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厉眼扫视一圈,发现这屋里都是天瑞信得过的人,便沉声道:“这件事哪个都不许再提,全都给我烂到肚子里去,公主是什么人,那是天仙,可不是咱们凡人能猜度的,谁要是敢乱嚼舌头,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冬末被于嬷嬷一番话吓的缩了缩脖子,赶紧点头道:“嬷嬷放心,我保证不讲。”
春雨几个也知道这件事情关系重大,便都保证自己绝对不会乱说,于嬷嬷也放了心,连她带四个丫头,五个人轮流休息,要保证这房间里总得有两个人守着,万一天瑞回来的时候,也能找着人,再防止万一天瑞突然出现,可不能让外人进来。
这五个人守了大概有两个时辰,天瑞浑身湿淋淋的出现在软榻上,于嬷嬷瞧了,赶紧使个眼色给春雨,几个人拿了干净衣服给天瑞换掉,之后又拿毛巾帮她把头发也擦干,这才帮她盖好被子,全都退了出去。
天瑞这一觉睡的极沉,等她醒了之后,就觉得混身又有了力气,坐下来一边冥想一边内视,发现全身筋脉中又有一丁点的灵气流动,这些灵气虽少的可怜,不过,却是极精纯的,比她先前练出来的要精纯的多。
若说先前天瑞练出来的灵气是一片散沙的话,那这次的却是一缕极细的金丝,根本没有什么可比性。
天瑞发现这番变化,先就心里高兴起来,心道,常听人说破而后立,不破不立,难道便是说的这种情况?
她自觉身体康复,伸个懒腰拍手让人进来,于嬷嬷几个等的心焦,全都一拥而进,看到天瑞很有精神,脸色也极红润的样子,全都大呼一口气,放下心来。
天瑞靠在软榻上,身后靠着引枕,对于嬷嬷几个笑道:“我这次生病倒是累着你们几个了,我这里没什么事情了,先让那些小丫头们来伺侯着,你们都回去歇息一会儿吧。”
于嬷嬷正了脸色:“公主说的哪里话,公主病了,奴婢们岂能不尽心尽力的照顾,这是奴婢们的本分,公主现在感觉如何,要是还不好的话,要不要奴婢请太医来瞧瞧。”
天瑞笑笑:“我哪里不好了,我现在极好。”
说着话,天瑞手一翻,一盘子新鲜之极的葡萄出现在她的手上,看的于嬷嬷几个又愣了神。
天瑞把葡萄递给冬末:“这是赏你们的,且下去分吃了吧。”
“是”于嬷嬷一听这话,乐的见牙不见眼的,心里话,这次公主不瞧着咱们吃,葡萄又如此多,五个人哪里吃的完,便是偷藏一些回家给自己儿子和老头子吃也是没事的。
天瑞也知道于嬷嬷的心思,也不去点透,反正于嬷嬷的丈夫和儿子也是她的心腹,在外边替她跑了很多腿,适当的奖赏鼓励一番也是应该的。
看着于嬷嬷几个出去,天瑞又眯了一会儿,眼瞧着天色黑了,传了膳来用,一边吃饭,一边看向冬末:“这几天又有什么新消息没有?”
