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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消息传的极快,不消多长时间就传到前朝去了,弄的那些太子一系的官员们全都铁青了脸色,气愤难当。
天瑞知道这件事情也是极快的,她一听到,立马就布置人手去消除谣言,却哪晓得,她尽力去避免谣言外传了,可还是流传了出去。
虽然大多数的人都不敢去说,可暗地里,还是波涛暗涌的。
天瑞静坐在景仁宫内室,一脸的寒霜,盯着于嬷嬷几个,冷声道:“本公主不管如何,你们都要给本公主尽力去查,这消息的来源出处,如何传播的,都要给本公主弄的一清二楚。”
“是”于嬷嬷几个小心应声出去,极快的散播人手探查。
天瑞以手轻敲桌面,冷笑连连:“竟然这么快就忍不住跳了出来,呵呵,本公主该说你聪明呢,还是蠢呢?你就真当皇阿玛看到保成荒唐了么,事情都没有闹清楚,就敢这般散播谣言,这不是明显在告诉别人,你就是那件事情的真凶么?”
天瑞能够想得到,保成也不傻,当然也能想得到了,他一边派人手去查访谣言出自哪个宫内,一边匆忙更衣去了内务府里一间小小的暗房内。
保成要想查什么,到底比天瑞还是方便许多的,到底保成是储君,这么多年下来,投靠他的官员也是极多的,明里暗里向他示好的人也极多,再加上他的男儿身份,经常可以出宫,想要在外边建立什么势力,也是极方便的。
康熙这时候只是对保成恨铁不成钢,想要保成能够强硬一些,有些心计手段,所以,保成就是做了什么,康熙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不知道,很让保成发展了一些势力。
内务府的管事本身就是保成的人,那位辛嬷嬷的丈夫凌普,这人虽然有些贪财,不过,对保成倒是极忠心的,保成明里打杀奴才,暗里已经令凌普把那些有嫌疑的奴才给控制了起来,关进内务府一间暗室内。
这会儿,保成进了暗室,冷眼瞧着几个被捆绑的奴才,轻笑道:“你们一个个也别死抗着了,说出来你们的主子是哪一个,孤给你们一个痛快,若是不说,真要让孤查出来,可就真得不了好了。”
说着话,保成坐在身后小太监给搬来的一把实木椅子上,就是在这黑乎乎的极脏乱的地方,他也是衣饰洁净,面如白玉,一身冷傲高贵风华,让人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就不由的自卑起来。
第二一一章唇枪舌剑 “公主……”
冬末小心的把一堆的衣服摆在天瑞面前:“您要穿哪一件去参加宴会?”
天瑞端坐在绣塌上,手里端着一杯茶不紧不慢的轻啜,过了好一会儿,就在冬末心里都发紧的时候,伸手一指那件大红色缂丝绣着一只傲视群鸟的凤凰袍子,笑道:“就这一件吧”
宫中和宫外的谣言平息了,于嬷嬷撒出去的人手查到了好几个传播谣言的人,哪知道,一查到人,还没有去问这些人便都意外身亡了,弄的天瑞这边线索也断掉了,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了。
虽然谣言平息了,可该知道的人也全都知道了,有些人就在等着看天瑞的笑话,都在想着天瑞公主把持后宫这么多年,终日打雁却被雁给啄了眼,还不定怎么痛失面子,伤心难过呢。
正巧康熙在漱芳斋举行宴会,招待法国使者,并且让三品以上的京官携家眷来参加,让他们全都品鉴一下那法国的芭蕾舞和大清的昆曲殊优殊劣。
