么法子?”
“皇阿玛只管下旨换了公主府的规矩就行了,反正以现在大清和蒙古的情况,也不用公主和亲,自然这规矩也没了用处。”天瑞淡淡说出一番话。
康熙眼前一亮,也是啊,他怎么就没想到呢,以前大清的公主都是和亲塞外的,这已经成了规定,他也就顺着想,却没有去想现在蒙古的情形,因为奶糖还有羊毛之类的商业行为,已经把蒙古彻底变成了大清的附属,根本已经不用公主再去和亲什么的了。
那么,这破规矩也没了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康熙也不是多迂腐的人,自然不会一成不变的执行祖宗规矩,他笑了笑:“你这话说的也是,等我和太后商量了,再颁下旨来。”
见康熙同意,天瑞顿时喜出望外,赶紧向康熙行礼:“女儿代姐妹们先谢过皇阿玛了。”
天瑞本来以为要说服康熙会很难,没有想到,康熙这么轻松就答应下来,确实有些喜不自禁,乐滋滋的陪着康熙聊了好一会儿这才出宫。
果然康熙的办事效率还是不错的,第二日就找了个由头,把公主府的事情全捅了出去,把大清公主短寿的罪名全都推到了陪嫁嬷嬷头上,认为是这些人奴大欺主,阻止公主和额驸相见,所以才导致公主郁郁寡欢,因此早逝。
之后,康熙又雷厉风行的下旨,把各公主府里这种奴才全都查抄出来,该治罪的治罪,该打杀的打杀。
圣意是这样讲没错,可这京城里的公主府真是很稀少的,可以说,也只有天瑞这一座公主府,其他的公主们,不是早死了,就是远嫁蒙古,就是要打杀抄斩那些奴才,也要等一段时间的,因此上,天瑞府上的奴才们一个个如惊弓之鸟一样,全都给吓坏了。
几位内务府挑选出来的陪嫁嬷嬷,都从她们那里抄出了许多御赐之物,或者违制的东西,当然,这也有她们之前从别处给捣换来的,也有天瑞之前纵容的。
等把这些东西摆到康熙案头上,就是知道这些陪嫁嬷嬷不成体统的康熙也给气坏了。
天瑞公主,大清的固伦公主,心计手段不下男儿,又才成亲没有多久,就是这么的,还被这些狗奴才们给偷了这么多的东西,别的公主又能怎么样呢?
她们可没有天瑞的好手段,也没有天瑞那刚烈的性子,离京城又远,这么多年还不知道受了多少磨难呢。
虽然康熙不见得有多关心那些公主,可到底也是皇家的人,她们被如此欺负,也等于是在打康熙的脸,康熙什么样的人,自然容忍不了的。
由此,康熙一怒之下下旨,传到塞外,让和亲的公主们有冤诉冤,有苦诉苦,更告诉她们自有大清作为她们的后盾,让她们不要手软,那些敢欺负到主子头上的奴才,该怎么惩办就怎么惩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