冬末想了一下,拉下脸来:“公主不知道,那些八旗子弟好生无礼……”
冬末麻溜的把近几天京城的变化讲了一遍,最后气道:“公主这样天仙似的人儿,他们一个个都瞎了眼才不想要的,也不知道哪个乱嚼舌根的说公主不好,等着瞧吧,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天瑞低头浅笑,冬末是个爽快人,在她面前向来实话实说,是藏不住心思的,所以,天瑞也极喜欢她,经常逗她玩,现如今听冬末替她抱不平,倒还真有几分暖意呢。
天瑞想了一会儿,抬头让人把饭撤下去,一边就着小宫女端上来的银盆洗手,一边笑了起来:“你也不要再生气了,他们这么做到最后受损失的是他们,于本公主来说,反倒是件好事,本公主也可以借此机会瞧瞧,哪个能托付,哪个是没定性没主意的。”
冬末歪头一想也是哦,如果没有这回事,万一皇上没把好关,随便把公主嫁出去了,到时候,那个额驸不好,可不连哭的地方都没有了吗。
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天瑞心里还是很憋屈的,她是极要强,极傲气的,向来只有她嫌弃别人的份儿,哪里轮得到别人说不要她了,现如今,整个京城的勋贵子弟都在嫌弃她,让天瑞心里很不好受。
握了握拳,天瑞心道,咱们且走着瞧,今日的羞辱,总有一日我要讨回来的。
打发冬末几个出去,天瑞走到窗前看着那一轮满月,心里思索着这件事情背后是哪个的手脚,是什么人的首尾,想了一会儿,她笑了起来。
转向换了睡衣上床,盖上被子之后,天瑞十指交缠放到胸前,嘴角含着一丝冷笑,小声道:“这几个人竟然还痴心妄想呢,我若不是为了这后宫的安定,为了那几个兄弟,怕早……”
天瑞其实已经想明白是哪个在操纵京城这些流言,还有那些满洲贵族家庭了。
其一便是佟贵妃,佟贵妃和天瑞向来不对盘,矛盾由来已久,有机会给天瑞搞破坏,她是极乐意的,再者,佟贵妃身后是佟家,若是没有佟家撑着,没圣宠的她怕早被人给压下去了,所以,佟贵妃是极小心佟家的,她也怕万一康熙把天瑞指到佟家去,以天瑞的手段,怕是得把持住整个佟家,到时候,佟家可就是天瑞的助力了,而她,一个没圣宠没背景的妃子,哪里还有命活。
其二便是惠妃,保清是长子,保成是嫡子,按照汉人的说法,这俩人都有继位的资格,惠妃从一开始就很不服气保成的,凭什么她和赫舍里家世相当,保清又不比保成差,便封保成做太子了。
惠妃身后有明珠,那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人就是鼓动,也得鼓动着惠妃对保成一脉搞点破坏。
天瑞指婚,还是朝着满洲大姓权贵家指的,本来保成就有赫舍里家族的支持了,若是天瑞嫁个太过好的人家,如富察家,如佟家,那保清还有什么把握胜过保成。
还有就是宜妃了,宜妃现如今有两个皇子傍身,当然也不甘示弱,要搏上一搏了,再者,这件事情那么多人出手,她就是添上一把火,也没人能把她怎么样。
到底还有没有其他人推波助澜天瑞就想不明白了,不过,这三位肯定是插手来着。
摇摇头,天瑞心笑,也难怪京城这么不平静了,那三位哪一家都是极厉害的,三家一起出手,当然得搅和起来。
真就当她是面人,想怎么捏巴就怎么捏巴吗,天瑞薄唇上翘,讽刺一笑,咱们且走着瞧瞧,看看到底是谁给谁厉害。
天瑞觉得,她在山上那么几年住下来,让宫里这些妃子们太过猖狂了些,完全已经忘了她的身份和手段,她回到宫里之后又一直平静忍耐,倒把这些人惯出了毛病,这次,一定要好好的整治一番了,不然,怕要被人欺到头上呢。
天瑞从来不是个怕事的人,她翻个身,开始琢磨起了要怎么整治这帮家伙。
陈伦炯醒过来之后,脑子迷糊了一下,猛然想到天瑞给他治伤时的样子,就腾的一下子,猛的坐起来,想要叫人过来问问天瑞如何了。
他才坐起来,就感觉身体很不一样了,若是之前,别说这么大力的坐起来了,就是稍微动上那么一两下,伤口也是疼的,可现在呢,竟然一点都不疼了。
这是怎么回事?陈伦炯惊异非常,想也不想的就把衣服扒开看了一下,却发现原本没有逾合的伤口早就完好无损了,身体肌肤平整非常,完全看不出一丝疤痕来。
这下子,陈伦炯更是心惊,像这样的治伤方式,还有这种效果,陈伦炯以前跟陈昂闯荡江湖的时候也听说过,就是那种辈份极高的老怪物们才有那手段的,要有极强的内力,再辅以灵丹妙药,才可以这么快就使伤口逾合。
然后,陈伦炯回想一下天瑞那时的样子,浑身汗湿,脸色苍白,就像是逼出浑身内力的样子,他心里一紧,又是感激又是担忧,翻身下床,推门就要出去找保成问问天瑞到底怎么样了。
陈伦炯就想着,一定是天瑞有什么奇遇,练了不世的神功,为了帮他,便狠心把内力全都灌输到了他的身上。
伸出手去,陈伦炯觉得浑身筋脉似乎都扩宽了一些,运了一下力,内力精纯混厚了许多,就是这些内力,要是他自己去练的话,怕三五十年都练不出来呢,这下子,陈伦炯更加确定天瑞一定散尽内力了。。。。
第一九零章 被坑了
“石头”
陈伦炯还没有推门,保成就先推门进来了,一看陈伦炯的样子,便是一脸的惊喜:“你没事了吧”
陈伦炯顾不上回答保成的话,就先急问:“公主如何了?”
