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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筱雅再也绷不住地扑到男人怀里,抱着他们爷俩儿。
“兜兜,叫爸爸,叫爸爸。”
男人虎躯一震,而兜兜也是满心欢喜地脆生生喊了一句“爸爸!”
小孩子不懂什么,只知道相较于萧允来说,他更想王顺年当他的爸爸。
这叫不叫守得云开见月明?那样的激动怎能言语?!
在兜兜脸上狠狠吧唧了一口,王顺年满脸激动地应承“诶,好儿子,好儿子!”
说完,他又伸手紧紧将筱雅抱在怀里,身为普通男人最大的幸福,有媳妇有儿子,那样的满足在这个男人身上得到了最大的诠释。
直起身子,筱雅扯开一抹最美的笑“年哥,我可能……”
“我等着你。”
那样的默契,已经不用再说什么!
摸了摸兜兜的小脸儿,筱雅冲着王顺年笑笑,再没回头,径直向着门外的警车走去。
到现在,她才终于明白,人生最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财富,更不是那遥不可及的梦境,而是在你刹那回首间发现,一直在原地等着你的那个人。
她相信,不管是五年,十年,还是二十年,那个男人永远都会在原地等她。
而王顺年也抱着孩子跟她上了警车,无论在哪,他都会一直陪着她,正如之后的每一天,他都会做她最喜欢吃的蛋炒饭,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回家的路。
筱雅的事告一段落,而楼上的萧亦也服了药,神智慢慢恢复清醒。
俯身看着楼下一个个打着十二分精神的特警,以及那一个个精准地对着他身体各部位的枪口,他唇角扯开一抹狂放的笑。
掏出衣兜里的遥控器,他漫不经心地笑!
“表哥,你叫他们都出去,咱们萧家的家事,咱们自己谈。”
他手里拿着的,是安装在整栋大楼管道里的五颗定时炸弹的遥控器!
“允哥……”
秦玖担忧地看着他,之前在飞机上,她亲眼看到了望海顶层被炸得粉碎,自然不会天真地以为他手里拿着的遥控器是假的!
萧允依旧平静,扬手示意身后的特警将所有人都安全带出去,他转头看向秦玖“听话。”
“可是……”
“放心。”
短短两个字再次打断了秦玖的欲言又止,她知道,她留在这里只会成为他的负担,但她就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独自面对危险!
第一次,她固执地否了他“不,我不走!”
正在这时,走廊上再次传来萧亦阴阳怪气地冷笑“表哥,你可真幸福!行了,表嫂既然想听,不妨就一起留下来坐坐。”
没理会萧亦,萧允转身看向秦玖,就在秦玖以为他会答应之际,后颈突然刮起一道冷风,紧接着一阵钝痛,眼前便陷入黑暗。
揽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萧允头都不回地下命令“把少夫人带走!”
“啧啧…表哥,你可真不懂情调!”
没一会儿,整个大厅里便只剩下五个人,萧允,萧亦,两个持枪男人,以及已经陷入昏迷的萧国烽。
萧允转身坐到一旁的沙发上,伸手点燃一支烟,萧亦也撑起身子,一步一步走下楼梯。
“表哥,我可真佩服你的定力!”
狠狠吸了一口烟,萧允靠近沙发里,双手摊开搭在靠背上。
“说吧,我想知道你接下来想怎么做?”
萧亦也在他对面坐下,这么多年来,兄弟俩还是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只是谁也没料到,竟然会是这种场景!
有枪,有炸药,气氛挺浓。
拿起萧允扔到桌上的烟,他也点了一根“表哥,我今天尊称你一句表哥,是念及咱们身体都流着萧家的血,但是,以前的账该算还得算!”
点了点烟灰,萧允不急反笑“萧亦,想不想知道你爸妈究竟是怎么死的?”
萧亦一愣,这些年他的确是在调查当年的车祸,也确实没有查出丝毫端倪,而他现在所知道的的,正是萧家之前被辞退的老管家告诉他的!
他相信自己的推断,更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受他们蛊惑!
狠狠吸了口烟,他眯着眼嗤笑“表哥,一个又一个的谎言,你累不累?”
“怎么,不敢听?”
萧亦又是一愣,随后便笑了“好啊,那我就给你个机会,看看你还能编造出什么花样来!”
摁灭了手中烟蒂,萧允从衣兜里掏出一份文件,这是他一大早就命人去准备的,两份死亡证明。
纸张已经有些发黄,就连手写的钢笔字迹都已经有了少许褪色,看得出,这份资料绝对不是作假,至少也被存放了有十几年。
萧亦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拿了过来。
死亡者性命:萧国佑,男,三十一岁。
死因:地震……
另一份,姓名:蒋娟凤,女,二十九岁。
死因:同上……
那一刻,有多震惊?!
萧亦瞪大眼睛看着萧允,全然是不相信“不可能,你骗我!”
当一个人突然发现自己坚持了那么多年的东西竟然是错的,那该有多恐惧?!
坐正了身子,萧允不紧不慢地说“你还记不记得你爸妈出事前,你负气出走的事?”
一句话,如醍醐灌顶般彻底浇醒了萧亦混乱不堪的理智。
那年,他年仅十岁,因为逃课而被老爸狠狠揍了一顿,一气之下,他哭着跑出了家,拿着兜里不多的零钱坐上了公交车,他不知道老爸老妈怎么找到的他,总之等他回来之后便躺进了医院里,出院后,便听到了父母车祸遇难的噩耗。
就在一个月后,他才知道,他之前所去的地方,发生了五级地震,时间,刚好是爸妈接他回家的那天。
那时候他年纪小,也没多想,没想到竟然是……
“如果我说,当初你爸妈是为救你而死的你信不信?”