天瑞便明白,这宴会上还不定有多少人要笑话她呢,不管如何,她都是不能示弱的,便挑了一件最华丽非常的衣服出来换上。
天瑞个子高挑,身材又好,穿上这件大红绣金凤的袍子,真的是极美艳动人的,红色本来就挑人,若是一个不好,这颜色就把人给盖了去,可天瑞穿上,却更衬的她华贵妩媚起来。
坐在梳台前梳了个如意头,头上戴了一只大大的金凤,凤凰嘴处叨着一串红宝石的垂帘,两鬓处又各插一朵红玉折枝花,如此更显的尊贵异常。
天瑞插直了腰杆子,在镜子前照了一会儿,索性拿起梳盒来,把那眉笔用刀子削的尖尖的,细细的描了眼线,把那一双凤眼的眼尾描摹的更形上挑,显出几分凌厉气势来,又用金粉细细打了一番眼影,本来粉润的唇涂了红红胭脂。
等到她打扮完了之后,再照照镜子,真真的是明艳的让人移不开眼。
挑唇一笑,天瑞回身时,就看到春雨和于嬷嬷几个已经全都呆若木鸡,看她看的傻了去。
叫了这几个人一声,天瑞看看那落地钟,瞧着时间也差不离了,这会儿漱芳斋内怕也是去了不少人了,便让春雨备了软轿,她坐了轿子前去。
她这一番打扮准备,当然就是为了压住场子,怎么都不能先去的,坐在轿子上面,天瑞让冬末去探听明白了,几乎所有应该到的人都到场了,这才催着轿子快走。
果然如天瑞预料中的一样,她去的时候,漱芳斋已经到了极多的人,皇子和官员们在东偏殿中端坐,而皇女、皇妃和命妇还有各臣子家的格格小姐们都在西偏殿坐着说话聊天。
天瑞下了轿子,带着春雨和夏莲款款走过,一路上也不知道引了多少惊艳目光,她所到之处,几乎所有的人都看呆了去。
等到瑞走到西偏殿在最靠前的位子上坐定之后,坐在她右下首的三格格鼻中冷哼一声,冷笑道:“可见得是个没人要的,大的小的都指了婚,偏有些人就是指不出去,这不,急成这样,打扮的如此花枝招展的就来了……”
“你……”三格格下首的静兰对她怒目而视,大有要扑上去狂揍她一顿的样子。
天瑞一笑,用眼神示意静兰不要着急,心里却越发的看不起三格格,这是什么地方,什么场合?这可是皇家宴会,京城中有些身份脸面的命妇可都在这里呢,皇家的格格们私底下就是再不合,为了皇室脸面,也要做出一副亲热的样子来,以免被人瞧了笑话。
可偏就三格格这人一点脑子都没有,当着如许多的人就开始嘲笑她,真当这样就让她失了面子么,怕会失面子的只有三格格自己了。
天瑞不急不忙,戴了翡翠镯子的右手伸出放在桌上,又细又长的白嫩手指上那长长的指甲如花瓣一般洁净娇美。
她手上挑了帕子,帕尾在桌上轻轻一扫:“春雨,叫人给三姐换杯茶来,三姐说了如许多的话,怕早渴了,怎能喝冷茶,可要小心保护喉咙一番,若有一日喉咙坏了,说不出话,可就惨了……”
轻轻一笑,她拿帕子一掩口:“三姐也就这番口舌利害,若这都不行了,还真不知道有什么能拿得出手。”
既然三格格自己不要脸面,天瑞也不介意给她难堪,说完了这句话,就在三格格气的要说什么的时候,就听到静鞭声传来,接着有小太监那特有的尖利嗓音传来:“皇上驾到……”
众人都赶紧跪倒,迎接康熙到来。
康熙手扶着皇太后,带着保成,步履极坚定的走过来,走进正殿落坐之后,才一摆手:“平身吧……”
等到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之后,康熙才笑了起来:“今日请众位来,就是为了大伙儿瞧个新鲜,朕也不在这里多说什么了,咱们就看那什么歌舞剧吧。”
说着话,他对皇太后笑了笑,又对一旁小太监道:“给太子爷搬把椅子来。”
