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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倒也大气,是嫁女儿的父亲该有的反应,天瑞偷笑一下,点头应了下来。
康熙见天瑞脸上表情缓和了好多,心里也痛快了一些,这几天天瑞不理会他,还真让他尝到了度日如年的滋味啊。
笑了笑,康熙一指天瑞手上拿的另一张纸道:“你自小喜欢梅花,朕在西山脚下还给你准备了一座庄子,里边专种了各色的梅花,朕也命人找了最有经验的花匠看顾着,等冬天一到,你就能去赏雪观梅,倒也是一件乐事。”
康熙絮絮叨叨的叮嘱天瑞,说来说去,又道:“那银票你也收好,就你那俸禄还有陪嫁庄子上的出产,也是不够你花用的,这些钱也能补贴一二……”
“女儿晓得了!”天瑞翻完之后,把银票和地契分别装好,这才抬头看向康熙,眼里泪光闪现:“女儿出嫁之后,皇阿玛也要多加保重,那些折子什么的,您批不完,就让保成几个担着些,还有,您虽然面上不显老,可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往后别总熬夜了,对身子骨不好,别总让女儿挂念。”
天瑞这么一讲,老康又想起天瑞的种种好处来,天冷了记得嘱咐他添衣,热的时候记得让他消暑,时不时的瞧着他多休息,熬夜的时候还总不忘给他做宵夜。
一想到此处,再看看天瑞,老康就觉得吧,天瑞出嫁走后,怕难找到这么一个对他关心又如此知冷知热的人了,忍不住竟是老泪纵横,哭的孩子一般。
第二九一章公主大婚2
康熙原先就只琢磨着对天瑞多利用一点,在下旨让天瑞出嫁的时候,倒也没觉的怎么着,今天这一真情流露,才真正有了一点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话说,老康忍了一会儿,把眼泪又憋了回去,伸手一握天瑞的手:“丫头啊,朕舍不得你啊,要不,咱们不嫁了好不?”
天瑞看老康这个样子,忍不住伸出那只没有被他抓住的手,很用力的按了一下额头,心说这怎么又抽上了,真是头疼啊。
无奈,天瑞只好忍着想要一脚把老康踢开的冲动,回握一下他的手,温和一笑:“皇阿玛,女儿又没有走远,还在京城啊,皇阿玛什么时候想女儿了,都可以召女儿入宫的嘛。”
她不说话还不要紧,这一说话,康熙实在有些忍不住了,眼圈都红了,其实吧,老康说是四十来岁,却因为常年喝着空间水,吃着空间水果,身体被改造的很好了,看起来还是二十出头的样子,哪里有四十岁老男人的模样啊。
老康虽然不如天瑞和保成几个长的好,八过,也不算丑,那样子还算是小帅一枚了,当然,如果忽略他脸上的麻坑的话。
他眼圈这么一红,根本没有一点皇帝的威严样,竟有点邻家男孩的感觉,让天瑞心里呻吟了一声,不会这么搞吧,康熙这个一代圣君竟然会露出这种表情,话说,如果是那种狗血天雷剧还差不多,可是,老康先前的所作所为一再证明了他脑子没出毛病的说,那也只能说他抽疯了,脑子猛然进水了。
“丫头啊,你是不是要弃朕于不顾了?”康熙声音有些暗哑:“要不然,别人家女儿出嫁都哭哭泣泣的,难受的很,怎么你却这么高兴?朕就知道,你巴不得赶紧嫁出去呢……”
天瑞脸色黑了下来,极度无语啊,这都叫什么话,她虽然在古代这种环境里边长了二十来年,被熏陶的也差不多了,可她到底也是现代女子啊,怎么可能因为要出嫁就哭哭闹闹的呢?还有啊,她什么时候高兴了?什么时候巴不得嫁出去了。
“皇阿玛?”天瑞有点生气了,先前就不该那么早早的原谅康熙的,不然,也不会又让他没事找事的硬挑刺:“女儿哪有高兴?”