保成笑了笑:“姐姐能有什么事,她帮你治好了之后,就回景仁宫了。”
陈伦炯这才松了一口气,天瑞没事就好了,若是天瑞有个什么,让他要如何?他可是才和天瑞讲了心里话,看天瑞的样子,也有松动的迹象,他就感觉他以后的路要好走许多呢,这时候,天瑞有个三长两短,他还不得悔恨死啊。
保成也看出陈伦炯担心天瑞了,又说笑了几句,安慰了他一番,陈伦炯才彻底的放下心来。
瞧着外边天色暗了下来,陈伦炯便起身向保成告辞,这可是皇宫中,由不得他一个当臣子的久留。
保成也不留他,让人把他送了出去,等到陈伦炯走了之后,他又派人去景仁宫询问了天瑞的情况,知道天瑞没事了,也就放了心。
这一晚,天瑞在琢磨如何整治那些落她面子的人,而陈伦炯回了家之后,又是傻笑,又是担忧,又是思念的,狠折腾了一晚上都没睡着觉。
天瑞清早醒过来,一边洗漱一边算计着,今日康熙不用早朝,这会儿肯定是极悠闲自在的,便连饭都没吃,穿了一件杏黄掐浅黄边,用金丝暗绣山茶花的袍子,外罩了浅色披风,一路去了乾清宫。
刚好,康熙才要用早膳,看天瑞过来,便叫她一起来用。
天瑞笑笑,也不推辞,接了筷子之后,坐到康熙身边,父女两个一起吃饭,倒也其乐融融。
这里才吃完饭,康熙瞧着天气不错,要和天瑞去御花园逛逛,便有魏珠蒙头撞了进来,向康熙请了安,才要讲话,又看天瑞在这里,便把话又咽了下去。
天瑞好奇,盯着魏珠瞧了一会儿,起身道:“皇阿玛有事情,女儿便告退了。”
康熙一摆手,极大气的说道:“魏珠这臭小子能有什么正经事,怕不定又得了什么新鲜玩意要进给朕的,无妨,你也来听听。”
魏珠见康熙这么讲了,心里冷汗直流,不过,话还是要说的,只好有点嗑嗑绊绊的说道:“回,回皇上,如今各勋贵家的嫡子庶子们又开始街头斗狗了,不但斗狗,还横行霸道……”
魏珠这话还没讲完,康熙腾的站了起来,一拍桌子:“放肆,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了,仗着祖上的功劳不思为国效力,反倒吃喝玩乐,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朕……”
天瑞冷眼瞧着魏珠,听康熙发着牢骚,捂嘴笑了笑:“魏珠的话怕没讲完吧,没什么,接着讲,那些勋贵子弟为何如此?我且想着,前儿不是还好好的吗?”
魏珠这个汗啊,公主问话,他也不能不说啊,可要说,这话如何说得出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