很快就有那手脚利落的奴才搬了椅子请保成落坐,太后左瞧右瞧,瞧了一会儿,大声道:“保成在这里,哀家突然就觉得像是缺了点什么似的,这才想起来,天瑞这丫头哪里去了,皇上,快点叫丫头过来。”
康熙低头暗思,怕是太后也瞧出他和天瑞父女俩闹别扭了,便唤天瑞来,要给父女俩和解呢,就赶紧让梁九功过去,请天瑞到正殿来陪伴太后。
这里梁九功来请天瑞,倒招来三格格更大的怨恨,那一双大眼狠瞪着天瑞,似乎想把天瑞拆解吃下一样。
天瑞笑笑,也不答理三格格,随着梁九功缓步进了正殿。
她这一路走,不管是正殿还是东西配殿内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集中到她的身上,东配殿内更有许多勋贵子弟聚集,这些人也是好奇什么芭蕾舞,特意求了自家父辈带进来瞧的。
这会儿,这些人看到天瑞,一个个全都傻了眼,心里暗道,公主个子高是高,却怎的长的如此漂亮,这般天仙一样的容貌,真是看的人心里直痒啊,早知道这样……
好些人都在这样想,更有那后悔不迭的,暗自盘算着要改正过来的,更有人心里思量着回去要求着自家的长辈主意,怎么把公主娶回来的。
各色的人都有各色的主意,天瑞就这么踩着花盆底子鞋,轻移莲步进了正殿,给康熙和太后请了安,在太后身边的椅子上坐定,抬头对坐在她对面的保成笑笑,就转过头去准备看表演。
戏台边上搭起来的舞台上此时已经站了好些金发碧眼的洋人,瞧的太后有些惊吓到了,直拿手帕捂眼,天瑞笑着拉住太后的手,轻声细语道:“皇太太,那就是法兰西国的人,人家那国家的人有各色的头发,各色的眼睛,有的人眼睛是碧蓝的,就好像蓝天,更有那墨绿色的,可真是极美的,我啊,还听说有那红眼睛,紫眼睛的,自己细想,也不知道什么样子。”
她这么一解释,皇太后也不再害怕,只拿手捂捂胸口笑道:“刚才还真把哀家吓了一大跳呢,哀家就暗想,这是哪里蹦出来的小鬼,个子又高,一个个红毛绿眼的……”
天瑞低笑:“皇太太,人家那些西洋人都长那个样子,您啊,真该多瞧瞧呢,皇阿玛把咱大清治理的越发的好了,以后啊,各国来使就会多起来,指不定就有那万国来朝的局面呢,到时候啊,不但有这些白皮肤蓝眼睛的人来,更有那浑身像黑碳的人,还有那红皮肤的,各色的人都会来咱大清拜见皇阿玛,咱们啊,到时候可就开了眼界了。”
天瑞拿话勾着太后,听的太后乐不可支,转头去瞧康熙:“皇帝,听到了吗,天瑞丫头可都和哀家讲了,你可要好好的治理这天下,到时候,哀家和天瑞,我们娘俩可等着看那黑碳似的人呢。”
康熙应了一声是,又扭过头来看向天瑞,对着她讨好的笑了笑,在太后面前,天瑞也不能给康熙冷脸,便也回了个笑脸,这个笑脸,可算是把康熙给乐坏了,悬了半天的心也彻底放下了。
他这一放了心,便专心下来看表演,天瑞也拉着太后的手看那芭蕾舞剧,一边看,还一边向太后解说那些歌词大意什么的。
这次台上表演的并不是罗密欧与朱丽叶,而是法国民间流传的童话传说灰姑娘,天瑞小的时候都是把这些童话当睡前故事听的,对这个故事简直是熟的不能再熟了,一边瞧着,心里默默想着她前世去世的母亲晚上睡在她身边轻轻讲故事的样子,一边小声给太后讲解着。
当看到灰姑娘的继母和两个姐姐都欺负灰姑娘的时候,太后似乎是想到了顺治帝的时候她在宫中受气的情形,不由的极愤怒起来,扭头对康熙道:“皇帝,这没有亲娘的孩子就是这般苦啊,这保成和天瑞自小就失了亲母,哀家心里也是有数的,孩子有什么为难的,哀家也瞧着呢,他们没有额娘照顾,你这个做阿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