“你脸上分明就是笑着的。”康熙开始无理取闹起来,就跟小孩子撒娇耍赖一样。
天瑞脸色更黑了些,一甩康熙的手:“我哪里有笑?我还想问皇阿玛呢,不想给我银子和庄子就不要给嘛,现在给了,自己又心疼又后悔,又不好意思跟我要回来,就开始找磋了,皇阿玛要真不愿意给我,我也不会强要,还给皇阿玛就是,又何必如此呢?”
说着话,天瑞作势要去拿地契和银票,康熙这时候倒也忘了难过,赶紧摆手:“朕哪里会后悔,朕是皇帝,富有四海,难道给自家闺女一点东西都心疼嘛,简直是胡闹。”
天瑞悄悄抹了一把汗,心说,还真不容易啊,总算把康熙哄的又恢复正常了,乾清宫这是非之地咱还是不要多呆,趁早溜吧。
这么想着,天瑞一挑眉,很不相信的看着康熙:“您真的不后悔?”
“朕说出来的话那是金口玉言,怎么能反悔呢?”康熙脸色一正,很严肃的看着天瑞。
天瑞笑笑:“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女儿还是怕皇阿玛后悔了,还是赶紧把那些东西收起来藏好,好让将来皇阿玛即是反悔,也再要不回来才好。”
康熙气的一摆手,心说朕就是那种没信用的人吗,说给你就是给你了,几时会要:“那你赶紧去吧,可要藏好了。”
康熙说的这是气话,可天瑞就趁着这个节骨眼上,赶紧蹲下行礼:“女儿告退了。”
她很恭敬的退出屋内,一出门就露出一脸灿烂笑容来,终于,又把康熙给忽悠了啊,她要再在乾清宫呆下去,还不定康熙脑袋会抽到什么程度,到时候,她不得气死也得给憋死了。
康熙这里,天瑞一出门,他就反应过来了,气的一拍桌子,心说又让这丫头给涮了,等着瞧吧,看他扳回一局来。
天瑞回到景仁宫,却见几个丫头都在兴奋的叽叽喳喳个不停,她咳了一声,一屋子人顿时清静了下来。
天瑞进屋,看看春雨,再看看秋枫,另外还有站在后面的冬末和夏莲两个,板着脸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们景仁宫哪时候这般没有体统了,我告诉过你们,在我出嫁之前你们都小心着点,仔细着自己那一身皮,别给我惹出事来,谁知道,才叮嘱完,你们就……”
摇摇头,天瑞坐下来,春雨很有眼力的端过茶给天瑞,天瑞接了,瞪了春雨一眼:“她们几个年纪到底小上一些,不知道事儿也就罢了,你向来是个沉稳的,怎么也跟着胡闹。”
春雨低头,心里忐忑不安起来,天瑞对她是很好的,从来没有说过什么重话,今儿直接拿话点出她来,已经很给她没脸了。
春雨就琢磨着,是不是天瑞又在乾清宫受了气,回来拿她们撒气,可又一想也不对,天瑞什么性子她们这些伺侯的人也知道,不是会拿奴才们撒气的人,那是?
春雨想不明白,见天瑞脸上有些怒气,就更谨慎起来。
天瑞喝了口茶,抬头看她一眼:“说吧,都是怎么一回子事?”
春雨低头,小声道:“奴婢几个不过是在惊奇罢了,倒是让公主生气了,是奴婢们的不对。”
不管什么情况下,主子都是没错的,错也是奴婢的错,这是春雨几个进宫时最先受到的教育,已经刻进了她的骨子里,天瑞一生气,她自然得赶紧认错。
认完了错,春雨声音更小了一些:“实在是,奴婢们都没有想到太后会赐下这么多的东西来,所以,倒是惊慌了一些,做事情没了体统,让公主气着了。”
“哦?”这倒是奇怪了,天瑞也没有想到太后会在这个时候赐东西下来,赶紧放下茶杯问春雨:“太后都赐了什么?”