“不可能,不可能!”萧亦猛地站起身,可话虽这么说,但从他的表现看来,他已经信了!
萧允同样站起身,径直向着楼上走去,只丢下一句“信不信由你。”
“站住!”萧亦怒喝,高举起手中的遥控器“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如果我爸妈是为了救我而死,那你们为什么要说因为车祸?”
淡淡驻足,萧允并没回头“因为,你爸妈不想你活在他们的阴影里。”
说完,他径直上了楼,而萧亦早就如遭电击!
持枪的两个黑衣人看着萧允一步一走近,当下便惊慌失措,举起手中的枪对准他,一双腿都在打颤。
“别,别过来,再过来我们开枪了!”
萧允淡淡抬眸,那眸子中的镇定与冷静,直叫人莫名胆寒!
他们不是没杀过人,但像这样的眼神还是头一回见,那深敛在平静下的杀气,太重,压抑的人就要喘不过气来!
似乎是不敢再看下去,两人颤栗地闭上眼,手上猛地注入力道,条件反射地就要扣下扳机!
倏地,大厅里突然发出两道枪响--却是来自门口,并且精准地对准了两个男人持枪的手腕,分毫不差地正中动脉!
“啊!--”
两道尖利的惨叫声彻响这个大厅,站在门口的丁潆得瑟地吹了口枪烟儿,挑衅地看了眼旁边的侯非“我比你快!”
侯非没搭理她,径直走上楼,将萧国烽掺了下来。
丁潆无谓地耸耸肩,把玩着手上最先进的消音手枪,随手将怀里的文件掏出来丢给萧亦“不好意思,落了一份!”
萧亦木讷地打开,那一份,是早在十几年前萧国烽就签好字的股权转让书。
要怎么形容萧亦现在的心情?
吃惊?震慑?还是后悔?
不,都太过肤浅!现在的他,可以说走到了末日,头顶密不透风的乌云,正无声地控诉着他错的有多离谱!
看着他们相继离开了大厅,他死死盯着手里的遥控器,闭着眼睛,狠狠按了下去!
一秒,没有响动,两秒,还是没有响动!
刚刚走出门口的丁潆终于想起了什么,就见她回过头,点着太阳穴说“哦,对了,忘了告诉你,刚才实在等的无聊,老娘就随手把你安得那些炸弹给拆了。”
说完,她刚想转过身,却还是没忍住想补充一句“还有,你那技术实在太差劲,不过勤能补拙,有空儿多练练啊!”
一场婚礼,就此告终,筱雅已经伏法,而萧亦却在去公安局的路上引燃了本是作为物证的汽油,对此,萧允没再说什么,毕竟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而这个世上,也再不会有人像他父母一样替他挡下所有坍塌下来的房梁,也再不会有人为他的未来铺好所有的路!
所有昏倒的宾客也被尽数送了回去,直到两天后对筱雅的开庭审理,也让所有人都明白了来龙去脉,不过,那都是后话。
直到晚上的时候,秦玖才悠悠转醒,摸了摸僵硬的脖子,脑中突然闪过的画面让她骤然清醒,猛然间,她弹坐了起来,出口的第一句话便是--
“允哥!”
刚刚端水进来的萧允立刻笑着走过来“醒了?”
那样温和的笑,在昏黄的灯光下竟散发着一股子虚幻迷离的色彩,不真实地好像在做梦!
秦玖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被他一把摁了回去“好好呆着,别动。”
那样熟悉的温度,狠狠震慑了秦玖乱跳的心脏!
不是做梦,真的不是做梦……
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她一把扑了上去,紧紧抱着他紧实的腰,尽情感受着他的温度,他的心跳,他的一切一切……
真好!
萧允笑着拍了拍她后背“来,先喝了这杯水。”
直起身子,秦玖盯着他看了半晌,最后还是问了一句直到若干年后她想起来都觉得特别傻的问题“允哥,真的是你?”
萧允失笑“傻瓜!”
又盯了他半晌,秦玖这才木讷地接过他手里的水杯,轻轻喝了一小口。
等她喝完,萧允贴心地接过她手上的水杯放回桌上,不待他转身,便被秦玖从背后环住。
“允哥,答应我,以后无论有什么事,你都不能再撇下我。”那样的担惊受怕,她体会过一次便再也不想体会第二次!
温热的手覆上她环在腰上的冰凉,他轻轻拿开,转而将她抱进怀里,很紧很紧。
“好,我答应你。”
昏黄的灯光投射着两人紧紧相拥的身影,有夜风透过窗子吹进来,却再也吹不进两人紧紧拥在一起的心。
……
……
彼时,凌家大宅。
冲完澡的两个人像往常一样钻进热乎乎的被窝,林念窝进凌嚣怀里,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
“嚣,当时你怎么知道周围有枪手的?”
“听到的。”
“哇哦,那岂不是比驴耳朵还厉害?”
凌嚣抬手赏她个爆栗“瞎想什么呢,赶紧睡觉!”
摸了摸不太痛的脑袋,林大姑娘锲而不舍地问“嚣,你教我功夫好不好?”
太子爷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只一句便道出真谛“根骨太差,难成气候!”
“……”
林大姑娘抬头怒瞪着他,就见他放下背在脑后的手臂,笑着刮了刮她鼻尖,林念发誓,她真的在那深邃的瞳仁里看到了危险!
果然,环在她腰