春雨组织了一下语言,小心的回答:“很多东西,有金银物品还有头面首饰,另外还有一些书画瓷器等,奴婢们打点了来宣旨的小太监据说是太后让人清查了好些天,才整理出来的,说是这有太后当年嫁妆的一半了,竟全赏了公主。”
天瑞更加惊奇不已,太后当年下嫁的时候,因为顺治皇帝已经废了一个科尔沁出身的皇后,孝庄挑如今的太后出来,自然感觉有些对不住科尔沁部落,所以,在给太后准备嫁妆的时候,很是丰富,实在是给太后撑足了面子。
所以,太后那嫁妆,可谓是价值不凡了,她竟然把一半嫁妆给了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天瑞琢磨不明白,也就不再多想,摆摆手让几个丫头出去,她一手撑着桌子按在额头上,感觉头又一阵阵抽痛起来,这段时间还真是不好熬,小心这个小心那个的,在宫里呆的时间久了,看哪个似乎都是有目的性的,哪个都要防备一些。
撑着头眯了一会儿眼,天瑞才想到,太后怕是一片好心的,怕她和康熙闹了别扭,康熙在给她准备嫁妆的时候苛扣她或者怎么着,还有内务府的那些官员弄虚作假,为怕她吃亏,这才赐下这么多的东西给她撑场面呢。
想到这一点,天瑞心里暖呼呼的,她心里明白的很,太后这个人虽然也有些心眼,可为人却很宽厚的,事情也不多,只一心里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得了,没有什么和人过不去的意思。
而且,太后对他们这帮孙子孙女是真心疼爱的,她一辈子没个孩子,对孩子们是很好,很喜欢的,不然,五阿哥也不会直到如今还和太后那么亲近呢。
思量着,天瑞有些愧疚起来,她还真不该屈解了太后这一片好心呢,咬咬牙,她自己下了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孝顺太后,来回报她这一片心思。
天瑞安下心来,让人整理了太后赐下来的东西,该归置的都归置好了,就一心一意的做绣活,好等着出嫁的那一天。
时间匆匆而过,很快一个月光景就过去了,天瑞出嫁的日期也到了。
因着太后赏赐,各宫妃子们也全瞧在太后的面子上,给天瑞添妆的时候,东西倒丰厚了不止一倍,连那几个小格格小阿哥们都很送了一些小巧可爱的物件来。
东西倒不在贵重多少,关键是满宫这么一弄,倒是显出天瑞特殊的尊荣来,更让京城的人明白了这个公主的地位,而且,内务府的人也在为选精奇嬷嬷一事而担忧不止。
不管怎么着吧,天瑞心里都很明白的,她想着上辈子也没嫁过人,两世里就这么一次婚礼,总归该是乐乐呵呵的,不管底下多么暗潮汹涌,她且先不管,这几天就先做一个幸福的新嫁娘。
等到新婚期过了,这些人要消停了也罢,如果还不安分,她也不介意出手整治一下。
初五的正日子到了,天瑞一大早就被春雨几个给从被窝里挖起来,然后让她淋浴,等洗过一次澡后,还要用各种各样的豆面涂在皮肤上面,然后狠狠的揉搓肌肤,以便让皮肤显的更好。
天瑞本身皮肤就很好,白的几近透明,细腻的看不到一点毛孔,根本就不用她们这么瞎折腾,若只洗一遍澡倒还好,可洗两次澡出来之后,天瑞身上就显的红了好多,有些地方还有一些红痕啊什么的,可见她的肌肤细到了什么样子。
见春雨几个还要服侍她再洗第三遍澡,天瑞浑身疼的难受,赶紧一摆手道:“别折腾了,再折腾下去,我浑身就得脱一层皮了,咱们且消停一会儿,在这内屋多呆一会儿,该要水的就要水,该要东西就要东西,只你们都别说,也别让外面那几个老嬷嬷发现就好。”
春雨几个已经习惯了对天瑞言听计从,当然要尊从她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